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衝著這個牌子來的,你們肯定拿不回來了。但隻要產品還在,也不是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隻要理到位,還是可以東山再起。”陸文昊道。
花胡蝶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產品我們有,現在要的就是牌子!反正我們絕不會別人的牌,自己的又用不了,所以就是個死局!”
陸文昊抓了抓頭發,也覺得頭大,但還是寬道:“你現在首要任務是養好。放心,我既然和那小子打了賭,肯定會幫你們想出辦法,而且一定是以花羽的名義賣出去。”
“我謝謝你的好意,但真的不用再浪費你的時間了。”
花胡蝶歎口氣:“花羽的困境我們自己比誰都清楚,要是能想到辦法,我父親就不會讓況惡化到今天了。你還有你自己的事要做,忙你的去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總之你快點養好,帶我去倉庫看看那批貨。”陸文昊堅定道:“你隻管相信,其他的給我。”
花胡蝶盯著他看了又看,無奈妥協:“你保證,不牌不賤賣?”
陸文昊做了個“OK”的手勢,自信地一甩頭:“小意思,看我的吧!”
路都是人一步步走出來的,以前他也沒獨立搞過醫院,現在不也開始了嗎?
雖然他沒賣過護品化妝品,但現在不也有貨了嗎?
搶占市場,渠道為王,他掌握的還是保質保量的一手貨源!
花胡蝶看了看床頭的吊瓶:“那……你先去忙?等我安排好時間再通知你?”
陸文昊兀自端了個凳子坐下:“都差點被捅了,還有什麽好忙的。反正離開杭城之前,我會跟你形影不離。”
花胡蝶愕然,沒等開口,陸文昊就不悅道:“你這什麽表?拿了錢不想履行合約了?”
花胡蝶:……
陸文昊想了想,戲謔一笑:“如果你確實不想演我朋友也行,看你剛才手矯捷,要錢不要命的樣子,給我當個保鏢也不錯。放心,我會給你加工資,畢竟這個風險係數大。”
他故意眉弄眼,花胡蝶沒繃住,一下子笑了起來。
“在那之前,陸總能不能大發善心,先給你未來保鏢來點吃的?”
花胡蝶玩笑的說完,肚子立刻應景地“咕咕”了兩聲。
陸文昊暗笑,臉上卻是寫滿嫌棄:“懶驢上磨屎尿多!”
他來特護,讓去給花胡蝶買些吃的回來:“上有傷口,一定避開發和刺激食,最好是補鐵補能幫助傷口愈合的,反正什麽對最好買什麽……”
他絮絮叨叨一通叮囑,特護笑而不語,順從點頭。
是醫護專業畢業,實踐出來的全院最好特護,不比他這個病人家屬懂?
花胡蝶側靠著床頭,看著陸文昊張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暖。
這個時間,置室裏還沒有別的病人。
特護一走,剛才還兵荒馬事不斷的房間突然就安靜下來,隻剩陸文昊和花胡蝶大眼瞪小眼。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兩個人都有些不適應。
陸文昊僵地給花胡蝶掖了掖被角:“那什麽,你好好休息,我去打個電話。”
他拿出手機繞過簾子,手指心不在焉地在屏幕上了,目落在“蘭姐”兩個字上,倏然亮了亮。
秦思蘭沒回國之前,可是在國外擁有獨立護品牌的霸總,現在那幾家公司還有專業經理人管著呢!
“文昊?這麽早給姐打電話,難得啊!”
電話接通,那端立刻傳來秦思蘭略帶調侃的聲音。
陸文昊得意道:“嘿嘿,蘭姐,我現在可是做正經事的人。”
“好,正經人,有什麽正經事啊?”
陸文昊也不客套,直接道:“你知道花羽這個牌子嗎?”
“幹什麽?醫療還沒弄明白,這就又準備涉獵化妝品護品了?”秦思蘭笑著反問。
這就是知道了!
陸文昊就知道,自己這麽聰明,怎麽會問錯人?
“姐,我的親姐,這牌子你了解多?覺怎麽樣?”
秦思蘭聽出他語氣中的急切,正道:“花羽,最初隻是一家類似小作坊的家族產業,主打產品是護麵。產品質量不錯,用過的人幾乎都為了死忠。但一直很低調,沒做太大。後來遇到了微商時代,就一下子崛起國貨之。因為銷量一路攀升,這幾年一直在擴建增產。
“但盤子大了,問題就出來了。他們思想守舊,管理模式落後,結構上出現了很多容易被人攻擊的。不久前就有外資以扶持上市的名義提出注資,最後整個品牌被惡意收購,現在真正的花羽,已經名存實亡了吧?”
陸文昊隔著屏幕都想給秦思蘭豎大拇指:“蘭姐,你是我偶像!什麽寧宵宵寧在你麵前都是渣渣,以後我就站你和老徐,鎖死!這麽說,你也覺得花羽的產品沒有問題,是很好很好的了?”
“當然。”秦思蘭肯定道:“我的團隊之前還對他們做過盡調,想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但他們的創始人始終不肯公開手上的方,哪怕是在不影響他們品牌的況下聯合生產都不行,後麵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能也是因為他們的堅守,有人拿不到方就相歪門邪道的辦法對付他們。”
陸文昊點頭點頭:“對,那些商!姐,實不相瞞,花胡蝶就是花羽家的大小姐。”
秦思蘭愣了愣,驚訝道:“就是你那個小朋友?想不到小丫頭這麽低調,難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皮特別好,一看就是養尊優的小公主。”
聲音微頓,明白過來:“你突然問我這些,是想幫花家?”
陸文昊沒應聲,算是默認。
秦思蘭歎口氣:“文昊,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這件事,很難!花羽的崛起可以說是時代催生出來的產,但對方是專業團隊,而且明顯是有備而來,幾乎堵死了他們所有的路。
“你們現在唯一還能利用的點,就是花家誓死守護的方。但也因為他們的誓死守護,所以他們哪怕窮死困死,應該也不會出售這些方,讓花家的東西上別的人牌子。”
這就是花家的現狀,不可調和的原則和矛盾,就像明明手捧金山卻隻能坐困愁城。
“好,我知道了。謝謝蘭姐,有其他問題,我再給你打電話。”
陸文昊掛斷電話,一回頭才看到隔簾不知何時被拉開,花胡蝶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幹嘛,我臉上有花?”他下意識抬手,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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