明心上前將手邊一個藤箱放在老板娘面前。
“我們公子想找一個人,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線索,金子自取。”
打開箱子,全是燦燦黃金,亮瞎了老板娘的眼。
表管理瞬間失控,笑了一朵快開爛的喇叭花,捧起一塊金條塞到里就咬。
十足!
那些嘰嘰喳喳的子,也是頭一次見這麼多金子,圍著黃金大呼小,瘋狂流哈喇子。
“天啦,這夠買下好幾個碎玉樓了吧!”
老板娘十分護食地蓋上箱子,雙手按住,仿佛現在這些金子已經是的了一樣。
“還不快去好好伺候公子?”
人們趕跑過去顧霆霄邊,使出渾解數,撒討。
顧霆霄煩不勝煩,揮手意示們滾開。
“一邊站著!”
們只好聽話的一排站在旁邊,搔首弄姿,努力想要吸引貴客的注意。
老板娘心激不已,就知道,那個小姑娘是個值錢的貨。
所以派了人跟蹤,不過,眼前的男人絕非善類。
想要順利拿到這些金子,還得小心說話,不能隨便把知道的事說出來。
“公子要找人,當然是找我就對了,貴客想找什麼人?”
“當初在醉玉樓的時候,你也見過,那個特別會討本公子歡心的人。”
顧霆霄邊帶著一抹輕浮,聲音低沉平靜,如同在談論一個他曾經飼養過的寵,不小心跑掉了。
他心中再焦急,也得掩藏住。
垂眸睨著老板娘,濃的睫在瓷白的面容上烙下一片森冷的影,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
想讓老板娘這種人一次說出所有真話,不了威利。
“我知道來過你這里,可是,我找遍了盛樂也沒見到,我懷疑,還在你這里!”
老板娘眨了眨眼,神凝重下來,手中的帕子絞了幾個圈。
“公子,您開什麼玩笑?我知道是您的獵,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留。再說了,您要是確定人在我這里,您早就直接打進來了,何必拿錢來開我的玩笑?”
顧霆霄眉梢沉。
在這西戎,他那些暗衛對環境并不悉。
要在這盛樂找到悠悠,暗衛怕是沒有這個門路的老板娘好使。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氣息里的沉怒,似乎能一即發。
“唔,這些金子能不能歸你,碎玉樓,和樓所有人能不能活命,就看老板娘的了!”
他那低沉郁的聲音,如流云裂石,貫穿老板娘的聽覺神經。
只覺得背脊一涼,心中害怕,連忙應道,“那個子確實在碎玉樓停留過,與一個功夫很好的老太婆同行,們勒索了碎玉樓五百兩銀子,還打傷我好幾個手下,揚長而去。”
顧霆霄眼眸微瞇,什麼老太婆他不關心,不過,知道悠悠多半沒事,他心中有些放松,表面還是石雕一樣冰冷,“唔,然后呢。”
老板娘面上勉強扯了個笑容,就說,跟閻王沒什麼易好談,這種人就是這樣,一邊要提供線索,但如果知道跟蹤那姑娘,又可能不高興!
只能帶著笑容,討好道,“公子,你知道的,我只是個小人,得罪不起您這樣的大神。”
顧霆霄上的戾氣徐徐盤旋,“你派人跟蹤了?”
老板娘拼命搖頭,“不不不,我……”
諂一笑,“公子,我知道是您的人,才讓人跟蹤的,但我真的絕無壞心,絕無壞心……”
“量你也不敢。”
顧霆霄勾戾冷笑。
老板娘脊背發涼,客套地上前為顧霆霄斟酒。
似乎是證明沒有壞心,著急抖出消息,“公子,我的人親眼看見,那位姑娘跟老太婆出了碎玉樓后,往盛樂城外去了,我派去跟蹤們的人剛回來。”
朝門外吩咐,“讓老四進來稟報。”
一個跑得滿頭大汗的小伙計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拱手行禮道,“各位爺,小的知道,們住在城外不遠的一個牧民帳篷里。”
老板娘笑瞇瞇,“公子,我現在就讓老四帶您過去,一定能找到。”.七
顧霆霄涼薄抿,似笑非笑。“很好。”
很好是什麼意思?他對答案有些滿意?
老板娘熱切的目落在那箱金子上。“公子,那,那這些金子?”
顧霆霄輕蔑的一揮手,明心上來把黃金蓋好提走了!
老板娘瞬間失落。
心里恨得要死,那子的消息,可是忍氣吞聲打發了老太太五百兩銀子,還派了伙計跟蹤,才得到的。
就這麼被人空手套白狼了?
顧霆霄起往外走,語氣幽冷譏誚,“老板娘別灰心啊,等本公子找到了人,這些金子還是你的。”
他出門上了馬,明心抓起那個老四的伙計,一行人趕往城外。
草原上的城邦是沒有城墻的,城的大道邊矗立著的,那幾座風化了的土柱子,只是個象征的城門。
今天雖然沒有月亮,夜中的草原卻因為銀天穹里撒滿星而明亮。
悠悠坐在帳篷不遠的小河邊,扔下帽子,散下一頭青,捧起冰冷的河水洗臉。
冰冷的河水撲在臉上,冷得倒一口涼氣。
抬頭著天空中的繁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知道哪里是大南的方向。
顧霆霄發現不見了,一定在到找。
他一定心急如焚,一定又是暴跳如雷!
回想起來,竟然已經是第五次走出皇宮。
第一次,是逃出來的,在郊外的小客棧,顧霆霄穿墻而,暴怒地掐著的脖子,把抓了回去。
第二次,給漣漪送嫁,晚上住在奉親王府,跑出王府,又被顧霆霄發現。
第三次,顧霆霄出征了,陳理南帶放河燈。
第四次,去找陳理南,結果回宮的路上,顧霆霄假扮暗衛,把帶去了天鼎城。
那時候,還是恨顧霆霄的,恨他不欺負自己,恨得要死,不得他死在戰場上。
可是,從天鼎城到云夢湖,逐漸對他生出了好,在北鄴行宮,忽然恢復了前世記憶,才知道,相隔千年,也沒能忘記,刻進骨髓的名字,小九。
前世,和小九誤會重重的一輩子,讓十九歲葬送在無憂宮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前世從出生到死都沒能出得了那牢籠一樣的皇宮。
即使這一世當了傀儡皇,可對那皇宮的厭棄,讓的心無時無刻,都像蒙上了一層薄灰。
大南皇宮。
以后,再也不回那個地方了!
了靴子,把腳放到水里,一向怕冷的凍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