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聽了大夫的囑咐后,霍擎與阿沅出了醫館。
阿沅捧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肚子,連下個階梯都變得小心翼翼地。
原本還有些別樣覺的霍擎見到這般小心, 都忍俊不地手扶了一把。
道:“不用這般小心,如你平時那樣就好。”
阿沅下了階梯后,捧著小腹小聲道:“腹中有了個孩子, 我現在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切。”
雖然覺得不真切, 但阿沅的畔還是帶著淺笑的,顯然很期待這個孩子。
霍擎見笑,想了想, 怕以為他不喜歡孩子,便也做樣子勾著角。
“今日便不去繡鋪了,在家休息一日。我也不去打鐵鋪了,在家中陪你。”
阿沅聽了,連忙搖頭:“那不行,我不去打鐵鋪倒是可以,但你那鋪子也得開呀。”
不開鋪子,哪來的銀子?
霍擎發現,他這小妻子真的越發掉進錢眼里了。
霍擎思索了一下,打算早上去開個鋪子,把別人訂做的鐵做了,下午便讓徐武看鋪子,他也就回來陪。
這麼決定了之后,霍擎先把阿沅送了回去。
阿沅以前在村子里時,聽老一輩的人提起過。有孕前三個月不能告訴別人,免得惹送子娘娘不高興不保佑小孩了。所以在霍爺出門前,阿沅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霍擎出了門,路過集市的時候,想起大夫說得多補補,便買了一只拿去繡鋪。
與許娘子說了阿沅不到鋪子了,今日在家中休息后,再給了蕓娘剛買的,道阿沅最近太過勞累了,殺熬湯補一補。
中午都是在蕓娘這里做飯,然后有時阿沅送去的打鐵鋪,有時候也是大花送過去。
“中午不用大花送飯過來了,我會回來。”說完這話后,霍擎也就離開了。
許娘子看了眼大,與蕓娘科打諢道:“你這外甥婿看著冷冷冰冰的一個人,與旁人說他是個疼媳婦的,不悉的人當真不相信。”
蕓娘臉上也有笑意,連著昨天的不愉快也沖淡了許多。
“我現在就去燒水宰,熬上兩個時辰的湯才香濃。”
*
阿沅回到家中后,又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約莫是太過暖和了,以至于一覺睡到晌午。
起來梳洗后,才進廚房準備隨便做些吃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敲門聲。
阿沅以為是大花給送飯來了,也就去開了門,開了門之后才發現是拿著一個食盒的霍爺。
阿沅詫異道:“霍爺你怎麼回來了?”
霍擎進了院子,道:“今日打鐵鋪沒有什麼要做的,讓徐武看著鋪子,我就回來了。”
阿沅關上了院子的門,轉了后看向他手中的籃子,聞到了香味。
“你去繡鋪了?”
這幾日都有蒙蒙細雨,雖然現在雨停了,但地上都是的,霍擎一手拿著食盒,一手扶上走上廊階。
“今日買了一只,讓姑姑熬了湯給你補子,回來的時候我也順道買了一些果脯和零。”
聽到他說買了去繡鋪,阿沅一:“你告訴姑姑了?!”
霍擎安:“沒有,只說你最近太勞累了補一補。”
聞言,阿沅才松了一口氣。聞到了香味,也無暇再想其他,只想趕快的把肚子填飽。
*
冬天繡品沒有那麼好賣,阿沅也不用那麼忙了,大多時候做的繡品,都是給開春的存的貨。
開春后,踏青和外出的子頻繁了,繡品自然也會賣得好。
之前一天也會做兩三個時辰,現在阿沅可不敢再做這麼久了,一天只做兩個時辰的紅。
畢竟只是做刺繡,在家里邊也能做,所以阿沅也就在家中做活了,很到鋪子去。
許娘子和蕓娘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但也都什麼都沒有問。
自霍爺與捕快一同去尋過陳大勝后,他再也沒來過繡鋪。
日子也安逸了起來,安逸到阿沅都幾乎忘記了何家除了何譽之外還有其他人。
直到這日阿沅把做好的繡品送到鋪子時。
才進鋪子就聽到了悉的聲音。
“就沒有更好的東西了?這些帕子香囊實在不怎麼樣。”
這矯造作的嗓音,悉得讓阿沅頭皮發麻,腳步一頓。循聲去,目落在了背對著門口的一個子上。
只是看到這個子背影,阿沅臉也隨之一變。
阿沅認得出來,是何譽的兒,曾經的繼姐——何瑩瑩。
但何瑩瑩怎麼會在縣城?
見到何瑩瑩的時候,八年間被欺的那些記憶頓時涌上了心頭,阿沅的心底頓時五味雜陳了起來。
許娘子不喜歡這個客人,一進來就詢問掌柜在不在,對鋪子的繡品更是貶得一文不值。
莫看戴著金簪,穿著綢緞,一副貴人家的姑娘打扮,但那副做派都著一小家子氣。
一來就問掌柜在不子啊,讓許娘子心生警惕。所以一看到剛進到門口的阿沅,連忙打眼,讓趕回去。
阿沅對上了許娘子的眼。正思忖間,何瑩瑩后腦勺似有眼睛似的,轉看向了鋪子門口。
何瑩瑩長相屬于溫的類型,因不用干農活和家務活,和縣城里邊大戶人家的姑娘一樣白皙,不算什麼國天香,只是小有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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