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劉廷曄當機立斷,吩咐衙役將人擒住,可林校尉似乎有所準備,很快便逃了。
劉廷曄麵大變,厲聲喝道:“都別管這邊的事了!所有人跟本一同前往城門,再晚就來不及了!”
另一頭,林校尉果然直奔城門,守城的士兵想要阻攔,卻都被他踹翻在地。
等他出了城後,五千餘駐軍皆已準備就緒,隻待他一聲令下。
林校尉站在五千兄弟麵前,哽咽地道:“我們送進城的弟兄們,都被殺了!一個都不剩!是平城的人!他們打著為弟兄們治療疫病的旗號,竟將人哄騙進去殘殺!那些弟兄們被砍得殘肢遍地首異,皆都不得好死!弟兄們,我們這就衝進去討個說法!”
五千將士麵麵相覷:“校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校尉流下兩行淚水,無比悲慟地道:“我們命圍困平城,必然遭到了有些人的記恨,於是那些人在弟兄們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將他們一個個砍爛,方才要不是本校尉跑得快,必然也會慘遭他們的毒手!數十個弟兄們的他們必定還來不及理,我們這就衝進平城,將弟兄們的骨撿起來安葬,順道將討個說法,為他們報仇!”
五千將士皆都是氣方剛的男兒,最是重視兄弟誼,一聽說他們死在平城裏,每個人都握兵,就等待林校尉下令讓他們衝進去。
林校尉眼看場已經熱得差不多了,便率領五千將士,撞開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城門,水般湧進去。
“弟兄們,但凡阻擋我們的人,全部都打趴下!我們的仇人是那些殺害弟兄們的人,盡量不要傷及無辜!”林校尉大喊幾聲,但凡想要上前阻擋的人,都被憤怒的士兵打趴在地上。
而來遲一步的劉廷曄,很快便被控製住了。
“一隊,和本校尉一同去為弟兄們收,二隊,往城東方向去,三隊,往城西方向去,先把平城的人都控製住,所有人不得外出,待本校尉理完這邊的事之後,親自為弟兄們尋找兇手!若是有人不聽命令膽敢抵抗,格殺勿論!遇到形跡可疑之人,格殺勿論!”林校尉讓人將劉廷曄和差們捆了扔在一旁,幾道命令一下,五千士兵如水般四散開來。
守城士兵想要抵擋,被就地砍殺了好幾個後,劉廷曄隻得下令,讓眾人千萬別輕舉妄,以免白白丟了命!
這一日,平城一鍋粥,所有人都被困在家裏無法外出,而那些奔走在病患之間的衙差和大夫,也被捆一團,和病患關在屋裏。
林校尉帶人撿出幾大袋骨之後,果然帶著人馬,挨家挨戶地盤查可疑之人。
遇到作則心虛的“兇手”,他們直接就地砍殺,從城南殺到城北,再從城東殺到城西,這一日,不知有多人命喪駐軍的刀下,整個平城掀起了雨腥風。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嚇得一家老小摟在一起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虞清歡被關在地下的暗房裏,整個人尤為不安。
小茜在一旁勸道:“小姐,您別擔心,蒼何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虞清歡牽了牽角,勾起一片苦:“我不是擔心我們自己,我擔心的是城中的百姓,不知道劉廷曄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若是讓林校尉帶兵進城,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小茜,都怪我太過自信了,竟連林校尉是忠是都無法分辨。”
小茜抖著,安虞清歡道:“小姐,不是您分辨不出,而是林校尉這個人太能裝了,您想想,見過他的人有劉大人,有蒼何,還有被派去守著他的阿大和阿二,他們大家也沒發現林校尉竟然是披著羊皮的狼,就連奴婢,也覺得林校尉隻是個憨厚的武夫!”
虞清歡沒有接話,這次的確是失算了,是的驕傲引狼室,難辭其咎……
還有一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那就是這群人為何將和小茜關在這裏,要用們主仆做爭取逃生機會的人質?看起來不太像。
如果說虞蹇這個欽差隻是個幌子,那麽林校尉奉了皇命前來抓這群人的必定是林校尉,林校尉是今上的人,必定一心一意為今上辦差,到時候本不可能會顧念們主仆的命!
那麽,這些人抓們主仆到此,究竟是為了什麽?
虞清歡愧疚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但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以前,還因為自己有幾分小聰明而暗自竊喜過,但此時此刻,在真正的謀詭計麵前,才會到自己的微小。
暗室裏隻有幾支蠟燭,但卻沒有計時用的東西,虞清歡和小茜在裏麵呆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有人打開暗室的石門,將們押了出去。
這些人不知道怎麽想,全然不避諱虞清歡會將地道記下來,似乎篤定們主仆,不會將此事說出去——這讓虞清歡的心落進深淵裏,因為隻有死人,才不會泄。
難道前方,等待們二人的,竟是死路麽?
虞清歡和小茜被捆著手,扔在了一個陌生的庭院裏,而押送們的那些人,皆已悄悄退下,尋不到任何蹤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砰!”大門被一腳踹開,門後現出虞蹇略帶病容的臉,看到虞清歡,他登時發號施令,道:“王妃和婢弒殺數十駐軍士兵後還想畏罪潛逃,來人,將們主仆二人拿下,送到駐軍麵前,給駐軍們一個代!”
虞蹇做了個手勢,登時湧進幾個人,將虞清歡和小茜押住,帶往城門前那足以容下很多人的寬闊場地。
一邊,是以林校尉為首,一臉肅殺之意的部分駐軍將士,一邊,是跪在地上的許多平城百姓,一邊,是裝在布袋裏的數十個駐軍的殘肢斷臂。
“淇王妃!你如何解釋?!”林校尉劍尖直指虞清歡,雙目圓睜,然大怒,似乎隻要虞清歡膽敢說一句謊話,他便會立即要了虞清歡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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