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等一下。”周源暉住,“學校不準帶電子設備,你知道嗎?”
林晚把相機背到后,小聲辯解:“我是在做科學研究。”
“什麼科學研究?”
“觀鳥。”
兩位鳥類好者就此意外相識。
從那以后,周源暉偶爾會帶幾本鳥類學相關的課外書借給,空閑時也會和探討一下如今野生鳥類的生存環境之類的問題。
只不過他當時畢竟念高三,學業力重,除此以外和林晚并沒有過多的集。
林晚自己認為,他們雖然不算往多麼親的朋友,但在關于鳥的話題上,也的確是非常聊得來的同好。
在大多數同齡人只會悶頭看課本的年紀,和周源暉彼此之間,有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欣賞。
這種欣賞無關男,僅僅是在好與興趣初初萌芽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能夠互相理解的人。
特別純粹,也特別值得緬懷。
所以倘若……
倘若周源暉確實是周衍川的堂哥,而他的死真的和周衍川有關……
林晚嘆了聲氣,平生頭一次產生了鴕鳥心態。
·
周六一大早,林晚預約的搬家公司到了。
行李零零碎碎裝滿整車廂,隨一同搬進了舒斐的別墅里。
這間套房朝南,上午時分的就足夠明亮。
線穿過百葉窗的隙,以一種極藝的效果揮灑在木地板,將室的家變仿若心陳設的布景。
林晚趿著拖鞋,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整理。
等差不多到腸轆轆的時候,樓下花園也傳來了靜。
打開窗戶探出頭,果然看見鄭小玲他們提著滿滿當當的食材回來了。
林晚進衛生間沖了個涼,洗去一上午勞的疲憊,換上白短T和牛仔短,就趕下樓去幫忙。
鄭小玲正從地下室把燒烤架搬上來,林晚過去搭手:“徐康呢?他是這棟別墅唯一的男生,怎麼讓你來干力活?”
“徐康出去接郝帥了,”鄭小玲全部五都在用力,面目猙獰地說,“郝帥買了三箱酒,他一個人拿不。”
林晚點點頭,沒再說話。
懷疑這燒烤架是用鋨做的,看起來就沉,搬起來比想像中還要沉。
另一位同事宋媛見狀,也想過來幫忙。
鄭小玲咬牙切齒:“你力氣那麼小,離遠一點,千萬別砸到了。”
宋媛只好乖乖退回廚房。
林晚卻有點扛不住了,在地下室通往一樓的拐角提議:“等等,休息一下。”
燒烤架重重放回地面。
兩個孩都止不住地氣。
“不愧是大魔王的燒烤架,”鄭小玲了額頭的汗水,“和的話一樣有分量。”
林晚著酸脹的手臂:“依我看吧,不如先放在這里,等男生來了讓他們搬。”
話音未落,客廳就響起了歡快的門鈴聲。
宋媛跑過去看電子門鈴,很快又急匆匆跑過來,半是半是張地說:“林晚,周總來了。”
林晚揚眉歡笑:“來得好!”
周衍川被前所未有的熱迎了進來。
他站在一樓樓梯,從上往下看了眼燒烤架,又側過臉,看了眼一臉期待的林晚。
在他的印象里,從未見過做如此素凈的打扮。
長發系高馬尾,白T干凈,沒有任何圖案,淺藍的牛仔短下,出一雙筆直勻稱的長。
林晚笑瞇瞇地說:“周總,您請。”
“……”
周衍川勾了勾角,取下手表,然后輕輕往懷里一拋,“幫我拿著。”
眼看周衍川往樓下走了,林晚拿著他的表退到一旁,目又開始擔憂。
他今天穿得比較休閑,寬松的T恤與長,不像往日里的襯衫西那麼顯材,一副高高瘦瘦的樣子,其實不像是應該被們使喚來搬重的類型。
結果下一秒,林晚就被啪啪打臉。
周衍川稍彎下腰,骨節分明的手掌的扣住燒烤架的兩端,流暢的手臂線條驟然繃,白凈皮下的青筋也比平時更明顯了些。
他穩穩地抬起燒烤架,用眼神示意孩子們都讓開,好像沒費多大力氣,就把燒烤架搬到了花園里。
“厲害厲害!周總好帥!”
林晚代表鄭小玲與宋媛,喊出了在場三個孩的心聲。
周衍川調整了一下燒烤架的位置,轉頭淡淡地看一眼:“差不多就行了。”
林晚牽起角,剛想再說什麼,就聽見花園里傳來一聲慘。
郝帥哭喪著臉:“啊——!老大,你也在啊!”
伴隨他悲痛絕的凄慘聲,腳下還應景地被臺階絆了一下,要不是旁邊的徐康眼疾手快,一箱啤酒可能就要用來澆花了。
周衍川“嗯”了一聲,像嫌郝帥不夠悲催似的,補充道:“怎麼,你能來,我不能來?”
“……能,當然能。”
郝帥臊眉耷眼地脖子,把酒搬到另一邊放好,亡羊補牢道,“等下讓你嘗嘗我祖傳的燒烤手藝!”
事實證明,郝帥家的燒烤手藝或許失傳已久。
人陸陸續續到齊后,林晚在花園里兜了四五圈,依舊沒能聽見燒烤部隊研發功的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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