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淡然的笑了笑:“我不接。”
“若是有一日被何家休棄了,無可去,我會給尋一個安的地方,每個月給能過日子的銀子,但我不會與有太多的集。更別說現在還是何家人的況之下,我更是不可能與有什麼集。”
阿沅在這個事上邊還是很清醒的。
*
三月開春,阿沅的孕已經有差不多五個月了,小腹微微隆起,已然顯懷。
在家中待得無聊,所以平日里還是會繼續去鋪子教大花和二花做刺繡。
大花心靈手巧,跟著阿沅學了小半年的刺繡后,手藝越發的好了。阿沅讓做香囊,合格了就放到鋪子里邊賣。
從賣出了第一個后,大花越發的積極了,
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
這日霍擎早早就去接,雖然臉上依舊面無表,但生活快一年了,阿沅也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心事。
回到家中后,阿沅才問:“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擎“嗯”了聲,隨而道:“今日信差送來了金都的信件,是我金都的故友寫來的,信上邊說這次殿試,何譽買試題被告發,如今已經落了大獄。”
聽到何譽落了大獄,阿沅心中又驚又喜:“他真的落了大獄?!”
聽聞金都開始殿試的時候,阿沅還是擔憂何譽真的榜上有名了。一則怕他報復,二則以他這樣的人若當了父母,那麼百姓會也跟著遭殃。
如今他這樣心不正的人被抓了,確實是除了一大害。
“買試題,他最終會如何?”
“事態嚴重,大概要掉腦袋。”
阿沅一點都不同何譽,但也沒有歡呼雀躍,再問:“那其家人呢?”
若是掉腦袋,事態是真的嚴重了,那肯定會禍及家人。
霍擎:“他讓人快馬加鞭送信回來,估著金都派來的人也會在這兩日抵達武安縣,抓拿何家人。雖不會掉腦袋,但大概也會淪為奴籍。我方才知道這消息后,讓徐武拿了十兩銀子去給你阿娘,再暗中了何譽有可能被抓了的消息,至于如何選擇,看自己。”
阿沅陷了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阿沅一直沒有睡著。
霍擎抱著,低聲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阿沅拉著他的大手放到了微凸的肚子上,小聲說:“還有他一塊陪著我。”
第二日,阿沅去了鋪子,許娘子遲了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一來就與阿沅道:“我今日聽說差把何家給圍住了。”
阿沅聽到這事,停下了手中的活,頭微低。
“我打聽后才知道是那何譽科考的時候買了試題,如今被關在了金都的大獄中,差把何老太和何譽的兒都給抓了。”
阿沅抬起了頭,疑的問:“只是抓了何老太和何瑩瑩?”
許娘子點了點頭,隨后看了眼鋪子外邊的行人,低了聲音:“我聽說昨天李氏帶著兒子,了一半的家產,在半夜就跑了,如此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聽到這,在阿沅心頭上那塊大石頭終于移開了,也就松一口氣。
李氏終于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了。
*
霍擎早上并沒有去打鐵鋪,而是拉著馬車出了門。
到了城門,霍擎停了下來。
城門的看守認識霍擎,昨日霍擎讓徐武送消息和銀子去給李氏后,便來一趟城門。
霍擎手中有令牌,是當初離開金都的時候,上邊給的。
若是有意外,可持令牌到縣衙,知縣見此令牌得聽令于他。
在何譽考中了舉人之后,霍擎就拿著令牌去了一趟衙門,讓知縣先行注意著何譽的向。
昨日霍擎來了城門后,讓今早當值的人留意一大早出縣城的母子。
大概知道縣太爺對霍擎敬重有加,所以這些衙門的人對霍擎也是恭恭敬敬的。看城門的守衛自然也不例外。
早上出城的人,且帶著孩子出城的婦人更是之又。
李氏怕被抓,自然會在城門一開就跑出城外去。
守衛說那對母子在半個時辰前離開的,也告訴了霍擎他們離開的方向。
霍擎點了點頭,隨即與守衛道:“我讓你幫忙的事若是別人問起……。”
守衛當機立斷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霍擎點頭,隨即駕著馬車朝著李氏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氏是步行,又帶著個孩子,才離開半個時辰,怎麼也走不了多遠。
走到平原,周圍禿禿的。聽到后邊傳來馬蹄聲的時候,猶如驚弓之鳥,想躲起來都沒躲。
嚇得牽著兒子回頭看,看到那遠遠而來的馬車,怕是婆婆找人尋來了,又怕是衙門的人追來了,抱起兒子就踉蹌跑去。
但兩條,還抱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馬車?不一會馬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李氏看著眼前的馬車,慘白著一張臉,心底頓時死灰一片。
但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是霍擎后,臉又變了變。
昨日是打鐵鋪的人給的消息,不確定是真是假,但不敢賭。
再者怕自己的兒子在何家那樣的環境中長大,會變像他爹一樣的人,所以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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