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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卻是,本殿只是最符合他們利益的一個選擇。”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人能讓他們實現抱負的太子,一個能讓南蠻百姓安居樂業的一國君主,一個能替他們手刃仇人的劊子手,可這個人卻不一定要是我。”
琨阇喃喃道:“只是恰好我是這個南蠻太子,如果我大哥還在,這個位置就不是我的了。”
“從一開始,我就注定要背負著這些,而不是被私人的左右。”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快速看了覃宛一眼。
覃宛正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并未注意到琨阇的眼神,然而陸修遠卻敏銳的捕捉到他的視線,扯了扯角冷笑道:
“所以殿下還是盡快將自己的私人收好,莫要讓殿下的私心為南蠻和大燕之間的阻礙。”
“如今林軍全然相信殿下的統籌,所以才放心的將戰艦收攏在水河,若是殿下管不好手下人,恐怕林軍會腹背敵。”
琨阇神一變,沉聲道:“本殿的下屬就算再痛恨大燕,再看不上林軍,也不至于做出此等卑劣之事。襲,絕非君子所為。”
若是他的臣子同他的政見不合,琨阇倒是認同。但若說這些臣子會做那些卑劣之舉,琨阇絕對不會同意。
因為當初,像賽頓圖那樣的老臣正是因為不滿長菰父子用嚴苛手段治國才投奔他,如何還能效仿長菰父子那般,行襲茍且之事?
“殿下,你還是不太明白。”
陸修遠再次重申:“殿下是君子,這我全然相信。然而殿下卻不知曉,戰場上,贏家才是真正的君子,歷史由勝利者書寫。哪怕你自詡正義又怎樣,你今日所為只會被卑劣者抹黑。”
“看來殿下還是不太了解自己的臣子,否則他們怎會做出暗中同人易的事,又故意打開三清山的機關,大燕婦孺所住的房子盡數倒塌呢?”
這話狠狠中了琨阇的心臟,他不可置信的站起來:
“你說什麼?故意打開三清山的機關?你是什麼意思?”
“殿下莫要激。”
覃宛見他二人的氣氛不對,忙開口勸阻道:
“此事還不能確定是殿下手下的人所為。”
琨阇的目轉到覃宛上,目有些黯然:
“連你也相信他的話麼?”
“什麼?”
覃宛突然懵了一下,不明白琨阇在說些什麼。
琨阇看著覃宛,抬手指著陸修遠道:
“此人口口聲聲都在挑撥本殿和部下的關系。”
他轉頭看向陸修遠:
“不錯,本殿的確承認你方才說的有些道理。可你說本殿的部下與人暗中易?是誰?長菰麼?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還有三清山如何有機關能那片客房倒塌?難道又是本殿的手下干的?”
琨阇接不了陸修遠如此直白的嘲諷。
難道他這個太子就做的這般失敗麼?他所有的將士都在奉違?難道他平日里讓眾將士敬重覃宛,禮待大燕百姓的話,對他們來說都是放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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