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
再後來,黎洲知道有個關系很好的網友。
每次舒一個人去上課, 或者吃飯的時候,偶爾會跟聊天。
最開始文字聊天得很頻繁,後來漸漸的,們喜歡語音聊天,聊什麼, 他也聽不清, 也不敢貿然去聽, 總覺得不太好。
也是那會兒,黎洲以為網了。
畢竟網的大學生太尋常了。
黎洲有些難過。
他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他決定去表白, 思來想去,采用了非常傳統的方式。他寫了一封表白信,在舒去上課的途中,塞給了。
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結結地說:“我……我沒有談的打算,謝謝你喜歡我。”
說著,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像是一隻驚的兔子,竄得飛快。
黎洲心有不甘,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的眼睛,那位和網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告訴自己,等見到他的真面目了,他就再徹底死心。
那一個月,黎洲瘦了整整十斤,心煎熬之極,總覺得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他用了自己在大學裡建立的人脈,足足一個月才知道了,舒沒有網,那是認識的網友,是個的,棉棉。
黎洲是那一次徹底到了危機。
他表白被拒,舒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但保不齊會有哪一個幸運的男人能的眼。他無法接這樣的結果。
他開始頻繁地考察出現在舒邊的男人,但凡有好的,逐個擊退。
舒本來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只不過太宅了,又社恐,總是在宿舍裡待著,也大大減了的桃花,剩余的那些頑固桃花也被黎洲一一清除了。
這些事,黎洲沒打算告訴舒,畢竟不太彩。
夢境總是直擊人心的,仿佛知道這是黎洲的心魔,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出。到最後變了舒冷冰冰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眼裡沒有以往的笑意和溫,而是變得陌生又冷淡。
他想去牽的手,可是還沒到的指尖,就躲開了。
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他乞求地說道:“月亮,你說說話。”
還是沒有吭聲,收了眼神,徑自從他邊走開。他想抓住,最後抓住的卻是長發後面的空氣,眼裡剩下的也是冷漠的背影,像極了這些年來,留給他的影。
整個人發著耀眼的,獨自一人走進黑暗裡。
他追上去。
明明那麼耀眼,他跑得那麼快,可始終追不上,最後被邊的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
黎洲驚醒,睜開眼時,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顧不上,急急匆匆地去找舒。
的睡姿一直不太好,剛睡覺的時候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懷裡,時間久了總嫌他發燙,睡夢中也是手腳並用地推開他,一轉,跟個煮的蝦子似的,蜷一團,蓋了半邊被子,睡在床邊,離他的距離能塞得進兩個人。
如今一睜眼,的人又蜷在角落裡,似乎是太累了,整個人睡得十分沉。
黎洲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盯著,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才了過去,牽住了的手。沒有反抗,乖乖地讓他牽。
也是這時,他的一顆慌不安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
他把空調二十三度的空調開到了十六度,這才松開了的手,他也躺了下去,側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舒的後腦杓。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十分鍾……
十五分鍾後,終於察覺到了冷意,將另外半邊的進了被窩裡,又蜷了一團。這個時候,黎洲出了溫暖的手,輕輕地了的臉頰。
似乎覺到了熱源,裡夢囈了一聲,又轉過,蹭了蹭他溫暖的掌心。接著像是尋求火源的人,一點一點地靠近他,最後挪到了他的懷裡。
他輕輕地松了口氣,將徹底攬懷中,嚴合地在了一塊。
似乎覺得很舒服,還在他的口蹭了蹭。
他低頭親了的額頭一下,噩夢帶來的驚懼與恐慌才徹底消失了,一顆心前所未有地平靜和安寧。
舒第二天醒來,從被窩裡探出了半個腦袋,一瞧空調的溫度,震驚了下。
難怪半夜覺得冷!
竟然開到了十六度!
不對。
平時開二十三的。
看了眼丟在枕頭中間的空調遙控,很快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一定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到了空調遙控了。
連忙將空調關了,又在黎洲熱乎乎的懷抱裡磨蹭了一會,才悄悄地掀開被子,掰開了黎洲的胳膊。剛探出一隻腳,後忽然傳來一道暖意,接著腰肢上出現了一隻線條流暢的胳膊,微微用力便將帶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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