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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秦司濯道：“很難回答？”

姜芷煙注視著他，頓了片刻，驟然反問：“那你有想過結婚嗎？如果遇不到喜歡的人，你會結婚嗎？”

秦司濯一時沉默。

姜芷煙又道：“你看，你也沒法回答，其實生活中很多事都在我們的意料之外，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就像是靈希，以前我以為不會對任何男人興趣，沒有哪個男人能拿下，畢竟連冷夜都拿沒辦法，可沒想到剛回京城不久就跟陸呈錦閃婚了。

就像........十九歲前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為一個人單親媽媽，會為姜家和林家的笑話。”說著，苦笑了下：“所以想什麼都沒用，順其自然就好。”

“什麼順其自然，分明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你當初沒有生下那負心男的孩子，現在就是另一種局面。或者......你若實在忘不掉他，就該去找他，讓他為做過的事負責，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讓他負責到底！而不是一個人承所有委屈。”

姜芷煙神微變，隨即道：“寶寶是我自己的，跟別人沒有關系！”

天氣越來越沉，房間里跟著暗了下來。

姜芷煙再次想起那個昏暗的房間，那個陌生的男人，那噩夢般的夜晚，時至今日揮之不去。

此時，傭人走過來：“秦總，火鍋已經備好了，您和姜小姐隨時可以去用餐了。”

見姜芷煙臉不太好，秦司濯聲音了幾分：“去吃點東西吧。”

“嗯。”姜芷煙點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地選擇忽略剛剛不太愉悅的談話，起往餐廳走去。

坐在餐桌前，秦司濯忽然問：“想不想喝點酒？”

聞言，姜芷煙一下子想到上次喝醉時拉著秦司濯喊舅舅的畫面，面尷尬，隨即道：“還是不喝了。”

秦司濯忽然笑了聲：“怎麼？怕喝醉了又拉著我喊舅舅？”

姜芷煙：“..........”

“可以適量喝一點，不能多喝。”

秦司濯吩咐傭人拿來紅酒，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看向姜芷煙，問：“確定不喝？”

猶豫了幾秒，姜芷煙道：“要不就喝一杯吧。”

秦司濯正要幫倒酒，立刻道：“我自己倒。”說著就要從他手里拿過紅酒，秦司濯并未放手，親自給倒了一杯。

一聲悶雷過后，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姜芷煙喝了口酒，看向窗外：“下雨了。一場春雨一場暖，天氣應該很快就暖和了吧。”

秦司濯道：“A市暖和的快，京城還得過段時間。”

“我們兩天后回京城嗎？”姜芷煙問。

“計劃是，如果你想多待幾天也可以，繼續住在這里，即便我不在，他們也會好好照顧你們。”

“不待了，我跟老板說了兩天后回去，而且我也想回去了。”

“嗯，那就一起回去吧。”

姜芷煙心底一陣酸，明明想要盡快分開，可真要分開了又有些不舍，不能繼續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能早上起床就見到他，這樣的時再也不會有了。

吃過午飯后，姜芷煙回了房間。

站在臺上，出手接了幾滴雨水，冰涼的砸在手心上涼意十足，同時讓清醒了些許。

短暫的好也是好，這樣就夠了。

一個月后，京城。

盛靈希駕車行駛在路上，姜芷煙坐在旁邊副駕駛：“阮歆昨天到京城，今天就約你，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你。”

盛靈希道：“是啊，就像是我養母一樣。”

“那你想好了嗎？要不要把你養母的事告訴？”

“遲早要說的。”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先送你回公司，再過去。”

“下午兩點，來得及。”

姜芷煙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才12點半，時間很富裕。送到公司后，盛靈希回到醫學院附近，提前半小時到咖啡廳等阮歆。

沒過多久，阮歆進包廂。

“靈希，好久不見。”

盛靈希微微一笑：“阮阿姨。”

換了稱呼，顯得有些親切，阮歆更高興，毫不介意盛靈希是林玉蓉的孩子，只覺得令人心疼，小小年紀沒有父母的疼，還被盛家趕了出來。

“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阮歆聲問。

盛靈希道：“都是陸呈錦在忙，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阮歆輕笑：“看的出來陸總確實很在乎你，你們在一起會幸福的。”

“嗯。”

兩人正說著話，阮歆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靈希，我接下電話。”

盛靈希點頭：“好。”

阮歆隨即接聽：“喂，什麼事？”

“無論用什麼方法，加多錢都無所謂，我只要找到我妹妹。”

“好，沒問題。”

簡單地說了幾句，電話便掛斷。

盛靈希握著咖啡杯，手指微微收，問：“您是讓偵探在找您妹妹嗎？”

阮歆道：“是啊，我想找到，想知道過的怎麼樣，想.......看看。”

“對不起。”

盛靈希忽然道歉，阮歆愣了下，疑地看著。

“其實我知道在哪，但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阮歆反應了一會，喃喃問：“你說......你知道我妹妹在哪？”

盛靈希低聲道：“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認識是嗎？現在在哪？是不肯見我嗎？過的好不好？”

“......是我養母，你們真的一模一樣。第一次在醫學院門口看見你的時候，我很震驚，以為是回來了，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你不是。”

“養母！”阮歆臉上充滿了震驚，妹妹竟然是盛靈希的養母，這是怎麼回事？頓了頓，又道：“怎麼會是你養母，還有以為回來了是什麼意思？去哪了？”

“我20歲的時候才到京城，之前一直在鄉下，是我在鄉下時的養母。”

“去了鄉下？在哪里？靈希，你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