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要掐起來,花胡蝶破涕為笑:“司機師傅,你說的太對了!我家大叔古板又固執,商還低,尤其不懂教育還瞎指揮。”
二對一!
尤其花胡蝶還站在外人那邊!
陸文昊氣結:“行、行,你們厲害!停車,我要下車!”
“停車就停車!”司機一腳將車子剎停在路邊:“承惠二十,謝謝!”
陸文昊扔下一百塊,開門就走。
花胡蝶拿著司機找補的錢,快步下車跟上。
“我很老嗎?家長家長,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眼睛這麽瞎,怎麽當司機?”陸文昊踢著地上的石子,一邊走一邊忿忿地嘀咕著。
花胡蝶追上他,抿笑解釋:“很多人像你這麽大,孩子都要小學畢業了。他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所以說你是家長也沒錯啊!”
還幫個路人甲說話!
陸文昊更生氣,一腳將小石子踹遠:“那是他們英年早婚!多想不開才把大好時浪費在家庭孩子那一畝三分地上,小爺誌向遠大,用得著他評頭論足?”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花胡蝶往四周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欣喜:“沒想到車子竟然停在這,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由分說,直接拉著陸文昊的手就走。
小小的手,在這初冬帶著微涼的寒意,陸文昊被冰了下卻沒掙開,心裏莫名漫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杭城院。
氣勢恢宏的大門,別一格的標誌雕塑,往來出都是跟花胡蝶年紀相仿的年輕麵孔。
有人背著畫板畫架,有人拿著相機DV,到都彌漫著濃鬱的藝氣息。
陸文昊跟著花胡蝶隨著人流往裏走,卻被門崗的保安攔住。
“請您出示一下證件。”
陸文昊不悅地挑眉:“大家都是這麽進去的,憑什麽要我出示證件?”
他看得清清楚楚,前麵前麵前前麵,這一大堆人裏,沒有一個是出示過證件的!
保安嚴肅道:“他們一看就是學生,但您明顯不是。”
陸文昊:!!!
這又是被嫌老了?!
他咬牙,冷峻的麵容如同結了冰:“我就不能是老師是學校裏的研究生博士生?”
保安認真地將他上下打量一遍:“學院的老師我就沒有不認識的,至於研究生模式生……也沒有氣質像您這麽的。”
不等陸文昊開口,他又補充道:“您這穿著打扮,渾上下的英氣質,一看就是社會功人士。”
最後一句,功讓陸文昊臉上緩和不。
果然,還是那個吃不吃的稚鬼。
花胡蝶心中暗笑,跟保安解釋道:“我們以前都是這裏的學生,今天路過,想回母校看看。”
功人士不忘母校,這是好事。
保安神立刻溫和很多:“原來是這樣啊,那進去吧!好好看看,多為母校建設出錢出力啊!”
陸文昊沒說話,冷著臉跟花胡蝶離開。
看著他一路上還是低氣,花胡蝶忍不住笑道:“好了,他都說了不是覺得你年紀大,是覺得你氣質好英範。你看看這,往來的別說大學生,就是老師穿著打扮也是很隨意的。學藝的嘛,多都講點自由奔放,釋放天。”
“小爺從小家教嚴,自帶兩米八的氣場,跟他們可不一樣。”
“是是是。”花胡蝶敷衍地點點頭:“大家都看出來了。”
陸文昊滿意地哼哼兩聲,環顧四周:“沒想到你竟然是學的。”
“你怎麽知道?”花胡蝶詫異:“我還沒說呢!”
陸文昊斜一眼:“對這裏了如指掌,還跟保安說回來看看,你真當我是傻的嗎?”
“嗬!”花胡蝶拍拍腦門,哂笑道:“看我這腦子,真是不裝事兒!我對護品研發銷售不興趣,我爸媽也不勉強,讓我盡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我以為自己會一輩子無憂無慮,沒想到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
看著暗淡下去的眸,陸文昊不舒服地蹙了蹙眉。
“那是什麽地方?”
他指著前麵一造型別致的長廊,岔開話題。
花胡蝶抬眸看去,立刻開心地笑起來:“那是我們學校的藝長廊,當年還是我和學生會的同學們一起完的呢!”
興致地帶著陸文昊進去,挨個給他介紹了一遍裏麵的布置和作品。
拐過一個轉角,花胡蝶指著藝牆最下麵那幅象畫道:“看,那是我畫的。”
大片炫麗的橘紅下是一無際的藍,斑斑點點的黃白間立著兩道象的背影,一個長發披肩,一個短發利落,應該是象征了一男一。
幾乎是一瞬間,陸文昊就腦補出花胡蝶和紀喬北那個小白臉在海邊欣賞日出日落的景,立刻麵一寒。
“你這畫的什麽玩意兒?”他假裝不懂,一腳踢在那道象征男的背影上。
嗚——
沒等花胡蝶開口,長廊裏就響起一道尖利的警報聲。
陸文昊一怔:“怎麽了?”
“趕把你的腳給我收起來!”
花胡蝶咬牙,剛將他拽退兩步,旁邊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打開,兩個帶著牌的學生快步衝了出來。
“怎麽回事?”
看到花胡蝶和陸文昊,其中一人嚴肅道:“你們是不是對我們的畫做什麽了?”
花胡蝶連忙將陸文昊拉到後,笑著解釋道:“抱歉,剛才看到你們的畫太好看,一時不自就手了下。”
那人戒備地打量著花胡蝶和陸文昊:“我們這裏可是有監控的,壞了我們可以告你們故意損毀!”
陸文昊嗤笑一聲:“嗬,什麽世界名畫這麽了不起,都不得了?”
畫這幅畫的的正主站麵前都沒說什麽,他們這些小學算哪蔥?
“你!!!”
那人剛要發火,就被旁邊戴眼鏡的同學拉了下。
戴眼鏡的同學衝他搖搖頭,禮貌地向陸文昊和花胡蝶解釋道:“這些的確不是什麽世界名畫,但卻是我們學校曆史的記錄和傳承。這麵牆上的所有畫,都是當年參與設計建造這座藝長廊的學姐學長們親自畫的。
“其他位置的作品都有更迭替換,隻有這裏的作品會被一直保存。就是為了保護這些畫,我們才特意裝了報警係統。這些畫對於你們來說或許不值一提,但對於我們,真的非常珍貴!”
看著他鄭重的樣子,陸文昊角微:“有這個必要嗎?”
“我也覺得誇張!”花胡蝶有些尷尬地扯了扯角:“早知道他們會這麽重視,當初我就不該把畫放上去。”
話是對陸文昊說的,還刻意將聲音低了些,卻還是被戴眼鏡的同學聽到。
戴眼鏡的同學認真地看了幾眼,忽然驚喜道:“學姐?你是花胡蝶學姐?”
“你認識我?”花胡蝶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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