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歡迎我們意意回來過年!”鄧晶兒開心得很,舉著酒杯一個勁地要為我慶祝。
我只是回來過年,卻搞得好像我是從月球剛回來一樣。
歐甜還是以前那副強人的模樣,但是當媽以后,明顯眼神都溫和了許多,散發著母的輝,挽著我的胳膊,“來,喝一杯,今年我要帶我崽崽去你家拜年,你準備個大紅包。”
這有什麼問題?我擺擺手,“好,你們幾個干脆把孩子一起帶過來。”
其他兩人一聽,立馬滋滋地答道,“好好好,就你老是不在A市,得多敲詐你一下。”
能被幾個好友敲詐一下,也是不錯的生活,我任由們幾個開著玩笑,各自說著自己婚后的生活,尤其是鄧晶兒,復婚以后簡直了家里的王,說一不二,連公婆都把捧在手心里呵護。
陸璽誠現在完全知錯了,時不時就跟懺悔自己的錯誤,整個就是一個二十四孝老公。
我們幾個喝著酒說說笑笑,不知道怎麼的,又說到了我和裴珩的上,裴珩躲著我的事,們幾個都清楚,所以無法理解裴珩為什麼要那麼做。
鄧晶兒更是直接說,“別等他了,你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足夠了,再等下去本沒有意義。”
我不知道有沒有意義,但是我現在并沒有勉強自己,只是單調地過著日子,在等待中我好像已經麻木了。
我只是笑一笑,對于大家的討論和意見,我不想反對,也不想認同。
這時李悠接到了張宥群的電話,張宥群年底還在出差,要到除夕前一天才放假,嗔怪地說,“除夕那天你要是不能趕回來陪我和孩子,你就不用回來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語氣卻是在撒似的。
我和鄧晶兒歐甜三個人盯著,笑容曖昧,過了一會兒,鄧晶兒和歐甜也陸續接到了自家老公打來的電話。
們都被“甜”地催回了家,反倒是我,除了我爸媽會催我,好像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鄧晶兒想要送我回去,但是我拒絕了,此時夜冰涼,下著小雪,我想一個人在街邊走一走。
們沒有阻止我,后天就是除夕,大家都要一家團圓的時候,我邊卻了一個重要的人。
這種覺充滿了憾。
我一個人沿著馬路走了許久,最后終于累了,又返回去,準備找到自己的車,開車回家。
我今天出來喝酒,穿了一雙高跟鞋,不是很細的高跟,但是走在雪地上還是有點吃虧,加上剛才還已經溜達了好一會兒,此時我覺腳指頭都在用力地摳著鞋底,不然走不了。
我已經非常注意,可還是小瞧了地上那層薄雪的威力,隨著腳下一,我猛地跌坐在了地上,摔了一個屁墩。
“……”我疼的已經不想說話,哪怕是素質問候都不想開口來一句。
酒吧門口一條街,熱熱鬧鬧,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我跌坐在地上,有人忍不住多看我幾眼,也有人趕小心地面,走得更謹慎。就在這時,我聽到前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笑聲,像是在笑我的稽。
那個笑聲對我而言,是那麼的悉,我的心跳猛地快了一拍,來不及站起來,便已經抬頭去。
雪地里,路燈下,裴珩穿著黑大,站在我后看著我笑,他白皙的皮因為寒冷而有種冷,發上飄落的細小雪花,在路燈下折著碎,好看極了。
我愣住了,連呼吸都好像一時間不再記得,隨即我緩緩低頭看著他站在地面的雙上,依舊那麼修長筆直,很帥。
“現在走路都會摔跤了?”裴珩彎腰,朝著我出了手,潔干凈的指尖,像是寶石一樣很漂亮。
他臉上帶著笑容,有種要融化這漫天風雪的溫。
“你……你……”我結結,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像個傻子似的就坐在地上看著他。
“還不起來?不覺得地上冰冷嗎?”裴珩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他現在很有力量,能將我直接拽起來了,我心里想著。
而屁那里傳來了冰冷刺骨的覺,是因為跌坐在地上,雪水打了我的子。
我想過裴珩會回來找我,但是沒想過這麼快,他已經完好如初了,健健康康地站在我的面前。
“放開我!”察覺到裴珩還在地牽著我的手,我心里冒出了委屈和憤怒,隨即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眼眶也瞬間熱了。
裴珩看著被我甩開的手,沒有毫猶豫地再度手拉住了我,他目堅定,“不,我再也不會放開你,許知意。”
這些話到現在才說,他真的是把我當什麼了?
這段時間我心里所憋著的委屈,讓我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嘩啦啦掉了一地,淚水使我的視線模糊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腔里的那顆心臟正在劇烈地跳著。
“你之前不是不肯見我嗎?連你的行蹤都不讓任何人告訴我,現在回來說什麼不會放開我,有意思嗎?”按理說再見到他,我應該是興激的,這本來也是我最期待的畫面。
可是此時我被委屈霸占了所有緒,想起自己苦苦哀求裴父裴母他們信息給我的時候,那種悲催的覺,真是誅心。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以那麼狼狽的模樣陪在你邊,讓你被別人用異樣眼神對待,你聽我解釋好嗎?”裴珩出手,強勢地將我擁懷里,有些急促地開口了。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解釋個屁啊,送我回家,我要冷死了!”
是真的冷,我覺屁馬上就要凍麻木了。
裴珩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將我抱了起來,他的車就在對面,穿過馬路后,他將我放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看著他上了駕駛位以后,故意冷嘲熱諷,“現在不用坐椅了,可以開車了,不錯,連脾氣都正常了不。”
不然對我怪氣的。
裴珩的俊臉上閃過無奈,“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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