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謹慎的原則,嚴鳴先是問一句:“這是您朋友?”
霍硯行“嗯”了聲。
“我就說,一看這長相,再看這氣質就絕對不是一般人,原來是霍總您的朋友。”夸了霍總的朋友又不忘稍帶上他,點到為止,不顯諂又拍了馬屁,嚴鳴自覺在夸人的這門學問上掌握的技巧還算嫻。
最近霍總心看起來也很不錯,估計是和夫人的在穩步進展中,要是此刻再來件喜事或者是讓霍總心更好點,沒準自己的年終獎能翻一番。
嚴鳴在心里沾沾自喜著,甚至已經開始規劃起年假帶家人去哪里玩,一時沒注意到霍硯行變得更為漠然的神。
“跟我像嗎?”
“您的朋友跟您當然有相似之,不然也不會認識您啊。”嚴鳴繼續拍馬屁:“不是都說同類相吸嗎。”
“是麼。”霍硯行不經意間到屏幕邊緣,放大版的照片恢復到原始尺寸。
嚴鳴在看到桑那張笑明的臉后,消失的求生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歸,盯著照片仔細研究幾秒,自然地將已經說出口的話轉了個彎:“但是人各有特,這位先生比較儒雅,您比較高冷,一般生都更喜歡您這樣的。”
霍硯行看他一眼,臉稍霽:“是麼。”
“當然是!”嚴鳴一臉“快信我”的真誠:“我朋友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小說,您這種妥妥就是男主人設,和主終眷屬的那種,那位先生一般都是男二,看著男主和主幸福恩的那種。”
霍硯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安排道:“去訂些吃的送到夫人的劇組。”
又補充:“熱飲要最好的,再單獨給夫人訂一份不一樣的,吃抹茶斯克。”
代完,推門進了辦公室。
嚴鳴對著緩緩合上的實木門不聲地舒了口氣。
掏出手機,直接點開袁元的微信。
【嚴鳴:夫人最近在劇組怎麼樣?】
消息剛發出,辦公室門又被重新拉開。
嚴鳴心肝一,軍姿站直:“霍總。”
“問問你朋友都看的什麼。”霍硯行木然著一張臉,說著背道而馳的話:“發給我。”
“?”
“!”
-
今天拍戲很順利,收工比較早,桑回到酒店,給沒電自關機的手機充上電,晃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驅走上的寒氣。
頭發吹半干,走到沙發上坐下,才有空去看手機。
霍硯行的未讀消息置于消息界面最上方。
【霍硯行:京城下雪了。】
配上一張雪景圖,看角度是在華臣頂樓他的辦公室拍的。
間隔將近六小時后,是一條問收沒收工。
之后便沒有了。
桑看了眼時間,十點,想著他應該已經回家了,撥過去一個視頻通話。
單屈起來,手機卡在大和小腹中間,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抹茶斯克。
咬開餐包裝,挖了勺蛋糕送進里,視頻也接通了。
低頭看了眼,霍硯行還穿著西裝襯衫,鏡頭納進的背景是一幅象裝飾畫。
疑的“嗯”了聲,調整坐姿,一手拿蛋糕一手拿手機,里咬著勺子含糊說:“你還沒回家啊?”
“這就回。”霍硯行看見漉漉的頭發,平整的眉頭打了個褶:“又不吹頭發。”
“我吹了。”桑抓起自己一小撮頭發晃晃:“就是發尾沒吹干而已,頭發吹半干就行了,不然傷害發質。”
“這樣。”霍硯行一副“了解了”的表:“知道了。”
霍硯行這句話應得莫名其妙的,桑沒太懂:“你知道什麼了?”
“下次給你吹頭發吹半干。”
“……?”
桑沒想到能得到這個回答,一時愣怔,心跳稍稍加快。
囁喏兩下:“你被魂穿啦?突然間這麼會說話……”
“不喜歡麼?”霍硯行摘下眼鏡,微垂著眸拭,又漫不經心的眼看了下。
“……”
有嗅到一不正常的氣。
桑蛋糕也不吃了,放到一邊,把手機拿近,瞇起眼審視著對面的他:“你干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這次莫名其妙的人換了霍硯行:“為什麼這麼說?”
“又是訂吃的又是說好話的。”桑下定論,手里的勺子一點一點的:“你心里肯定有鬼!”
霍硯行默了默,戴上眼鏡,直接轉移話題:“什麼時候回來?”
“二十九號下午吧。”桑算了算日子,“二十九號那天他們該去參加晚會的也都要走了。”
“航班號發我,到時候去接你。”
“你就是心里有鬼!”桑又把話題拉回去:“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霍硯行掛上冷漠臉:“那你自己回來。”
“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你比較正常。”桑放了心,重新拿過蛋糕吃著,順便提要求:“到時候來接我,最好再帶束花。”
想了想:“要玫瑰,玫瑰比較配我。”
“突然想起來那天我有事,你自己回來吧。”
桑眼一瞪,小脾氣“嗖嗖”冒上來,想指著霍硯行放狠話,結果兩只手里都拿著東西,只好作罷,勁兒也跟著下去點兒,慢悠悠道:“隨便啊,反正我又不是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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