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虞昭聽聞他這番話,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好話反話,都被你一人說盡了。”
笑著笑著,發覺自己面對謝承素時,似乎總是平添了幾分溫。
畢竟自己心悅的一直都是此人,因此縱使蕭胤說心悅,可心里已經有旁人了,本就不該輕易變心才是。
這般一想,虞昭的心結似乎就解開了,遂不再如原來那般糾結。
第66章
兩人正說著話, 突地聽見外間傳來一陣喧鬧聲,且似乎靜還不小。
虞昭如今是錫云茶館的主人,此刻連忙起出了雅間, 立在二樓看了眼大堂的形。
這不看還好,一看登時被嚇一跳,只見多名著勁裝的男子圍著何掌柜和一名伙計,虞昭快速點了點人頭, 足足有將近二十人。
謝承素從后趕來,眼見虞昭似乎想去大堂,他上前攔住:“你這是做什麼?”
“錫云茶館如今在我名下, 我得去瞧瞧。”虞昭心知何掌柜那兒況危急,忙不迭想繞過謝承素, 不料卻再次被他攔住。
謝承素看了眼后的景象, 只見那些鬧事者中不人臉上都有刀疤, 且都佩刀劍。
他不想讓虞昭出事,且謝承素并非習武之,唯有擰著眉勸虞昭:“那些人瞧著兇神惡煞, 定是些亡命之徒。你是子,又生得貌,別被人欺負了去。”
“可是……”虞昭步子微頓, 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何掌柜。
謝承素知曉心善, 出言安道:“那掌柜的此刻面容鎮定,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 且讓他去置此事吧,你就別去添了。”
他話說到這兒, 見虞昭仍是滿臉焦急,謝承素有些無奈, 難得強勢了一回:“若掌柜都緩和不了這等局面,我會代你出面,總之你不準去,聽清楚了沒有?”
忍冬此時匆忙趕來,看了眼大堂的形,自是清楚這些刀疤臉定是極其兇悍之人,此刻只得一同勸道:“太子妃,對方人數眾多,連我也沒有十的把握能保護您。若您出了事,太子殿下定會怪罪咱們的,屆時事不好收場。”
虞昭聽后只得作罷,忍冬連忙扶著退后,隨即幾人站在二樓不起眼之,切關注著下方混的形,有不茶客此刻已奪門而逃。
茶館大堂,何掌柜被包圍在中央,后的伙計被揍得鼻青臉腫,角淌著跡,衫上還有幾個泥腳印。
那些鬧事者顯然是一伙人,只因方才伙計不慎經過時將茶水弄翻,弄臟了其中一人的裳,他們便對那伙計群起而攻之:“你們這間錫云茶館如此有名,怎連這點小事都疏忽大意,莫不是瞧不上咱們爺幾個?”
何掌柜拱手賠笑道:“來者皆是客,此事的確是手下的伙計心大意,我作為茶館掌柜,在這兒給諸位賠不是了,實在是抱歉。”
“有什麼用,我這兄弟可是裳都了,你說這幾句輕飄飄的話就完事了?”為首之人聽了冷冷一笑,“唰”地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橫在了何掌柜的肩膀上,“不如你把爺幾個的茶水錢免了,再賠十兩銀子,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茶館僅剩無幾的客人見他亮出佩劍,險些被嚇破了膽,紛紛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伙計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暗道這下今日損失可就慘重了。
不說這十兩銀子都不知夠買多件普通裳,單說這眾多客人的茶水錢,可都還沒結賬呢,現在人都跑了,他們算是虧了個本無歸。
眼前這群刀疤臉,行事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些,真不知是從哪來的!
何掌柜垂眸瞥了眼脖子前的刀刃,依舊是笑道:“這位客有話好說,茶水錢可以免,銀子也能賠你。”
“算你識相。”那鬧事之人輕蔑地哼了一聲,隨即他收回佩劍,坐在大堂翹著二郎,就等著那十兩銀子到手。
何掌柜吩咐伙計去取了十兩銀子,將其盡數裝在錦囊中,面帶恭敬地遞了過去。
那人見了極是滿意,一把奪過錦囊,這才招呼弟兄們出了錫云茶館,可謂一哄而散。
此前被打的那名伙計低頭抹著眼淚,站在原地泣不聲道:“掌柜的,都怪我端茶不仔細……給您闖了這麼大的禍……”
“好了。”何掌柜看了眼伙計,并未出言責怪,只是淡聲吩咐道,“哭得跟個花貓似的,帶他下去藥。”
眼下事已了,大堂幾乎沒一個客人,謝承素這才不再阻攔虞昭,他跟著下樓來到大堂。
虞昭忙不迭朝何掌柜關心道:“掌柜的可有傷?”
何掌柜舒朗一笑道:“太子妃且放心,草民置此事并無大礙,只是今日這生意怕是要賠本了。”
虞昭聽他這般說,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淺笑道:“你無礙便好,錢財乃外之,再說過幾日便賺回來了。”
“草民謝太子妃恤。”何掌柜瞧了眼虞昭后的謝承素,他微微挑眉問了句,“……這位是?”
虞昭看了眼謝承素,面坦然地介紹道:“這位是東楚派來的使臣,謝大人。”
為了避嫌,如今在外人面前,“承素”二字不太合適,只能稱謝承素為東楚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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