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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珍突發提前破水，距離生產期還有一個月，是早產征兆。

齊賢當天都沒去早朝，寸步不離的守在鸞殿外，聽著房寶珍的哭聲，他心更是直接揪起來。

“皇后怎麼樣了？”

齊賢攔下端著滿是水的宮人，急促問道。

“回陛下，娘娘目前平安。”

“快去！”

齊賢來回在殿外踱步，心不斷祈求寶珍平安。

所有太醫全都候在殿，半個時辰，蕭瑾瑜和俞妙云趕到。

俞妙云揪心不已，現在本就不到產期，孩子跟大人有可能會有危險。

“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吃完飯便覺得不舒服，召來太醫一看這是要生了。”

齊賢雙手直冒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岳母，寶珍定會平安的，對吧？”

“我早就提醒過你，寶珍現在的年紀還小，本就不能生孩子，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今天我把話給你撂在這兒，倘若我的兒真的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哪怕你是皇帝！”

俞妙云守在外面的時間太難熬，恨不得去替兒罪。

子生產都要從鬼門關走一遭的。

俞妙云徑直推門進，滿屋子全是腥味。

蕭寶珍看到娘親，心中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朝著出手，“娘親……”

俞妙云上前握住，不斷安，“寶珍，再堅持一下，孩子生下來就沒事了。”

“好疼啊。”蕭寶珍疼得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配合旁接生嬤嬤呼氣吐氣，還是沒法減輕疼痛。

蕭寶珍抓著俞妙云的手不自覺了，“娘，兒覺快不行了，還沒能來得及在你跟爹面前盡孝，是，是兒的不對，若有來日，還要做你跟爹的兒。”

人在最絕的境界，會不自主的說出這些話。

蕭寶珍要死的心都有。

俞妙云拿著帕子替拭干凈額頭細汗，“乖，千萬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有娘親在這里，一定會保證你跟孩子平安無恙。”

說罷，俞妙云抬眼看向接生嬤嬤，們經驗最富，“娘娘現在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娘娘頭次生產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夫人不必著急。”

接生嬤嬤知道如今這位是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是皇子，這可跟先前接生的那些不同。

若是有半分差池，恐怕這腦袋就別想要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還沒開始？”

“還沒。”

俞妙云皺眉心，還沒開始就疼的這樣厲害，要是真到了最后階段，疼痛加劇，不知道珍兒能不能得住。

“太醫！”

俞妙云趕忙問道：“娘娘疼的厲害，有沒有辦法能夠減輕疼痛？”

“辦法肯定是有的，但我們先前都沒有干預過婦人生產，若是中間出現任何差池，對娘娘跟皇子都是極為不好的。”

太醫如實說道。

“夫人放心，皇后娘娘雖然是早產，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完全康健，是有能力平安生產的。”

俞妙云心疼的抬手上珍兒眉眼，若是在現代不有剖腹產，而且還有無痛，古代的醫療條件太差。

想到這里，俞妙云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空間的資，不知道有沒有無痛針？

隨即又立馬打消念頭，產婦的無痛針是要打在后脊背的，在場的誰都沒有經驗，萬一真把人打出病怎麼辦？

俞妙云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出好辦法，只能是干著急。

蕭寶珍的疼痛逐漸加劇。

已經能夠明顯的注意到疼得說不出話，連子都在不斷發抖。

蕭寶珍咬牙關，眼前已經出現眩暈。

俞妙云時刻注意兒況，發現不對勁，立馬來太醫查看。

太醫一搭脈，“噗通”跪在地上，“不好了，娘娘有隨時暈厥的風險，必須要開始為娘娘施針保持清醒。”

產婦一旦出現暈厥的況，是非常容易一尸兩命的。

寶珍是熬的沒了力氣。

“趕的！”

太醫拿針扎在蕭寶珍的面部跟手指，沒過太長時，便清醒，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疼痛。

“啊！娘親，兒好疼～”

俞妙云眼眶潤，知道越是在這種況下，越應該要給予兒安。

“加油！你現在表現的很好，孩子快出來了！”

蕭寶珍完全是用人參吊氣。

……

太皇太后閉眼靠在榻，聽著外面傳來的靜，手中的佛珠一頓。

長樂進殿，“母后，你應該慶幸珍兒沒事，母子均安，否則連兒都保不住你！”

太皇太后倒像是松了口氣，“哀家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陛下已經將這件事由我來理，我是來接母后回府的。”

長樂看是糊涂，不想著如何安度晚年，擺弄皇權有什麼好？

當初先皇就是例子！

“母后，舅舅他們全都已經被關進大牢，秋后會聯合審訊。”

“他們可不像你這麼幸運，兒也沒辦法保住他們的命！”

“母后，你可真是好糊涂，你以為舅舅利用你，就真的只是為了讓皇兄的孩子登基？”

長樂搖搖頭，“你錯了，舅舅是有野心的，他是打算做攝政王，日后再尋個合適的機會，謀朝篡位！”

“父皇如今若是還活著，定不會饒了你們！”

太皇太后緩慢睜眼看，“這些事你都是從哪兒聽到的？”

“我從哪里聽到的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差點害了兒！”

“皇兄現在已經沒了，若是我在因為你的事到牽連，難道母后就沒半分愧疚？”

太皇太后收斂了眸，“哀家做的這些全都是為你考慮，正因為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才不讓你多管閑事。”

“母后，而且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母后，難道連你都要狠心拋棄兒臣？”

長樂嗓音哽咽，“母后還是踏踏實實的跟兒臣回府居住，以后由兒臣陪著母后。”

“自古以來都是王敗寇，你不應該救我的！”

“這件事若是傳到前朝，恐怕就真的不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