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歡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踉蹌從床上滾下來,瞪圓了眼睛看著來勢洶洶的墨初。
半晌,的角才恍然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二小姐,您終於醒了。”
拖著不便的雙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人喜形於,似乎特別為墨初到高興,整個人的緒拿得特別到位。
墨初卻是冷笑一聲,緩步走到桌前坐下,冷眼瞧著柳言歡穿戴好了之後,“撲通”一聲跪在墨初跟前。
“奴婢有罪,請二小姐懲罰。”低垂著腦袋,匍匐在墨初腳邊,整個人一團,像是一塊兒石頭,可是現在墨初一點兒都不可憐。
“柳家姐姐這是做什麽呢?”墨初彎腰看著柳言歡,用腳尖抵著柳言歡的下,將的臉抬了起來。
柳言歡的臉上迅速閃過一屈辱,轉瞬而逝,眨眼間便變了順從和疚之,“小姐能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墨初勾一笑,猛地一腳就將踹翻在地上,柳言歡本就了傷,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整個人疼得直哆嗦。
怯生生的眼角掛淚,“小姐……”
“覺得委屈?”墨初端起了茶,輕飄飄的看著柳言歡,“是不是覺得柿子都是挑著的,而我就是最的那個?”
柳言歡瘋狂搖頭,“奴婢沒有,請小姐相信奴婢。”
“奴婢?”墨初抬手將那茶杯摔在柳言歡腳邊,“我怕是無福消了,不過是救了你一條命,差點就搭上了自己的命,那麽再把你收為奴婢,豈不是要夜夜難寐了?”
柳言歡臉上閃過一愧疚,下一秒這愧疚便被更刻意的難過所代替,“小姐,奴婢隻是害怕,隻是害怕墨大人。”
“你害怕他,所以就拿我的命去討好他?”
墨初虛了虛眼眸,“柳言歡,你跟墨衍行睡過了吧,聽說他玩人的花樣特別多,應該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墨初的話像是一條毒蛇,狠狠咬在柳言歡上,疼得雙眼通紅。
上辱並沒有什麽,但是被這樣毫無尊嚴的踩在腳下,被最真實最惡毒的話攻擊,隻覺得疼得腦袋發慌。
兒墨初本就不給說話的機會,“墨府是墨衍行當家,我一個養在深閨的兒怎麽能和父親抗衡呢,你知道他會狠狠折磨你,淩辱你,甚至把你當做是玩一樣,像是一條聽話的狗一樣,踩在腳下,抱在懷中。”
“別說了!”柳言歡乍然抬起頭,雙眼燒得通紅,“求求你,別說了。”
墨初卻是不為所,想起來上一世柳言歡為什麽會到怡紅閣中看自己了。
是墨衍行讓來的,因為王泓對墨初還有興致,所以墨初不能死,也不能沒有活命的念頭。
必須好好活著,直到被榨幹最後一滴,為墨府和所有人往上爬的養料。
“柳言歡,從頭到尾,你隻是覺得我心,所以便弱可欺,對嗎?”
被墨初說中心頭的想法,柳言歡無助的癱倒在地上,“我隻是太害怕了,看到墨大人的語和手勢就不敢違抗,違抗的代價太嚴重了,太嚴重了。”
喃喃自語道,“墨初你不知道,他就是個魔鬼。”
“我知道。”墨初冷冷的看著,“可是你把你的救命恩人推給了魔鬼。”
柳言歡頹然看著墨初,轉眼間突然就癲狂的笑了起來,“但是你有楚遲啊,楚遲會救你的,你為什麽就不能替我見見魔鬼?”
狀若瘋狂,嚇得流螢急忙一個步上前,將三兩下綁在了柱子上。
這個過程中,墨初也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底最後一抹消失殆盡,整個人如同冰雕玉琢,帶著溫的冰冷。
“瘋了也沒用,若真是瘋了,那麽你上的傷在會再增加一倍。”墨初上前,住柳言歡的下,盯著柳言歡的眼眸,“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當初可是長安四名景之一高嶺丹桂?”
柳言歡臉上癲狂的笑容猛地一滯,整個人的神怨毒起來,“你想要做什麽?”
墨初莞爾一笑,“不做什麽,隻要柳家姐姐告訴,為什麽逃跑了,又要跑回來呢?”
若不是有所圖,若不是被人脅迫,柳言歡怎麽可能乖乖的跑回來。
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有人的威脅比墨初更大。
在柳言歡的認知中,墨初隻是一個有些手段的小姑娘,遠遠要比那個人容易欺騙和控製。
柳言歡眼中怨毒浮現,尚未來得及開口放狠話,流螢上前就是一掌甩在的臉上,生生扇出了一個五指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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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不然死你。”流螢拍拍手,撇道。
柳言歡被扇蒙了,方才威脅墨初的話也瞬間忘到腦後,再抬眸對上墨初溫溫似笑非笑的目,的腦子瞬間清醒。
那人恐怕是看錯了,自己也看錯了。
眼前的小姑娘哪裏是養在深閨弱的樣子,明明就是一條最惡毒的毒蛇。
上下皮子一搭,就能要了旁人的命。
不就要了墨衍行的命嗎?
想通這一截,柳言歡隻覺得寒氣從腳底板倒到天靈蓋,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漫上心頭。
若是男人,大多都覬覦的貌和,而人呢,人會如何對付?
習慣了男人的無和淩,可是並未被人為難過。
柳言歡艱難咽了口唾沫,“我回來,隻是想在明麵上監視你,順便……清楚你對楚遲的心思。”
頓了頓,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原本是想去尋奕歡的,可是他們把奕歡抓走了,我沒辦法。”
頹然看著墨初,勾輕輕笑了笑,“我現在這樣,哪裏還有拒絕的權利呢,我們柳家就剩下奕歡了,除了他,我別無所求。”
墨初點頭,突然說出一句令柳言歡幾乎神魂俱滅的話來,“可是柳家姐姐,你怎麽知道柳奕歡他依舊是那個名滿長安的高嶺丹桂呢?”
高嶺上的丹桂,最是清傲有骨氣,可是上一世見到的那個年,依偎在一個男人邊,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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