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若父皇不信,大可去找靈溪鎮附近的醫館裏的小廝詢問,兒臣曾派人去醫館拿過藥,且住的那些下人們也可為兒臣作證,他們都是知曉此事的。”池雲泠抬起頭,直視皇上的視線,毫無閃躲。
皇上的眼裏仍帶著懷疑,眉鎖。
他也是在聽說水壩坍塌後,命人去調查了此事,而後便得知了太子有幾日並未前去監工,恰好那幾日就在水壩坍塌前。
他仔細想了想,那幾日正是寧珂隕被抓回地牢的日子,依著太子對寧代語的重視,他馬上就想到了太子會不會是回了京都。
因此他現在才會言語試探。
可見太子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想來要探知他究竟去了哪裏,還是很難的。
畢竟太子想要瞞一件事,肯定會做得滴水不,他口中的那些醫館與下人,肯定是早早就安排好了的。
如是想著,皇上也不準備再繼續深究,他提起此事的目的並非在此,而是在於……
“太子,朕不管你究竟去了哪裏,朕隻是想警告你,你若是再犯這樣嚴重的錯誤,那你這個太子之位也就可以換人了。”
池雲泠再次低下了頭,聽著他的訓話。
“朕以前派給你很多的重任,其中也不乏比此次建造水壩更為艱難的,可你樁樁件件都能完的極好,為何現在就這麽容易出錯?”
皇上一想到這些,怒火不自覺的就起來了。
他瞪著麵前跪著的兒子,頗為恨鐵不鋼:“你不說話,那朕來告訴你!你之所以會變這樣,就是因為你現在一心隻撲在一個字上,早就將國家大事拋諸腦後!就有這樣的態度,怎麽能辦好事?”
皇上說著說著,緒愈發激了起來:“自從你跟那寧代語牽扯不清後,你瞧瞧你變什麽樣了?為了,你可以與朕頂,三番兩次忤逆朕的意思,還失了六部的職權……”
“怎麽?你難不還要為了,將你的太子之位給丟了?”
“兒臣不敢。”池雲泠低低應了一聲。
皇上冷笑一聲,再次來到他的邊,麵帶譏諷:“還有你不敢的?”
“寧家越來越不像話了,朕念在他們以往的功勞,一直多加忍讓,但是經了這些事,朕決定了,要好好治治寧家的罪!”
池雲泠的麵終於有了波,他已經猜到了皇上將要說什麽了。
皇上憤憤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
“搜查寧家的罪證一事,朕決意要給你來辦……”
皇上頓了頓,盯著池雲泠的反應。
他清楚,隻有親自讓池雲泠做這個刀的人,才能完完全全將這兩人之間的斬斷。
有家仇橫亙在兩人之間,這兩人以後定絕無可能。
“若是你不願意,朕也可將此事於他人,但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到時候被定罪的可不止寧家,還有你池雲泠!”
池雲泠跪在地上,垂在邊的一雙手已經握了拳狀。
就在他在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時,太後的聲音自外麵傳來:
“哀家倒是想知道,皇帝你要如何定泠兒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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