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著包的手了,要說不想離開是假的,但是腦海裏閃過剛才陸竟池絕的畫麵,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盡管如此,還是放不下。
,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夏苦笑,看來自己這輩子,是真的栽在他手裏了。
陸竟池出了小區後,便一路往回趕,他沒有回江庭,而是去了半山腰的別墅。
平時這個別墅裏,除了飼養員之外基本上沒有人。
但是今天有了很多看守的人。
門口的保鏢認出他的車,立馬恭敬的拉開車門,目送他的車揚長而去。
進去後又再次將鐵門關上。
陸竟池開車來到其中一棟別墅外,停了車,蕭梵立馬跑過來替他開門。
“陸總。”
“人呢?”
“在裏麵呢。”蕭梵趕在前麵帶路,並沒有直接進別墅,而是繞過別墅,去了後院。
後院是養寵的地方,晚上的時候就會把這些寵放出來,在圍欄裏讓它們自由活,白天的時候再關起來。
而裴卿聲,就在這裏麵。
蕭梵本來想嚇唬嚇唬他,把他丟裏麵,然後放個籠子,被那些寵嚇到了,他自己就鑽進籠子去了。
這是一件很辱人的手段。
但是等兩人來到後院發現,並沒有想象中裴卿聲躲在籠子裏瑟瑟發抖的場麵,反而好幾隻獵犬爬在角落,正給裴卿聲當墊背呢。
現在這麽冷的天,有幾隻狗當墊子,確實暖和不。
而裴卿聲雙手枕著頭,也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睡覺。
看到這一幕,蕭梵臉都變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旁的陸竟池。
“陸總這……”
這些狗怎麽會如此沒出息!!
“無用的畜生而已,殺了吧。”陸竟池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便打開圍欄大門走了進去。
嗅到他的氣息,不的狗紛紛站了起來,全都仰頭往這邊看。
給裴卿聲當墊子的幾隻狗也站了起來,失去了狗的支撐,裴卿聲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手快撐住了地麵。
看到是陸竟池來了,裴卿聲又笑了一聲,“我說呢,原來是大哥來了。”
陸竟池朝他走去,周遭的狗子紛紛躲,給陸竟池讓路。
他在裴卿聲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死到臨頭,也隻有你能笑得出來。”
裴卿聲無所謂地笑了笑,“真的嗎?那你為什麽不殺我?”
“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因為江瀾?”
“你果然知道了的份,這可怎麽辦呢?”
裴卿聲語調戲謔,好似真不怕陸竟池殺了他一般。
陸竟池也沒和他打仗,在裴卿聲麵前蹲下,角挑起一抹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隻有殺人這一招。”
“是啊,那大哥準備怎麽折磨我呢?”
“我自然得好好想想。”陸竟池像平常聊天那般,語氣淡然,“不如,先給你來個理閹割如何?”
裴卿聲角的笑一僵,旋即又笑了起來,笑的咬牙啟齒,“真狠啊。”
“看來你很喜歡,既然如此…蕭梵!”
蕭梵聽到招呼,立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陸總。”
陸竟池微微偏頭,“裴總看起來行不便,不如你幫他。”
蕭梵聞言,隻覺得某個地方作痛,他強忍著不適,點頭應下:“好的。”
“等等。”裴卿聲忽然出聲,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了幾分裂,“陸總,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束手就擒嗎?”
陸竟池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袖子是不存在的褶皺,“本來想知道,但是現在,我覺得沒什麽必要了。”
“那做個易吧。”
“沒興趣。”
裴卿聲撐著地麵,坐直了,他盯著陸竟池,“不,你有興趣。”
“哦?”
“你知道TOPSUN這家公司是誰的嗎?”
陸竟池目灼灼地盯著他,似乎在思忖著什麽,片刻後,陸竟池道:“陸言啟的。”
裴卿聲眉梢一挑,“果然聰明。”
“他現在已經進陸氏了吧?那你也應該猜到了,他的目的是什麽。”
裴卿聲見他不說話,又道:“所以你現在有興趣了嗎?”
陸竟池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怎麽,你打算和他狗咬狗了?”
“哈哈哈…”裴卿聲聞言大笑了起來。
“陸總啊,狗咬狗的是你們,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就喜歡看你們這家人鬥得你死我活的樣子,所以我站在誰那邊都無所謂,你應該知道的。”
這話不中聽,但卻是實話。
陸言啟是陸盛文的私生子,雖然陸盛文沒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和陸竟池一樣,都是野心之人,之前的計劃失敗後,他便將計就計選擇這樣的方式,直接進陸氏打算和陸竟池正麵剛。
這不就是狗咬狗嗎?
陸盛文對這個兒子多好啊,單獨把國際集團分出去給他,可他不滿足,還想要更多。
想要把屬於陸竟池的一切都奪走。
至於陸竟池怎麽想的,估計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裴卿聲小聲道:“想不想把TOPSUN也一並吞了?”
不等陸竟池開口,裴卿聲又道:“陸總,別說什麽不需要我,他現在手裏可是著陸盛文百分之二十七的份,和你差不了多,而且他背後還有個TOPSUN。”
“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想不到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麽吧?”
陸竟池瞇了瞇眼,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甘示弱。
這院子裏的線微弱,映得兩人臉都有些黯淡,目相接中,空氣裏彌漫著縷縷的涼意。
忽地,陸竟池轉大步離開。
“蕭梵,給我好好招待裴先生。”
蕭梵怔了怔,“是!”
裴卿聲到底是氣笑了,跟這樣的人合作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等陸竟池一走,蕭梵抬腳踩在裴卿聲的傷口,“裴總,對不住了!”
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裴卿聲額頭瞬間滲出了不冷汗,但他強著沒出聲。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蕭梵,“我現在和你陸總是合作盟友,隻有這一次,你最好適可而止!”
蕭梵微微一怔,他看了看裴卿聲,又訕訕地把腳收回來了。
他就是個飼養員,等這家夥出去,隨便使點手段,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能和陸總鬥得有來有回的人,不是簡單人,他玩不過。
“那我換個方式招待裴總吧。”蕭梵說完,隨手拎起旁邊的狗,正是剛才給裴卿聲當靠墊的其中一隻,拖著那隻狗便出去了。
這一晚,陸竟池沒有回去。
第二天一早,江瀾又去了公司。
心裏想著陸竟池現在失業了,自己不能再失業了,不然真的就要和他一塊上大街要飯。
來到公司後,秦霜第一時間找到。
“江瀾,這個你看看,沒什麽問題的話簽個字。”
江瀾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上麵寫著幾個大字——人事調任通知。
詫異地看了眼秦霜。
“別誤會,不是要開除你,而是給你換個崗位,這是上麵的意思,以後你就去樓上董事辦當書了。”
江瀾錯愕,董事辦?
那不就是…給陸盛文當書嗎?
“別愣著了,趕把字簽了,把東西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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