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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會兒，章柏言就回來了。

他看著秦喻收拾出的兩只行李箱，問“怎麼不等我收拾？……東西這麼？”

秦喻嗯了一聲“都在這兒了！”

章柏言看了看，走到帽間里打開柜子看……里面是空空的了，他轉看著秦喻“你那些服呢？”

人總是的，何況出好，漂亮的服多。

秦喻走過去將柜合上，背靠著門板，輕聲說“現在懷孕也穿不上這些服，以后生完孩子材肯定是變形的，也未必穿得上，不如換錢。”

章柏言心里知道，換不了幾個錢。

主要是他們租住的房子，放不下那些服，所以理掉了。

他心里說不出的難。

最后，什麼也沒有說提起那兩只行李箱，帶著秦喻下樓。

車子自然也不是從前的豪車了，換了一輛十多萬的家用車，章柏言將行李放好，扶著妻子坐在了后座，關上車門時他黑眸注視。

半晌，他很輕地說“謝謝你留在我邊。”

秦喻可能永遠不知道，跟孩子存在的意義，若是沒有們，他大概也失去了東山再起的勇氣，或者是目標……也許他就醉生夢死下去了。

但現在他有妻子、孩子，他不能消沉下去。

贖完了罪，他帶著們繼續生活。

秦喻沒有說話，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

章柏言關上車門，他坐上車時，從后視鏡里看著這幢別墅，這是他回到b市時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買的，現在……他即將離開。

但是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帶著秦喻再回來。

……

新住所有電梯，這是章柏言的堅持。

秦喻懷孕，后面還要生產帶孩子，他不能讓遭罪。

推門進去，75平米的公寓，地方很小。

自然不能跟從前比。

但卻比秦喻想象得要好得多，廚房跟家洗手間，都還新的……走進臥室，秦喻將跟章柏言的裳一件一件地掛進柜里。

做這些事的時候，章柏言又用桶放了水，用84到了一遍。

確保干凈。

忙了一陣子，章柏言想做飯給吃，但是小冰箱里沒有食材。

他便想開車去買。

秦喻住了他，拿了錢包“我看見小區門口對面有一間超市，就在那兒買吧，我跟你一塊兒去。”

章柏言怕累，卻說想跟著去逛逛。

最后是夫妻兩個一起去的。

綠樹蔭蔭。

他們并肩走，走了會兒章柏言輕輕攬住的腰，這樣省勁點兒。

他總歸覺得抱歉。

秦喻淺笑“沒什麼的！其實尋常的夫妻都是這樣過來的，別人能過這樣普通的日子，我也能！”

章柏言沒再出聲。

他帶著去買菜，還買了牛，雖然經濟不比從前，但是孕婦的營養不能……除了這個還有日用品，別墅那些床品在這里都不適用，秦喻挑了一床花床單床罩。

章柏言看了看“會不會太俗氣？”

秦喻卻不釋手“我覺得很喜慶啊。”

說完仰頭看他……

章柏言心里一，他微微俯低了子，溫親了的角“你喜歡就好！”

秦喻聲音亦的“我還想買幾樣東西！不過我會節約一些，不花錢。”

章柏言摟摟的肩，說傻氣。

逛了兩小時，他們一起回去。

章柏言提著東西進門，就讓秦喻先去休息了，他練地收拾著東西說“你先睡會兒我做好飯你，下午我出門辦點事兒，你可以在小區里逛逛，或者看看書，晚上我會回來吃晚飯。”

秦喻換鞋子，頓了下“我來做飯吧！”

章柏言已經將菜提起了廚房。

一會兒，他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家就我做！不在家的時候，就做好放在冰箱里，到時間你熱一下就好。”

他頓了下，說“秦喻，我留著你不是讓你專門陪我吃苦的。”

他說過，要當好丈夫好爸爸的。

沒有錢的日子里，他要比其他男人做得更好，因為秦喻很好，值得他全心全意地對待……

秦喻聽了眼眶發熱。

回了臥室，將床單鋪上，又收拾一番。

在床頭放了一個小小的花瓶，現在里面是空的，但是放上了水，章柏言說以后他有空，會給摘玫瑰。

小小的斗室，安安靜靜……

一會兒廚房里傳來做飯的聲音，嗤地一聲是魚下鍋了，章柏言怕吵醒，走過來替將門給合上了，聲音便小了很多。

秦喻沒有睡著。

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丈夫做飯的靜，并不嫌吵……反而覺得這聲音很聽，章柏言其實不知道，不是給了他一個家，他也給了一個家。

不去想未來。

只想在當下，守護這個家，或許未來會開出花來。

緩緩睡著……

一個小時后，章柏言進來吃飯，他推開門就見著妻子側躺著……

被子沒有蓋實，出6個多月的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