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花酒樓是青州城最頂尖的一座酒樓,位于一湖泊之上,高有九層,裝飾得華致,別有天,其還有著三位六葉靈廚師坐鎮,所烹飪出的味佳肴,香味俱全,靈力充足冠絕全城。
隨著金池大會即將開始,瓊花酒樓的聲音也頗為火,此時正值深夜,整整九層的酒樓已經是座無虛席,大都是來自大楚王朝各地的年輕一代金丹高手。
“衛風師兄,聽說你的對手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真是好運氣啊,第一一對一比試,可以無憂矣。”一酒席旁,有人忍不住說道。
衛風搖頭道:“修為是修為,戰斗力是戰斗力,誰知道對手有無厲害的絕招呢。鐘遼你說對吧?”
鐘遼正在埋頭吃飯,聞言,連忙點頭。
兩人對此可是深有會,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們就遇到了一個實力變態的家伙,才只金丹初期,但兩人本不是人家一招之敵。
“不過,若說運氣最好的,當屬秋巖師兄,他的對手可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家伙,真是讓人艷羨啊。”那人眼眸一轉,落在了另一個人上。
在座的都是參賽者,聞言,臉都艷羨不已,要知道此次參賽的修士中,只有寥寥幾個金丹初期修士,卻被秋巖給遇上一個,在第一一對一的比試中,絕對能穩贏。
秋巖眼底過一得意,上卻嘆息道:“對手太差,勝之不武啊!”他自是金丹后期修為,說此話倒是沒人覺得唐突。
“有此對手,我等羨慕還來不及呢,你這家伙卻嫌棄對手太弱,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人笑道,“對了,秋巖師兄,你的對手是誰?是哪家勢力的弟子?萬一是名門大派的,你可別讓人家輸的太慘,要不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秋巖又是一聲嘆息,說道:“若是名門大派就好了,可惜呀,這個家伙來自南疆一個小城池,以前本就沒聽過其名字。就是贏了他,也不彩。”
眾人又是一陣羨慕,既無背景,修為又弱,這樣的對手誰不想要?
“那這人究竟是誰啊?”有人最終忍不住問道。
“喏,就是這家伙,好像什麼陳汐來著,我都不記得了……”說話時,秋巖拿出一枚幻影玉簡,幻化出一道峻拔人影。
眾人一看,是個陌生之極的面孔,頓時失去了興趣,開始嚷嚷著朝秋巖敬酒起來。
只有衛風和鐘遼,在看到這道人影時,登時心中一,呆若木,這人……可不就是那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變態麼?
一瞬間,兩人看向秋巖的目也變得憐憫起來。
另一側的一桌酒席上,只坐著兩男一。
這兩名男子一個容俊如子,但一舉一卻帶著一鋒刃般的冷厲之氣,另一個頭戴峨冠,披繡袍,相貌清奇,氣度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這兩人的樣貌和打扮都極為出眾,氣質也超出尋常人一大截,但在那名子面前,兩人卻顯得有些黯然失。
這子一襲淡青簡約長,明眸皓齒,段窈窕,烏黑水的青盤高髻,愈發襯得臉蛋妍麗秀。
如果陳汐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出,這三人赫然是裂霄劍派的安千羽、明霞宗的王道虛,以及東海水煙閣的甄流晴。
“呵,那家伙的運氣不錯嘛……”安千羽顯然聽到了秋巖一桌人的談話,不由啞然失笑,但旋即,他就愣住了,“陳汐?我沒聽錯吧,他說的是陳汐?”
王道虛點頭道:“你沒有聽錯,的確是陳汐,那個被皇甫崇明等人追殺十萬里的黃庭境小家伙,我倒是沒想到,他不但沒死,如今反而已進階金丹初期了。”
“那家伙該倒霉了,陳汐此子雖然修為略低,但卻是頗手段,在黃庭境時,連皇甫崇明等人都奈何不得他,更何況是現在?”安千羽飲了一杯酒,若有所思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這家伙能在金池大會上走到哪一步。”
“難道你就不想和他過過招?”王道虛笑道。
“想,早在乾元寶庫時,我就想和他戰一場,可惜啊,直至如今也未曾實現。”安千羽嘆息道。
“哈哈,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很有興趣與之一戰,看一看這家伙何德何能能勾起你的戰斗,又是如何躲開皇甫崇明等人的追殺的。”王道虛灑然而笑。
“我勸你們要小心一些,把他當做平等的對手對待還不行,必須全力以赴,或許還有一些勝算,當然這僅僅是我的建議。”就在這時,一直在淺口品茗的甄流晴突然開口道。
安千羽和王道虛同時一怔,神也變得認真起來。他們可是知道,甄流晴既然這麼說,必然是有原因的。
“難道……”安千羽道。
“不用問我,在金池大會上你們試一試就知道了。”甄流晴揮手打斷道,清眸淡然,卻像蒙上了一層煙霧,令人猜不其心是如何想的。
安千羽還要再問,卻被秋巖那一桌傳來的喧嘩聲干擾了。
“秋巖在此,就預祝各位在明日的金池大會上,旗開得勝!”
“哎,承蒙吉言了,可惜呀,我等都沒秋巖兄的好運。”
“是啊,秋巖兄明日一戰,必然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我突然想起一個好主意,不如咱們一起下注,就賭秋巖兄勝如何?”
“妙哉!此言正合我意!”
“小二,你們酒樓不是也開了盤口嗎?趕過來,哥幾個要下注!”
“諸位,我說諸位,這麼做可就煞我了。”秋巖連連求饒道:“明知道輸贏,還以此下注,就是贏了賭注,秋某人臉上也無啊。”
眾人卻是不依不饒,來小二,紛紛開始下注,有一千顆凝嬰丹的,兩千顆凝嬰丹的,最多沒超過一萬顆,大都抱著小賭怡,玩玩而已的心思。
只有衛風和鐘遼沒有下注,頓時了眾人中的焦點。
“兩位師兄,你們怎麼不玩玩呢?這也是為秋巖師兄助威啊。”有人不滿道,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附和,七八舌地嚷嚷起來。
衛風和鐘遼面面相覷,他們不是不想賭,只是他們早已猜到了結果,若是押在陳汐上,他們自然樂意之至,但若是秋巖……他們才不愿花這冤枉錢呢。
“罷了,罷了,此事強求不得,諸位放過他們二位吧。”秋巖笑著說道,聲音卻是冷淡許多,顯然覺衛風和鐘遼有些不給面子。
“真是一群瞎鼓噪的混蛋啊!”安千羽本打算再詢問甄流晴一些事,卻被這些人打斷,心中頗為煩躁,剛打算起給這群人一個教訓,忽然眼前一花,不知何時,一名子已站在了秋巖那一桌旁邊。
“不是下注麼?我也來,十萬顆凝嬰丹。”這名子一襲黑,如雪,青如瀑,星眸瑩瑩,臉蛋艷絕,聲音也宛如天籟般,悅耳聽。
聞言,酒樓頓時變得雀無聲,落針可聞,十萬顆凝嬰丹,這可絕對是大手筆啊!
就是在青州城一些大盤口上,也罕有人能有這麼大的魄力,拿出如此驚人的一筆財富去下注。
再加上此時下注的還是一位容清的子,一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無不在紛紛揣測這名子的份。
秋巖呆了呆,看著邊這位艷絕的子,口鼻中甚至嗅到一縷幽蘭似的芳香,他心中一熱,起拱手道:“多謝姑娘支持在下,如此盛,秋某實在是寵若驚啊。”
旁邊秋巖的一眾好友,也都出艷羨之,一個小小賭注,無意間卻引來一位絕的關注,這等艷福,如何不讓人艷羨?
就是安千羽、王道虛和甄流晴三人,也不由眉頭一皺,這人氣質如此不俗,眼力該不會如此差吧?
黑子朝秋巖淺淺一笑,如雨后花蕾綻放,清絕俗,搖頭道:“不好意思,我要押注陳汐勝。”
秋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固,如遭雷擊。
其他人也驚住了,萬萬沒想到竟會發出如此戲劇的一幕。
衛風和鐘遼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看到秋巖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時,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秋巖已經渾然忘了那名黑子何時離開的,強烈無比的恥辱涌上他的心頭,令他如坐針氈,尤為可惡的是,這還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找一條地鉆進去。
他的一眾好友也都訕訕不已,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
“唉!想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沒有眼力的人,罷了,我大人大量,也不和計較。”秋巖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地笑道,心中卻是惡狠狠道:“臭娘們,等老子明天贏了那小子,看你還敢不敢無視老子!”
“是啊,現在的人,別看長得漂亮,其實很多都是花瓶。”
“秋巖兄不用煩惱,如此沒有眼的人,不值得你生氣。”
“對對,咱們喝酒,不用理會他們。”
秋巖一眾好友或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紛紛開口勸道。
“不是下注麼?我也玩一玩。”就在這時,耳畔再次響起一道清幽叮咚的聲音,秋巖抬起頭,卻見又一個容如畫,傾城傾國的子,踱步而來。
秋巖心中不由重新升起一希冀,剛才那人有眼無珠,眼前這位肯定不會如此,否則這世上的花瓶可就太多,太讓人絕了。
“我下注二十萬顆凝嬰丹,賭陳汐勝。”這名子櫻輕啟,輕輕吐出幾個字。
秋巖整個人徹底凌了,傻眼了,心中剛升起的一希冀也轟然碎,是自己太傻太天真,還是這世道變化的太快了……
————
酒樓一角落里,一襲白的蘇禪默然不語。
他目睹了剛才發生的所有事,腦海中卻是想起了數年前,自己家族毀滅在一片火海中的一幕。
陳汐!
又是陳汐!
藏在心底深的怒火和仇恨快要被點燃,就像一頭咆哮猙獰的野,又開始躁起來,想要沖垮自己的理智,他連忙深吸一口氣,過了許久,心才稍稍平復起來。
他的眼眸已變得冰冷之極,渾散發出人的寒氣。
“剛才那名黑人,是天寶樓的雅晴姑娘,是水華夫人邊最得力的手下,份卻是極為神。第二個人名甄流晴,東海水煙閣弟子,被當今楚皇認為是可以和卿秀、皇甫清影并肩的存在,為人低調,實力卻是深不可測。”
蘇禪旁邊,那名尖猴腮的竹竿男緩緩說道:“這兩個人,咱們都招惹不起,所以你想報復陳汐,還是不要從們上下手。”
蘇禪冷冷瞪了竹竿男一眼,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會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