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氣得轉就走,卻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結結實實堵在了墻角。
蕭胤吩咐所有宮人出去,隨后眸向虞昭,抿了抿道:“是孤之前誤會了你,不知那些香囊是你送給后宮主子的。”
虞昭面無波瀾,突然想起給蕭胤做裳那回,還是第一次給男人做繡活,連謝承素都未曾有過這等待遇。
此前大殮之禮那日,蕭胤姍姍來遲,答應要幫的沒幫也就算了,他竟然還用言語辱!
若是承素,定是不會這般待的……
虞昭越想越氣,掄起拳便捶向蕭胤的肩頭:“你把之前繡的裳、腰帶都還我!”
蕭胤任憑打著自己,啞聲道:“不還,孤有多在乎你,你應當知道。那是孤最寶貝的件。”
虞昭淚花在眼眶里打轉,此刻一雙剪水眸瞪視著蕭胤,咬著不曾言語。
蕭胤著泫然泣的模樣,頓時上前將攬在懷中,此刻他哪還有半分百姓眼中威名赫赫的模樣,連忙放語調解釋道:“守靈之事,縱使溫貴妃當眾定下此事,孤也絕不會讓你去的。”
“那香囊,孤知道你和謝承素定過親,還以為你經常這般送他繡品……總之是孤錯了,麼?”
虞昭第一次聽見蕭胤的道歉,然而還是氣不過他此前那般說,此刻繼續捶向他的膛,淚水撲簌簌落在臉上。
蕭胤大掌輕輕包裹住的拳,一時不肯放手,他心知自己那番話傷到了,突地問道:“你之前說過慕孤,這話還作數麼?”
虞昭氣急之下口而出道:“我何時說過……”
話至一半,才陡然想起,彼時為了弟之事,確實謊稱過慕他。
蕭胤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小小的影子,他一字一句道:“無論你當時是真心或假意,孤可都聽進去了。”
“你……”虞昭咬了咬,不知他為何突然這般說,只得繞過這茬道,“之前殿下一直對這樁婚事不滿意,我自是看得出來,如今我也不勉強太子殿下。”
蕭胤聽后想起兩人新婚時,他將一人丟在寧華殿之事,此刻只覺如鯁在。
他頓了頓道:“孤現在很滿意。”
虞昭愣愣地看著他,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淚珠掛在臉上墜未墜。
這男人如今的態度與當初剛嫁給他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蕭胤見這般怔怔出神,俊臉滿是無奈之,只得承認道:“孤心悅你,此前種種……都是因為太在乎。”
虞昭萬萬沒料到,這等形之下,蕭胤會對自己這般直球表明心意。
不自覺后退了步,想起此前還答應過承素要等他。如今一個說要把搶走,一個說心悅,虞昭可只有一子,不可能劈兩半分給這兩人,這下該如何是好?
虞昭背靠著墻角,一時還是沒法接此事,遂緩緩道:“……你再好好想想。”
自認不得西祈太子寵,后來蕭胤對那般,或許只是一時的,如今他分不清罷了。
蕭胤挑眉問:“想什麼?孤與你是夫妻,你還要孤想什麼?”
第65章
虞昭見蕭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好似是夫妻就必須互相心悅一般,抿了抿,小聲說道:“可世上也有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啊……”
蕭胤聽后心頭一梗, 若說這話放在剛剛娶那會兒,他確實是做如此打算。
可如今聽見相敬如賓這四個字,太子只覺得極其礙事,到底是誰閑著無事創造了這個詞?
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就只打算與孤相敬如賓?”
虞昭眼簾微垂, 怯怯回了他一句:“……不嗎?”
蕭胤:“……”他膛劇烈地起伏了下,只覺自己快被給氣死了。
虞昭見此連忙轉移話題:“你放開我,我還沒消氣呢!”
說話間, 出荑推了推太子的肩頭,結果對方竟然紋不, 反倒指尖泛疼。
蕭胤未料到虞昭仍在生他的氣, 他一時也顧不上什麼相敬如賓, 忙道:“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虞昭著蕭胤態度誠懇的模樣,又想起他此前說的心悅,一時心里說不出的混, 便輕咬了菱道:“改日再說吧,殿下記得欠我一個消氣便是。”
蕭胤聽后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好。”
他此前不分青紅皂白地說話傷了,此時已然痛悔萬分, 今后定不會再讓虞昭到任何委屈。
虞昭將信將疑地著蕭胤, 只覺這男人如今的樣子,分明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溫順時朝自己搖尾,可一旦及他的逆鱗, 就會變得十分可怕。已然不記得自己被這男人強吻多回了,哪一次不是他自己撲上來, 弄得想推拒都沒法子。
況且,已然答應了承素……凡事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吧。
虞昭擰眉看了眼蕭胤,淡聲道:“我累了,想歇會兒。”
蕭胤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尤其是那張人的菱,不過他并未勉強虞昭,此時松開了抓住的手:“那孤改日再來看你。”
虞昭點點頭,并未作聲,面容瞧著當真是疲憊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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