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半夜在公園,這麼刺激的嗎?”
四周太過寂靜,蔣珂的聲音從手機里清晰地傳出來。
林晚覺周衍川把抱得更了些,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挲過的發頂,猜不是不高興跟蔣珂講話這麼隨便,還是被那句話開發出了其他的想像力。
“散步,我們在散步!”林晚提高音量,蓋彌彰地強調,“你有事就快點說,我差不多該回家了。”
蔣珂這才想起打電話的目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想問你下周六有空沒……我暫時不在酒吧唱了,準備辦個告別演出。”
“那你干嘛去?”
“唔,可能有機會出道?”
“啊?!”
“別激別激,只是有機會而已。前幾天有人找到我,說想推薦我去參加一個唱歌的比賽,還蠻正規的那種,名次好的話能直接跟唱片公司簽約。”
林晚原本還懶洋洋地靠在男朋友膛前,聽完后便不由自主地站直了:“好的呀,下周六我過去給你捧場啊,記得幫我多簽幾個名。”
“……是好事?”不知為何,蔣珂語氣里完全沒有該有的激。
“嗯?”
“因為聽那邊的意思,就算最后能簽約,也只簽我一個人。”
林晚恍然大悟,終于明白在苦惱什麼。
只簽一個人的話,就代表蔣珂必須離開心的樂隊。
這種音樂圈里司空見慣的事,忽然之間發生在朋友上,讓頓時不敢隨便出主意。
勸蔣珂拒絕吧,能站在更大的舞臺唱歌是的夢想。
勸蔣珂答應吧,對樂隊的又很深。
林晚一時想不到該如何回答,最后只能說:“下周見了面再聊吧。”
這通電話聊得不長,但或許是深夜已至的關系,等把手機放回包里,才驚覺之前還不時傳來的人聲已經完全消失了。
“回去嗎?”問。
周衍川“嗯”了一聲,陪離開湖邊棧道,轉回通向公園出口的林蔭路。
靜了片刻后,問:“下周要去酒吧?”
林晚腦海中“叮”的一聲,莫名生起一旺盛的求生,連忙保證:“我滴酒不沾。”
“想喝的話,也不是不行,我陪你去。”
林晚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有時間嗎?”
“打司需要的材料準備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是等著開庭而已。”
他意味深長地回過來,仿佛想起什麼,慢條斯理地問,“怎麼,擔心我去了,妨礙你跟你‘親的’?”
林晚笑出聲來:“你居然還吃孩子的醋呢?”
周衍川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見在月下笑容燦爛,明眸皓齒的模樣招得人心,終究忍不住手住的臉頰,低聲逗:“你說這怪誰?”
林晚也沒掙扎,任他輕輕著,坦然承認錯誤:“怪我。居然讓寶貝需要對孩子都提高警惕,真是天大的罪過。太不應該了,早知道今天我該上臺搶走話筒,當眾宣布我有多喜歡你。”
周衍川一怔,松開手側過臉,拿沒辦法似的,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
轉眼到了周一,又一個讓廣大上班族苦不迭的日子。
和其他死氣沉沉的同事相比,林晚心倒是相當不錯。
搞定了發布會、知道周衍川會告德森、而且還周六還約了男朋友出去玩,無論哪樁都是能讓心愉快的好事。
上午十點半,舒斐林晚通知大家開會。
鳥鳴澗的會議室久違地迎來了大魔王,連空調口吹出來的風好像都變得更冷了些。
說來很有意思,林晚剛替舒斐分擔的時候,有些人不拿當回事,看坐在會議桌的最前面還看不順眼。
結果現在舒斐回來,他們又不開始懷念過去的那段日子。
畢竟林晚的格實在討喜,雖然工作起來絕對是認真負責的態度,但跟說話并不會產生沒必要的力,有種天然就讓人想要親近的魔力。
不像向舒斐匯報工作,總是需要時刻提心吊膽,唯恐哪句話沒說對,就要被大魔王訓斥到恨不得當場去世。
不過幸好,今天舒斐只是簡單了解了一下大家手頭各個項目的進度,然后似乎對這段時間來的工作況還算滿意,淡然地點了下頭:“可以,各位繼續加油。”
大家紛紛松了口氣,又聽見說:“以后有什麼事還是先知會林晚。”
林晚抿抿,拿不準舒斐繼續放權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倒是旁的徐康仿佛早就知道些什麼,神莫測地沖笑了一下。
會議結束后,舒斐把林晚單獨留下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開門見山道,“坦白說你職以來的表現很不錯,特別是上回在燕都的演講,還有這次發布會的籌辦,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不敢想像其他人會把差事辦什麼樣。”
林晚適當地表示謙虛:“大家也幫了我很多。”
“嗯,能使喚他們是你的能耐。”
舒斐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尚未完全康復的手腳擺得更舒服點,“我現在想知道,你以前在研究所參與過保護區籌備的工作嗎?”
林晚搖了搖頭。
舒斐沒有馬上再開口,而是手指緩慢敲擊著桌面,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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