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淡一點。”他說。
林鯨手一攤邀請:“你自己來。”
蔣燃剛從車里走下來,電梯幾秒的功夫還不足以讓回溫,因此這會兒手指還涼著呢,到溫熱的手就不想松開了,便說:“你教我怎麼弄。”
兩個人一起做手工很有意思,于是林鯨手把手教他和面,還被他不找邊際夸獎:“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不過這次,他們做的是姜餅屋,林鯨做好了面胚,用模往上面,然后再送進烤箱里。蔣燃學的不認真,一直搗,說:“我最喜歡姜餅屋了,和圣誕節很配。爸爸練好了這個手藝就可以教小朋友了。”
蔣燃喜歡“爸爸”這個稱呼,盡管還沒孩子就莫名開始激了,本來三心二意的搗,這會兒忽然用心起來,勢必要把手藝學到手的架勢。
林鯨覺得他可,又說:“以后我們的小孩兒小名也生姜好不好?姜撞也好喝。”
蔣燃覺大事不妙,眉心皺起:“那大名是?”
這麼遠的事兒誰想啊,能有就不錯了,不過也不耽誤現在開始想,然后就無厘頭地騙蔣燃:“就蔣姜姜。”
果然如此!
蔣燃吐槽:“連起來是在念咒語?還是唱歌?還是唱戲?”
林鯨默默翻了個白眼:“你竟然吐槽我?你才不行吧,半年了連個孩子的影兒都沒有。”
蔣燃解釋:“我們之前的措施做得太嚴了,也不并不是一做就中的,你放松一些。”
兩個準備爸媽然后開始互相吐槽對方,等下一批次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湊在一起接吻。客廳的大燈關著,只亮著星星燈。
夜朦朧而旖旎,氣氛很好。
都沒來得及去臥室,在客廳的地毯和沙發上糾纏到氣吁吁,大汗淋漓。
房子里很暖和,房子外面竟然飄著雪花,蔣燃只能用沙發毯子裹住林鯨,兩顆腦袋湊在一起。林鯨驚呼:“這也太巧了吧?像偶像劇節一樣。”
蔣燃在的肩膀上,低低息,又把裹得更一點。
林鯨篤定:“這麼好的運氣,一定會有的。”
的一定開過,蔣燃篤定他的孩子就是那天懷上的。
一個月后,林鯨拆了家里的最后兩驗孕棒,看見淡淡的兩條紅線,兩一樣的結果。
有點忍不住,坐在馬桶上嘰嘰哇哇了兩聲,
蔣燃在外面吹頭發,聞言進來:“怎麼了?”
林鯨很激得像是祝賀老板開業大吉一樣:“蔣老師蔣老師,你真的好厲害啊!”
蔣燃:“我又有哪讓你崇拜了。”
“你真厲害。”把兩驗孕棒遞到他眼皮子下面,人也直接躥過去抱住他:“雖然三十幾歲了,但還是蠻厲害的。”
蔣燃被這個詞兒連翻出現夸得有點蒙,總覺得沒安好心,待看清了結果,人更懵了。
他的確厲害的,竟然還真是兩條。
不過他的喜悅比林鯨濃烈,卻沒有林鯨那樣外放,定了定心,給拉下睡的下擺,又說:“你能不能把子穿上,這樣像什麼樣子?”
林鯨沉浸在激里,沒管他:“我不穿子怎麼了,家里又沒別人。”
蔣燃懟了一句:“被我孩子看見,影響不好。”
“……”
是的,蔣燃從有了寶寶的那一瞬間開始,就習慣說“我孩子”。
這個孩子對他來說,好像比任何東西都來之不易。
林鯨相信,蔣燃有著這份心切,以后哪怕溺小孩子,但也絕對會當一個好爸爸。
怕驗孕棒不準,準爸媽第二天一早就請假去了醫院查,結果自然是有的;
也是蠻奇怪的,一開始擔心的孕激素使心態不穩定,焦慮,材變樣等狀態幾乎沒有發生。
從小健康,幾乎沒有生過什麼病,這會兒更是沒有什麼孕反應,跟沒事兒人一樣,能走能跑的,上班下班健步如飛,看得蔣燃都揪心。
孩子逐漸大了一點,蔣燃作為人家“爸爸”的責任心也愈發上來了。
好幾次來接下班,隔著條馬路都在提醒:“你穩重點,小心肚子,里頭住著個人呢。”
林鯨聽多了這種話不免覺得委屈:“你不能因為我走得快就覺得我不在一你的孩子啊,它就一點點大,我完全沒有覺。”
“有惡心想吐的覺嗎?”蔣燃小心翼翼地問:“最近有想吃什麼東西嗎?”
林鯨搖頭:“不想吐,倒是想吃麻辣燙的。”
“麻辣燙就算了,心好嗎?”
林鯨:“你要是別特別關注我的肚子,我的心會更好一點兒。”
蔣燃斂著眼皮,倒是緒有點深沉的解釋:“沒有只關心孩子不關心你,只有你好它才會好。你知道的。”
蔣燃很張這個孩子林鯨能看出來,也能理解,也并沒有責怪這位爸爸。反而他比以前更顧家,也更會照顧人了。
他三十五歲了才有一個孩子,開玩笑說一句老來得子都不為過,況且他從小失去媽媽,寄人籬下。
雖說姑姑對他不錯,但始終帶著功利心在,并不能真心實意的到家庭的溫暖。結婚對他來說都算是一個巨大的治愈過程,他有家了。
更何況現在又有了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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