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從男朋友上下來,示意他把電視聲音關小些:“恢復得蠻好。”
周衍川索吻未遂,干脆心復雜地把電視關掉了。
“能接點私活不?”魏主任說,“有個出版社的老朋友找到我,說看過你在鳥鳴澗畫的科普手冊,想問問你愿不愿意跟他們合作,出一本鳥類科普圖鑒。”
林晚悄然握了手機。思緒飄回到還在研究所工作的時候,加班加點趕完的圖鑒上去就石沉大海,到現在都不知道在誰的電腦里放著等待審核。
魏主任繼續說:“我覺得是個好機會,用業余時間、以你個人的名義出一本書。”
林晚沒有拒絕的理由。
鳥鳴澗的工作雖然忙碌,但做事效率很高,除非事務實在太多,否則一般都不需要怎麼加班。晚上回家空畫畫,理應難度不大。
“謝謝魏主任,我愿意試試。”爽快地回答道,“但是需要提前跟我們舒總監說一聲。這樣吧,周一我問過后,就馬上給您回復可以嗎?”
魏主任笑呵呵地說:“不急不急,一切商量好了再說。”
掛斷電話后,林晚撥撥頭發,趾高氣揚地看向周衍川:“下周你還是出差吧,我大概沒空陪你了。”
“……”
周衍川挑了下眉,手攬住往回一拽,直接把人按在了沙發里。
“不去。”他欺上前,將雙手舉過頭頂,不給留出掙的余地,“留下來陪你,行麼?”
林晚還想跟他有來有回地調侃幾句,下一秒就被他以吻封。
被周衍川制得彈不得,事實上也只象征地扭了幾下,就乖乖放棄抵抗,溫順地躺在他下,稍揚起頭配合他的親吻。
如今周衍川調的手法愈發純,平日里敲慣鍵盤的手指,一下下過暴在空氣中的細膩,就能演奏出世間最聽的曖昧呢喃。
林晚被他親得不過氣,全的骨頭都了下來,唯有腳尖不住地繃直又蜷。輕微缺氧的讓暈暈乎乎的,有種能夠在他懷中溺死的錯覺。
周衍川當然舍不得讓真的溺死,他適時拉開距離,手臂半撐起,垂眸時眼底掠過一淺淡的笑意:“說,行不行。”
他說話時,頸間突起的結微微震,又人。
林晚眼中含著春,抿了抿:“行。”
周衍川勾了下角,松開的手。
林晚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好像完全忘記其他的一切,只想專注地向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織糾纏,如同方才換的呼吸,慢慢進彼此的,沿著管往心臟的部位涌去。
怦然響起的心跳聲,攪了一池春水。
有些人,就是認識他越久,就會他越久。
那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浸進了骨子里,所以只要看他笑一笑,就會忍不住為之心花怒放。
靜了片刻,林晚拉住他的領,讓他低了些。
兩個年輕的合在一起,皮互相傳遞著滾燙的溫度,張開嫣紅飽滿的,去咬那枚令流連忘返的骨。
周衍川悶哼一聲。
他其實不太理解林晚對結的執著,總說覺得這里很,可對他而言,親吻結并不是一種很舒服的驗。
書上說這是人類里本能的一種抗拒,因為脖頸向來脆弱,被猛一口咬住便可致命。
然而只要想到這個人是林晚。
的舌尖、牙齒、瓣,溫熱而的上來,就讓一切都變得可以接。
甚至漸漸的,產生了過電般的。
林晚一邊親他,一邊他。
勻稱分明的與腹被到繃,兩道清晰的人魚線伴隨急促的呼吸起伏,他的每一寸皮,都讓不愿意放開。
窗外秋意正濃,糅雜在綿綿夜之中,靜謐而溫。
花園里幾株丁香樹舒展開枝椏,樹葉隨風拂,擋住了幾只小鳥往窺探的眼睛。
·
十一月下旬,趙莉又一次披上了婚紗。
和鄭老師的婚禮本來打算定在九月舉行,后來由于林晚傷的事只能延期。
原先預定的婚紗在在微涼的秋天變得有些單薄,但那天早起來,還是笑容燦爛地把它穿在了上。
林晚把拍鳥的專業相機拿出來,盡職地擔當起婚禮攝影師,想把母親的笑臉逐幀記錄下來。
趙莉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回頭問:“好看嗎?”
“翻天。”林晚比了個大拇指,“你在我心里是全天下最的新娘,沒有之一。”
趙莉被兒夸得心滿意足,過了會兒才想起擺出母親的架子,假裝訓斥:“沒大沒小。”
林晚點頭承認錯誤。
今天是媽媽的大好日子,才不會像平時那樣跟趙莉頂胡鬧。
請來的化妝師和發型師一直好奇地打量們,大概沒見過關系如此融洽的母。
兩個都是挑不出病的人,無非就是年長和年輕的區別而已,但此時那些年齡的界線似乎又不太重要,從們臉上能看到的,只有對的向往與投。
發型師幫趙莉戴好頭紗,忽然從鏡子里看見林晚轉過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林晚今天的禮服款式并不夸張,只有后背剪裁出一條若若現的空隙。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