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反轉:“你沒騙他吧?”
“沒。我問蔣珂了,自己說的。”
“你突然問這個干嘛?”林晚這下更迷了,他看起來不像關心這種事的人啊。
周衍川在邊坐下,長微曲,膝蓋抵著吧臺,側過臉安靜地注視幾秒,終于緩聲開口:“因為我不想他占用你的時間,懂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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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蔣珂的告別演出氣氛燃炸了。
混樂隊圈有些年頭, 多也積累了一些,男的的都有,最后一首歌前奏剛起, 臺下就跟著了魔似的,齊聲高喊的名字。
今晚酒吧特意挪開礙事的桌椅, 把舞池拓寬了些。
烏泱泱的人群在燈下隨著音樂揮舞雙手,蔣珂一黑長站在舞臺上, 張開雙臂迎向最亮眼的燈放聲歌唱, 像個即將君臨天下的王。
林晚沒去舞池中央跟蔣珂的們,挑了二樓一張視野很好的桌, 不知道是被現場的氣氛染,還是純粹為朋友的好未來高興,反正兩杯酒喝下去后,全的神經就跟著興了起來,促使站在欄桿邊手舞足蹈。
其實沒怎麼正經學過跳舞, 但架不住節奏不錯,隨便扭扭居然也別有一番風。
旁邊幾桌的男人頻頻過來, 要不是顧慮到旁邊還有個周衍川, 他們是真的很想沖上來搭訕。
周衍川始終沒看舞臺的表演,他的眼睛始終停留在林晚上, 仿佛就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稍微磕著著都不行。
可是看久了,他的目漸漸就有了熾熱的溫度。
林晚向來到什麼場合就穿什麼服。
今晚來酒吧給小姐妹捧場,就穿了條孔雀藍的魚尾。
掛脖式的一字領, 地出肩頸與后背的大片,收腰設計合地裹出凹凸有致的腰線條,哪怕站在那里不就足夠人,更何況這會兒還在隨著音樂輕輕扭。
周遭的空氣升了溫,在躁的鼓點聲中,悄悄融化了玻璃杯中的冰球,在杯壁上氤氳出一片的水霧。
直到音樂聲徹底空白下來,林晚才在滿場歡呼中轉過,笑盈盈地走向周衍川,沒怎麼猶豫,就扭過坐到了他的上。
周衍川往后仰了一下:“嗯?”
“你今天吃醋的樣子好帥。”攀住他的肩膀,纖秾合度的親地與他在一起。
“又喝多了?”他問。
林晚沉默了一瞬,覺得自己喝酒這事估計給周衍川造了不小的心理影。假裝氣鼓鼓地捶他一拳:“夸你帥還不好!氣死我了,我找蔣珂玩去!”
周衍川笑了笑,跟一起下樓去后臺。
樂隊幾個人正在后臺把蔣珂圍著又哭又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明天開始就要被發配到西伯利亞。
江決倒沒湊這個熱鬧,安靜地靠墻站著,看到他倆進來時,眼神微妙地看了周衍川一眼。
他們打算去吃宵夜,邀請林晚兩人也一起去。
周衍川見一臉期待的樣子,便也點頭應允了。
到了樓下,蔣珂一路抱著林晚不撒手,好像沒意識到自己變了電燈泡似的,非要上周衍川的那輛車走。
等到上了車,蔣珂才猛拍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斷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上臺前江決突然沖過來跟我表白了!我的天,他居然喜歡我,你敢信?”
林晚哽了一下,抬眼看向坐在駕駛座的始作俑者。
周衍川跟沒事人一樣,淡定地設好導航,一言不發地把車開了出去。
“可你不是說,離開樂隊最不放下的人是他嗎?”林晚陪蔣珂坐在后排,不得不擔當起陪聊的重任,小聲問,“難道其中有誤會?”
蔣珂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
今天的舞臺妝化得很濃艷,假睫好似刷子般了,語氣認真:“我的意思是說,作為樂隊員的那種放不下。江決很有才華的,既會寫曲又會寫詞,試問哪個主唱不想擁有這樣的搭檔?”
“……”
林晚在心中默默為江決掬了把辛酸淚,這是什麼“我想做你男朋友你卻只想跟我談工作”的悲戲碼,著頭皮問,“那你怎麼回答他?”
說到這里,蔣珂臉上的哀怨更濃:“當時我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看他那麼高的個子低下頭來看我,一下子腦子就短了路,傻兮兮地來了句‘我們現在應該好好做音樂,還不到談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江決看我的那個眼神,簡直像在看個小學。”
林晚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恐怕現在的小學生都不會說“我們應該好好學習”這種話了吧。
蔣珂被自己傻到無地自容,嘆了聲氣,單手捂住臉:“結果被他這樣一鬧,我上臺就特別不自在,眼睛總是往他那邊看。真的,你別說,他彈貝斯的時候好帥。”
林晚有些理解蔣珂的說法。
不怎麼追樂隊,以前隨緣看過點樂隊現場演出的視頻,除了主唱以外,最關注的通常都是吉他手。貝斯手一般都如他們手中的樂一般,低調地起個配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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