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聲音陡然小了許多:“六姑娘搬去老夫人屋裏了。”
蔣姨娘麵一下子就變了。
“搬去老夫人院裏了?什麽時候的事?誰讓去的?”
知夏連忙解釋:“昨夜六姑娘的屋子被人點火燒了,老夫人憐惜六姑娘,便將帶回去了。”姨娘往日裏對六姑娘漠不關心,聽見誰提起六姑娘更是大發脾氣,昨夜的事,姨娘沒問,們做下人的也不敢主提及,生怕自己挨罵罰。
蘇嫿的房子被燒了?
蔣姨娘吃了一驚,嫌棄的皺眉:“這個掃把星,從小就招災!罷了,不說那個沒福氣的東西,我與老爺兩個月未見,今晚可得好好準備。”
對著鏡子試戴首飾,全然沒把蘇嫿的事放在心上,知夏心疼六姑娘,卻是不敢多言半句,隻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稍晚些時候,蘇老夫人把自己邊一個名喚秋月的二等丫鬟給蘇嫿送來了,秋月瞧著是個機靈的,容貌也算清秀,一口一個姑娘喚的脆生生的,沒有半點怠慢。
蘇嫿在老夫人院裏安頓下來,一晃,已是兩月過後。
這日依舊早早起了,給蘇老夫人端去了滋補的湯藥。
“說了你好好休息,怎麽又親自來了。”蘇老夫人上嗔怪,麵上笑意融融。
蘇嫿淺笑:“祖母這幾日覺著如何?”
“想來這些日子有你陪著說話,心不錯,這頭腦也清明了許多。”蘇老夫人說著丫鬟給蘇嫿搬來了椅子,對這個孫真是越看越喜歡。
本來隻是覺著蘇嫿這孩子可憐,打算暫且帶一段時間,可相了兩個月下來,愈發覺著這孩子聰明伶俐,又孝順心的很。
唯一憂心的是,先前妄圖傷害蘇嫿的歹人並沒被揪出來。
“祖母福澤深厚,菩薩定會保佑您平安健康的。”
蘇老夫人年輕時陷於後宅鬥,患了頭疾,常年累月下來,愈發嚴重,如今時時作痛,夜不能寐。
先前尋機會了蘇老夫人的脈象,心裏有數,每日煎藥時特意在其中添了兩位藥,不過這添的藥材不足以徹底將蘇老夫人的病癥祛除。
畢竟現在手裏的籌碼不多,一一毫,都得用在刀刃上才行。
正思索著,蘇嫿忽聽蘇老夫人道:“三日後端和王妃過壽,咱家也接了帖子,你記得準備準備,我帶你出去走走。”
“孫明白。”蘇嫿前世為大將軍嫡,見慣了這種場麵,倒是不覺如何。
這邊蘇老夫人見自家孫寵辱不驚,真真是個不錯的苗子,更為欣,話說回來,這孫在自己這裏養了兩個月,出落的愈發水靈,細膩,容俏,同兩月前相比,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記得好好裝扮,那般大的場合,千萬別旁人小瞧了去。”蘇老夫人語重心長,這兒家,自然是要為了將來好好打算的。
蘇嫿覺的到蘇老夫人對自己是真心疼,淺笑盈盈,又說了一會話才離開。
這兩個月,蘇嫿將自己的子骨調養的好了些,隻是這子從小就被人投毒,朝夕之間難以徹底祛除。
主仆二人走到花園,蘇嫿忽然聽見一陣喜慶的鑼鼓聲,還能聽見人聲鼎沸。
好奇:“外麵怎麽這麽熱鬧。”
木香搖頭,不遠修剪枝葉的小廝聽見,笑著上前請禮:“六姑娘應該不知,今日是六皇子與沈家大姑娘訂親的日子,聽說六皇子極為看重沈家大姑娘,單是訂婚場麵就極其宏大!外麵現在十分熱鬧!”
每一句話都如同驚雷般在蘇嫿耳邊炸響,耳鳴聲蓋住了外麵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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