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念看著蘇曼,這孩子如今通的讓人心疼。
蘇曼是喜歡霍凌的。
其實霍凌各方面都很優秀,與他同齡、同階層里面,已經很比他更優秀的人了。
這一點,無論是蘇曼還是宋時念,都得承認。
可是上的事,并非只論一個優秀。
難道蘇曼就不優秀嗎?
至蘇曼如今從各方面來說,也都是配得上霍凌的。
所以,宋時念也是無比理解蘇曼的。
霍凌再好,不能全心全意的蘇曼,蘇曼又何必將就呢?
宋時念輕輕拍了拍蘇曼的手,點頭承認說:“你值得,你值得最好的。”
蘇曼笑笑:“我也這麼想,不將就別人的喜歡,也不將就我自己的喜歡。”
宋時念看著蘇曼,覺得長了很多。
區別了喜歡和在一起的關系,大概心里會覺得更舒服吧。
如今霍凌雖然是有那方面的意思,蘇曼自己也喜歡霍凌。
可既然不是全心全意,那就繼續喜歡就好了,沒必要非得將就著在一起。
蘇曼的笑意,很快也消失了。
眼底閃過一點點落寞,避開了宋時念的目,擔憂的說道:“其實,這也是我的不自信。
但凡我有自信能夠做的比越總你更好,或許也就將就了。
可惜,先霍凌心的人,是你。
換做是其他一般的人,我想我會信心十足。”
宋時念又何嘗不知道,這才是蘇曼最擔心的事呢?
宋時念走了一會兒也累了,回到房間之后就躺靠在床上休息。
笑了笑說:“為什麼要比較?蘇曼就是蘇曼,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
至于你擔心霍凌心里會不會在永遠裝著我這個問題呢,都不用霍凌來回答你,我就可以給你答案。
大概也就是五六個月之前吧,我發現霍凌看我的眼神,就已經完全變了。
最初,宋家老太太去世的時候,他的眼神就不似從前了。
后來慢慢的,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就只有尊重了。
人的是復雜的,心思也是。可是,眼神卻騙不了人。
我在霍凌的心里面,早已經不是從前那樣了。
他心里面就算是有我一席之地,我想這一席之地的名字,也做親了。”
從小糾纏在一起的命運,注定宋時念和霍凌之間的緣分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出生就被換,卻偏偏在一個被拐,一個被丟棄,這樣的況下也還能一起長了一段時間。
如今依舊是在一個家門中生活,兩人有著共同的父親和母親,此生,都會以親人的份相下去。
霍凌大約是早就已經想明白了。
他配不上宋時念,也比不過霍衍行。和宋時念之間,更是有兄妹親人的名分。
蘇曼看著宋時念,相信宋時念說的話。
點了點頭:“無論如何,我還是將就不了。誰讓越總你給了我資本和底氣呢?”
以如今蘇家的地位和財力,蘇曼委屈自己都對不起宋時念對蘇家的提拔之恩。
宋時念笑了起來:“的事啊,還是得順其自然,以后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說不定到時候,有個比霍凌更加讓喜歡的人出現,你從此以后一眼也不愿意再看他。
也或許說不定,霍凌比你還要先遇到一個為他不顧的人,從此棄你而去呢?”
蘇曼:“即便是我或者他遇到這樣的人,都好過我們現在彼此將就。”
蘇曼是活得足夠的清醒又足夠的自信,這樣很好,只是,所求全心全意的一個人,其實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
千金易得,真難求。
“都說羨慕我和霍先生的,其實,我和霍先生一開始也并非就是如此。
我們的開端,甚至連坦誠都沒有。
我記得當時,我還沒有正式拿回我越棠西的份,很多方面都限。
他也一樣對我不放心,結婚證領了,可是彼此防備得很。
你還記得我和霍先生住的那個小兩居的房子嗎?”
蘇曼點頭:“當然。雖然沒去過,但是聽南珠姐姐說過好多次了。”
宋時念笑了笑:“咱們這位霍二爺,怕暴了自己的份,拿自己半山別墅的一套價值六千萬的別墅,跟陸均換了那套兩居室,當做我和他的婚房。
他每天裝作是霍氏集團旗下的員工,還裝殘疾,讓陸均裝作是他表弟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我呢,因為要去霍家調查資金的線索,也只能去霍家那邊應聘了保姆。
現在想來,爺爺那時候就知道我是霍衍行的新婚妻子,所以,才特殊照顧,給了我比一般保姆更高的薪水,又讓家里的買菜阿姨開車接送我。
就是這樣沒有坦誠,沒有真誠,互相瞞,互相試探的開啟了這段婚姻生活。
甚至,我還把霍先生當做給方士換睡人解藥的條件,把他帶到雪山,出去換解藥。”
如今再回憶從前的事,宋時念早已經不是那時候的心境了。
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今再想想,都覺得當初自己做出的決定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后悔嗎?當初就那麼把霍先生給出去了?”
宋時念笑道:“如果我能早知道他會為我生命中絕不可缺的摯之人,我會在出獄后第一次見到他,就擁抱他,絕不試探、絕不背叛。”
宋時念說著話,卻不知道,此刻霍衍行正站在門外。
一向明正大的霍二爺,此刻正站在那邊聽墻角,聽得還一臉笑意。
直到傭人走過來出生打斷了霍二爺的得意。
“二爺。”
保姆這一聲喊,沒關房間門的宋時念也聽見了。
宋時念和蘇曼齊齊朝著門那邊看過去。
蘇曼驚訝道:“二爺該不會一直都在門外聽我們說話吧?”
宋時念忽然笑了起來:“進來吧,都知道你已經在門外聽墻角了。”
霍衍行略有幾分尷尬,聽老婆和閨說私房話,多顯得不太老爺們。
可是聽都聽了,而且還聽到老婆‘表白’,霍衍行現在心里面都已經春暖花開了,臉上的喜悅都不住。
走進門的時候,霍二爺遠沒有以前那副‘爺’的氣質,反而像個被夸獎了的小媳婦一樣,心帶著點小雀躍,都寫在了臉上。又有幾分小尷尬和小扭,看得蘇曼眉頭都皺起來了。
“二爺,你別這樣,也不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地了不起的大,我看要不然你還是稍微正常一點吧,這樣也實在是太嚇人了。”
宋時念笑了起來,對霍衍行招招手:“過來。”
霍衍行走近宋時念的邊。
宋時念朝著床邊一努兒,霍衍行就坐下來了。
“聽到我的話,開心吧?”
霍衍行低著頭點頭,仿佛是怕被看到臉上的‘’一樣。
宋時念:“以前的委屈,算值了嗎?”
霍衍行再次點頭。
宋時念又笑著問:“互演也有你的份兒,不是只有我演過你的。”
霍衍行立即抬起頭,目正視宋時念,無比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能早知道我會你超過我的生命,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也絕不會放手,不會讓你涉險。”
夫妻兩人就這樣互相表白了一波。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蘇曼:“???”滿腦子:我在哪兒?我在干什麼?我為什麼要遭這種折磨?
蘇曼忍不住問道:“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悄悄的走出去,順便關個門什麼的?”
宋時念發出笑聲:“不用。”說完,霍衍行又補充了一句:“最近不用。”
蘇曼:“……”再次被暴擊了。
什麼做最近不用啊?
最近宋時念坐月子,不也方便……
蘇曼明明覺這句話是在車上的覺,但是,沒有證據。
行吧,對面老夫老妻恩一波撒狗糧什麼的,這種單狗,也是活該被波及。
“那什麼,有沒有什麼雜活兒是需要我去做的,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能去。”
蘇曼覺得自己還是識相的離開現場比較好。
否則,狗糧盆得直接扣腦袋上了。
畢竟現場就一只單狗,吃不完!
霍衍行:“這麼問的話,好像還真有。
老婆猜的沒錯,珍妮確實還活著。我已經把人帶回來了,現在扔地下室去了,讓醫生過去看了,等著人過來匯報況。
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珍妮只是槍傷,一槍好像是在手上吧,當時在地下室也沒看太清楚,只勉強記得手上乎乎的。
剛才也看到的手包裹著。
另外一槍就是禾開槍打的,是在口位置,但不是心臟位置。
萊恩家已經給做過手了,不至于到現在都沒醒。
所以,我懷疑,萊恩家是給珍妮用了‘睡人’。”
宋時念聽到這三個字,立馬嚴肅了起來。
“睡人?萊恩家拿到這東西了?哦,想起來了,他們抓了安然。
安新安然得意之作就是睡人了,萊恩家據為己有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就讓實驗室把安然送過來吧。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用,珍妮給來打理。
老天爺真是有趣,竟然還讓珍妮活著。
如果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偏偏還活著。
哈哈哈……”
宋時念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老天爺大概是看珍妮上背負的命太多了,所以要活著罪吧。
霍衍行:“我就知道,把珍妮放在你手里,你會開心。所以,我把人給帶回來了。
如今,萊恩家也護不住了,落到咱們手里,還不是老婆你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宋時念倒是喜歡這個結果。
“對了,越不予這兩天也沒過來,況怎麼樣了?”
禾還真是個聰明人,沒有直接要珍妮的命,大概也是聊到了宋時念會為最后的贏家吧。
珍妮想要宋時念的命,宋時念是越不予死都要護著的人。
最終,禾把珍妮留給了們。
蘇曼嘆了一口氣:“禾把自己的命都送給越不予了,最近緒有點低落。
你還在睡覺的那天,越不予過來看你了。然后跟北辰商量后請了幾天假。
需要去理禾的后事,似乎禾死前還留了什麼給越不予,需要一點時間安排。”
宋時念:“那就多給一點時間吧,讓北辰告訴,這里永遠是的家,我們都等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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