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當時還聽到了陳家老大語氣期待地問老大夫懷的是男孩還是孩。
這婦人無疑是陳家老大養在外邊的人。
阿沅想到這,小臉上滿是怒意,手更是地握拳。
那人著鮮,半點都不像是吃苦的。
陳家老大拿著銀子帶人來縣城看診,用銀子在外邊養人!姑姑卻在陳家做牛做馬挨罵,天天吃糠咽菜,穿的都是補丁的服,
阿沅心頭的怒火越來越盛。
*
霍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推門的時候才發現阿沅并沒有反鎖,且屋子也沒有點燈,昏昏暗暗的。
一進屋子就看到阿沅坐在桌子旁,似乎沒有發現他回來一樣。
霍擎心里一,忙關上了門,大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走近后,雙手放到了阿沅的肩膀上。
阿沅這才恍然回了魂,呆呆地抬頭向霍擎。
“霍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擎覺得阿沅不對勁,轉把燭火給點了,隨即坐下,盯著阿沅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阿沅垂眸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道:“今日我與許娘子去醫館,見姑父了。”
姑父?
愣了一下,霍擎才反應過來阿沅說的是姑姑的丈夫。
“然后呢?”
阿沅抬起頭,看向他:“我看見他帶著一個大肚子的婦人出現在醫館,還張的詢問大夫那婦人肚子中的孩子是男還是,我聽到大夫說像是男胎。”
霍擎聞言,明白了的意思,臉頓時沉了下去,眉頭也是蹙著。
許是阿娘的遭遇,所以霍擎最為看不慣的就是那種毫無責任,慣著自己下半.胡來的男人。
沉默了半晌,霍擎認真的問起了阿沅:“你想管嗎?”
阿沅搖了搖頭,如實道:“我不知道,我不想看著姑姑在陳家委屈,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姑姑說,即便和姑姑說了,我也不知道姑姑會做什麼決定。”
這是阿沅煩惱了一個下午的問題。
先前都是個泥菩薩,現在才過了半條江,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幫姑姑。難不厚著臉皮求霍爺收留姑姑母四人?
可這談何容易?
多養四個人,是筆大開銷,且別人會怎麼看,霍爺又怎麼想?
再者姑姑可不一定會和陳家老大和離。沒有娘家可回,也沒有銀子,帶著三個兒,能去哪里?
看得出阿沅的糾結,霍擎與說:“昨日和許木匠去看鋪子時,在臨街道有一家小鋪子出租,八百文錢一個月。小鋪子后邊有個小后院,小后院里邊有兩間小屋子,一起租下來的話是一兩銀子一個月。我想起你提起要在縣城里邊擺攤,我也就多留意了那家鋪子。”
阿沅微驚道:“我那只是說說而已,你怎當真了?”
霍擎面淡淡,繼而道:“今日許木匠與我說他也想到縣城開鋪子,如此許嫂子也會一塊搬到鎮上來,我轉念一想你繡活好,許嫂子也能說會道,便想著若是許嫂子真的搬到鎮上來,就把那鋪子租下來,讓你開個小鋪子,你做繡活,許娘子幫忙看鋪子,也算是幫一把許家了。”
只是提過一,不曾想霍爺竟這麼的上心……
“可、可這與姑姑的事有什麼關系嗎?”
“按照現在的況來看,不久后你姑父定然會帶著那人回陳家。陳家也容不下你姑姑們,就算容得下,日子只會過得更差,不若讓你姑姑離開陳家。到時候把鋪子租下來后,讓你姑姑們在鋪子的小后院住下,至于你三個小表妹,你可以慢慢培養們,教導們做繡活,往后也可以慢慢的掙銀子。”
阿沅聽著霍爺的話,的紅了眼眶,“霍爺你真愿意幫我姑姑們?”
霍擎了的頭,聲音溫和了下來:“我沒有親人,你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往后若是你有了孩子,你姑姑也可以幫忙。”
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這,阿沅紅了紅臉,小聲嘀咕道:“沒那麼快呢。”
但想到姑姑們,心底還是擔心,“雖然是這麼想得,可姑姑不一定愿意,陳家更不愿意。就算愿意,我覺得他們也就愿意放姑姑走,不會讓姑姑把表妹們帶走,我常常聽到老太太罵要把三個表妹給賣了……”
阿沅是真的覺得陳老太做這種事,更別說沒資格當丈夫當爹的陳家老大。
霍擎思索了一晌后,說道:“那就從陳家老大和那個婦人上下手。”
阿沅一愣:“可我們不知道那婦人住在什麼地方呀。”
霍擎問:“陳家老大經常到縣城來嗎?”
阿沅搖了搖頭:“我在陳家時候聽姑姑提起過,農忙之后他常常會在清水鎮上做零工。”
如此,也可以確定那婦人并不是武安縣上的人。畢竟縣城里邊的人眼高于頂,便是寡婦都不可能看上一個有婦之夫的鄉下莊稼漢。
如今日子過不下去的寡婦哪都有,不管是有沒有娶妻的,們都想再找一個男人依靠。
霍擎把這事分析給了阿沅聽,繼而道:“他們估是來縣城的醫館是問懷的是男胎還是胎,婦人大著肚子,陳家老大知道懷的是兒子,肯定不會顛簸回清水鎮。”
“若是沒有趕回去的話,肯定縣城的某家客棧住下了,明日一早我在回清水鎮的道上攔一攔,興許能攔到。把他們攔下,再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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