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寧宵!
“燙紅了,一定很疼吧?”
心疼得皺眉,下意識就要去握他的手。
徐之昱側避開,語氣冰冷:“你來幹什麽?”
寧宵握了個空,失落地收回手。
沒有回答,轉頭看向桌上的東西:“龍騰四海,穿牡丹,綠葉繁花,大棗、花生、桂圓……這些都是做龍花燭的模……”
震驚地看向徐之昱:“你這是要親手做龍花燭?”
不等徐之昱回答,哼笑一聲:“嗬,是阿蘭以前給你提的要求?都那麽明確地拒絕你了,你還準備這些東西幹什麽?準備到日子一個人拜堂親嗎?”
“這是我和阿蘭的事,用不著你心!”
徐之昱轉,拿起旁邊的竹簽輕輕攪著各個小鍋裏不同的蠟油。
花團錦簇龍燭,一輩子隻在房花燭夜燃一次,是古人對婚姻家庭最好的寓意,他要為阿蘭做一對這世上最好的龍燭!
看他渾然不顧自己手上的傷,認真且專注的樣子,寧宵苦地勾起角:“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失。你以前是個多麽理智清醒的人,為什麽要為了個人把自己放到這麽卑微的位置?”
“這是我的事!何況,我並不覺得卑微。現在,我很快樂!”徐之昱道。
雖然他和阿蘭決定旅行結婚,但阿蘭也跟他說過很喜歡傳統的國風婚禮,隻是細節太繁瑣麻煩。
他要給一個驚喜,讓看到他的誠意和堅持。隻要能跟在一起,任何麻煩瑣碎他都甘之如飴!
寧宵閉了閉眼,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你就不想再跟我試試嗎?之昱,我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不可能!我們永遠不可能了!”
徐之昱轉過頭,眼神清澈,目堅定:“我的人是阿蘭,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的人都隻會是!”
徐之昱拿起小鍋旁邊的玻璃滴管:“曾經,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拿起這些東西,但因為阿蘭,我又能練駕馭了。治好了我,是我唯一的藥!”
寧宵看著那個玻璃滴管,腦海中閃過很多他們過去一起的畫麵。
那時候的徐之昱是個化學天才,每天都在實驗實驗實驗,如果不是因為的突然“死亡”,他現在已經是位著名的科學家。
可當年的事,一開始也不知道,直到死裏逃生再次醒來,直到這些年在漫長的治療中逐漸恢複全部記憶。
有愧疚有無奈但更多是憾和不甘,寧宵抑著複雜的緒,譏誚勾:“怎麽拿著試管滴蠟做龍燭這種事,你還覺得很驕傲嗎?”
“能親手為心的人做喜歡的東西,難道不值得驕傲?”
徐之昱反問,不等寧宵回答他就淡然地笑起來:“你這種人,應該不會懂!你走吧,別在這打擾我,龍燭的寓意那麽好,我希能做得更安靜更虔誠!”
小鍋裏的蠟油咕咕的冒著泡,寧宵覺自己的心也在上麵煎熬。
現在跟徐之昱,連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他怎麽可以這麽狠心?怎麽可以對這麽狠心!
垂在側的拳頭攥了攥,寧宵用力呼出口氣:“好,你可別後悔!”
話落,憤然轉離開。
徐之昱攪著鍋裏咕嘟冒泡的蠟油,連頭都沒回。
叮——
旁邊的手機響起。
徐之昱點開,是助理卓然發來的消息,容是阿蘭在椰城的定位地址。
“加派人手,好好保護,務必要保證的安全。”
回複完,徐之昱就將手機放到了一邊,端起融化的蠟油注模。
他作緩慢,神態虔誠,仿佛他在做的不是蠟燭,而是佛前許願的誠心。
阿蘭,等我做好這對龍燭,我們就結婚吧!
……
除夕夜,舉國上下都是歡騰的海洋。
秦思蘭漫步在酒店後的沙灘,看著海邊燃起的篝火和往來奔跑的大人小孩,角也不自覺跟著揚起。
這裏天氣暖和,沒有棉棉的束縛,穿著各式短袖短清涼夏裝的人們看起來更加肆意歡快。
微涼的海風吹過,秦思蘭攏了攏長外搭的針織披肩,找了個相對背風的位置坐下。
習慣地拿出手機,對著夜和篝火拍了幾張照片,指尖在選擇發送對象是僵住。
是借口來工作的,不是來玩的,能發給誰呢?
尤其,不能發給那個最想發的人。
自嘲苦笑,秦思蘭退出界麵,隨手點開朋友圈。
大圓桌,年夜飯,每張照片裏的菜品都盛得好像擺下了一整的食酒。
所有人臉上的洋溢著笑容,喜慶的燈籠窗花和滿天綻開的煙火,都是熱鬧的盛景。
連一向很發朋友圈的朋友圈的秦斯越都發了條城堡夜景的照片。
不用猜秦思蘭也能想到,這張照片之下一定是全家人齊聚一堂,看著三個小家夥帶著四寶滿院子轉。他們手中,星閃爍的小煙花映照出那一張張可的笑臉。
習慣評論,卻在點擊發送的時候頓住,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可以自欺欺人是為了工作出來,但不是真能騙過聰明的親哥和嫂子。
也許某腹黑發這張照片的意思,就是要讓反省疚!
不,是炫耀!
是即便不在,他們也其樂融融開心不已!
秦思蘭有些賭氣又有些失落,原本就不是屬於那個家庭的,不是嗎?
“小姐,那邊有化妝聯誼舞會,要去參加嗎?”
酒店經理的聲音打斷秦思蘭的胡思想。
轉頭,就見經理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大堆致麵。
“就是大家一起跳跳舞說說話,熱鬧熱鬧,全程都不用摘麵的。”經理熱地介紹道。
秦思蘭沒有興趣,剛要婉拒,就見一道人影快速躲到經理後不遠的棕櫚樹後。
又是拍跟蹤的人!
這段日子,已經見了多個。
雖然沒有正麵接,但能覺到那些人沒有惡意,隻是遠遠跟著確定安全和行蹤。
而背後的人,應該不是徐之昱就是秦斯越這個控製狂親哥。
秦思蘭猶豫片刻,選了個白雪公主惡毒後媽的麵,起加了聯誼誤會。
棕櫚樹後,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拿出手機,迅速拍了幾張照片。
秦思蘭不聲地觀察著這一幕,麵對隨著音樂靠近的男人們,來者不拒。
他們不是想看麽?
就讓他們看個夠!
許清歌愛了傅南瑾整整五年,她付出所有,活得像個保姆一般,本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挽回兩人的婚姻,最終卻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產婦裏的她被害命懸一線,許清歌從深淵之中醒悟。 五年之後的她華麗回歸,眾人恭恭敬敬的叫她“許總。” 曾經欺負她的人也被各種打臉,過往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麵對前夫的追求,許清歌直接轉身離開。 傅南瑾表示:“老婆,孩子需要媽咪,複個婚吧!”
溫玖暗戀君瀾五年,白天當秘書,晚上當情人,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地伺候,最后等來了他和別的女人的訂婚通知。既然如此,她走就是。戀愛腦一旦清醒,人的運氣都變好了。離開君瀾后,溫玖事業愛情兩手抓,不僅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還生了個漂亮可愛的童星女兒,主動給親媽帶桃花!影帝男神主動請纓,作為“丈夫”幫她出席女兒家長會;頂流模特一擲千金,只為拿下她的獨家設計;頂奢設計總監將她視作靈感繆斯,拿著鉆戒和戶口本在線求婚!……面對如此強勁的競爭對手們,某位前任只能在深夜跪在老婆床頭,表示嫁給我吧,我跟孩子姓。此時,已恢復身份的真豪門唯一繼承人溫玖表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蘭燭見到江昱成的那天,她被她父親帶到他面前,父親卑躬屈膝地討笑着,叫着對方江二爺。 江昱成隨意翻着戲摺子,頭也不擡,“會唱《白蛇》?” 蘭燭吊着嗓子,聲音青澀的發抖。 江二爺幫着蘭家度過難關,父親走了,留下蘭燭,住在江家槐京富人圈的四合院閣樓裏。 蘭燭從那高樓竹窗裏,見到江昱成帶回名伶優角,歌聲嫋嫋,酒色瀰漫。 衆人皆知槐京手腕凌厲的江家二爺,最愛聽梨園那些咿呀婉轉的花旦曲調, 不料一天,江家二爺自己卻帶了個青澀的女子,不似他從前喜歡的那種花旦俏皮活潑。 蘭燭淡漠寡言,眉眼卻如秋水。 一登臺,水袖曼妙,唱腔哀而不傷。 江昱成坐在珠簾後面,菸灰燙到手了也沒發現,他悵然想起不知誰說過,“青衣是夢,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捧蘭燭,一捧就是三年。 蘭燭離開江家四合院閣樓的那天,把全副身家和身上所有的錢財裝進江昱成知她心頭好特地給她打造的沉香木匣子裏。 這一世從他身上受的苦太多,父親欠的債她已經還完了,各自兩清,永不相見。 江昱成斂了斂目,看了一眼她留下的東西,“倒是很有骨氣,可惜太嫩,這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他隨她出走,等到她撞破羽翼就會乖乖回來。 誰知蘭燭說話算話,把和他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江昱成夜夜難安,尋的就是那翻轉的雲手,水袖的輕顫。 他鬼使神差地買了名動槐京蘭青衣的票場子,誰知蘭燭卻不顧這千人看客,最終沒有上場。 江昱成忍着脾氣走到後臺化妝間,看到了許久的不見的人, 幾乎是咬着牙問到:“蘭燭,爲什麼不上場” 蘭燭對鏡描着自己細長的眉,淡漠地說:“我說過,不復相見。” “江二爺,這白蛇,實在是不能再爲你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