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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濯輕哼了聲：“為那個小公司，你倒是積極。”

“我這是職業素養，小舅舅不也在周末加班做系統。”頓了頓，姜芷煙又道：“這應該有加班費的吧？”

“有，你想給你小舅舅多？我給他。”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未來你就是秦氏的主人了。”

聞言，姜芷煙愣了下，過了會，喃喃道：“真到那一天再說吧。”

“沒什麼真不真的，只要你愿意，立刻馬上就可以。”

姜芷煙知道，只要同意跟秦司濯結婚，一切便近在眼前，可是.......有自己的顧慮：“還是再等等吧。”

見這模樣，秦司濯沒再說下去，轉移了話題：“那是什麼時候拍的？”他看向墻壁上的相框，其中一張是姜芷煙的單人照，看起來比現在稚許多，笑容明燦爛。

姜芷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高中的時候，17歲那年。”

秦司濯笑了笑：“拍的不錯，很漂亮。”

“那是我本來就漂亮。”姜芷煙毫不謙虛地說。

秦司濯視線轉移到致的小臉上，點點頭：“沒錯。”

本來自夸漂亮沒什麼，被他這麼注視著，姜芷煙卻臉紅了，輕咳了聲：“你喝水嗎？”

“嗯，喝。”

“我去倒兩杯水。”姜芷煙起去倒水。

秦司濯再次看向那張照片，想起了第一次見時的場景，年紀不大，漂亮，明，又活潑。

當時他跟林深在一起，孩跑過來抱住了林深的手臂，開心地喊著小舅舅，當時他是什麼想法？

似乎也想有這麼一個漂亮機靈的小外甥，抱著喊舅舅。于是在林深介紹完，這位是秦爺的時候，他說了句：“舅舅也行。”

孩當即愣住。

想到當時表，秦司濯不笑了聲。

他忽然站起來，走到相框前，取下相框，認真看著，當時的好像就是這個模樣，笑得好看極了。

姜芷煙端著兩杯水回來。

秦司濯將相框放回去，忽然注意到照片底部有一行字，但看不太清楚，出于好奇，他將照片從相框里取了出來，依舊看不清，他又看了眼背面，然后幾個清晰的大字落他的眼底。

阿煙，等我。

秦司濯眼眸一沉，轉頭看向一旁的人：“這照片是誰拍的？”

姜芷煙正在喝水，這才注意到他把照片取出來了，立刻跑過來：“你怎麼取出來了？”

“這后面的字是誰寫的？等誰？”秦司濯再次問。

“是........韓野。”姜芷煙如實道：“他離開京城那一年拍的，但沒別的意思，他是說會回京城的。”

當時確實是這麼理解的，后來在e國的時候，韓野來找過幾次，才看出來他的心意，但他從未表明，也就沒說什麼。

至于照片后面的字早忘了，只是因為喜歡這張照片才一直留著。

“沒別的意思？”秦司濯大手勾住了的腰，將勾進懷里：“你確定？”

姜芷煙有點心虛：“反正.......當時肯定沒有。”

“我看他的意思倒是很明顯。”

姜芷煙瞥了眼茶幾上的水杯：“要不你先去喝點水？把照片放回去？”

秦司濯沒，也沒把照片放回去，靜靜注視片刻，驀然低頭，雙剛剛相，門鈴忽然不合時宜的響起。

接著，老人的聲音響起：“阿煙，你在家嗎？”

姜芷煙猛然推開秦司濯，低聲道：“是外婆！”

沒等他說什麼，姜芷煙拉著他就往臥室跑去：“你先躲起來，千萬別出來。”

進了臥室，仍舊覺得不太安全，萬一外婆來臥室看怎麼辦？盯著柜片刻，然后看向秦司濯：“你躲柜里吧？外婆可能會進我臥室。”

“你說什麼？”秦司濯擰眉，顯然不樂意

“求你了，現在不能被外婆看見。”見他不說話，姜芷煙抓著他的手臂，低聲央求：“秦司濯，求你了。”

最后，秦司濯還是黑著臉進了柜，秦大爺第一次遭這種待遇。

姜芷煙立刻跑出臥室：“外婆，我來了。”

打開門，氣質出眾的老太太看著：“怎麼這麼久？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姜芷煙笑了笑：“剛剛在洗手間沒聽見，外婆您進來吧。”

“嗯。”老太太微微一笑，進了屋。

“你剛剛有客人？”看著茶幾上兩個杯子，老太太疑道。

“呃......不是，我太了，就給自己倒了兩杯水，外婆您坐吧，我去給您倒水。”

“不用了，我不，你別忙了。”老太太拉著坐下：“阿煙，坐。”

“外婆，您怎麼忽然來了，也沒提前跟我說。”

老太太輕嘆一聲：“外婆知道，你不愿意回林家，所以就來看你了。”

姜芷煙垂下眸子：“外婆，對不起。”

“沒什麼，外婆知道你不喜歡大舅媽他們，不必理們。”老太太四看了看，又問：“寶寶呢？在房間里嗎？”

“沒有！”姜芷煙立刻道：“寶寶在小舅舅那里，一般周末小舅舅就會接寶寶過去。”

提到小兒子，老太太滿臉慈：“這臭小子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可他怎麼就排斥相親呢？這不結婚哪來的孩子！”

“小舅舅應該是想自由吧。”

“他要是自由也行啊，關鍵是三十二歲了，我也沒見他一個！”

“呃......可能他過，您不知道而已。”

“嗯？”老太太眼睛一亮：“你知道？他有喜歡的孩子？”

“我不知道。”姜芷煙干笑了聲：“我就是猜測而已。”

老太太注視著外孫，面難過：“阿煙，外婆年紀大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小舅舅了，外婆希你們都能擁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直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外婆知道你有寶寶，可寶寶總歸會長大的，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未來也會結婚生子，去過屬于他自己的生活，到時候你怎麼辦？邊都沒有人陪你。還有你小舅舅，如果不能看到他結婚，我怕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外婆，您還年輕，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年輕什麼，你媽媽才年輕。”說著，老太太紅了眼眶：“卻走在了我前面，我可憐的兒。”

姜芷煙心臟狠狠一痛，想起了再也見不到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