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眸中疑,李舉人要怎麼個幫法?李長生但笑不語。
梅安知先也眉心微蹙,隨后也想到了,眉頭舒展開來。
“覃娘子有所不知,李舉人家在云州寧遠縣,乃是云州州治,那里更靠近京城,匯集我大燕十三州的能人志士,亦是產饒的通都大邑,十里之城!依覃娘子你的手藝,定要去商之所在才有發揮的余地!”
聞言,覃宛雙眸一亮,對“通都大邑,十里之城”充滿向往,不開始期待起來。
大燕朝向來重文重農卻不輕商,梅安知雖是讀書人,卻毫沒有對覃宛投經營表以不屑之意,畢竟在梅安知看來,覃娘子為子不能參科考,家中又無幾分薄田,唯有此路可行。
不過李長生卻另有打算,他實在貪覃娘子的手藝,難得遇上這般頗有文采的廚娘,不想放過,便未否認梅安知的話:
“我寫封家書予你帶去寧遠縣,屆時讓我家夫人好生招待你家,家妻于經商之道頗有見地,你二人定能相談甚歡。”
原來李舉人的夫人擅經商?看來寧遠縣臥虎藏龍,定要去見識一番!
是以,覃宛不再猶豫,再三謝過李舉人,回了柳家。
柳家院子,秦氏正納著鞋底。
聽覃宛回來道張大柱正在鎮上守著們母,頓時嚇壞了!二話不說把院門關得。
可聽到要舉家搬遷,覃氏果斷搖頭:
“寧遠縣咱們誰也沒去過,人生地不的我們娘幾個怎麼落腳?租房置家又是一筆花銷,再說覃弈的腳也不方便。”
覃宛拿出早準備好的說辭:“娘忘了爹托夢給我的任務了?覃家食肆那是要開到京城里頭去,辦大酒樓的,遲早要離開這。且不說我們現下被歹人覬覦,這村里鎮上都不能拋頭面,眼整個云州,就屬寧遠縣最富庶,離京城也不算遠,恰好有李舉人在縣里當學,也是半個相,不算舉目無人。”
更要的是,寧遠縣四通八達,日后開店要用的材奇貨都得去那兒集中采買。覃弈的疾久治不愈,屆時還方便去京城尋訪名醫。寧遠縣,是目前最合適的去。
也得為自己,也為覃家,
賭一把!
覃氏被說的心,可仍有些不樂意:
“這還沒住上幾日,匆匆就要走?白給柳家打掃啦?”
覃宛把四季衫疊好,放進包裹里:“柳大娘說了,我們沒住到兩日,又替把屋子掃的锃亮,要把六百文退給咱們呢。”
覃氏這才安心,二話不說開始收拾行囊,作比覃宛麻利多了。
因著張大柱在街上蹲守著,覃家人不敢面,還是梅三娘托人請了張大夫到了柳家。張大夫給覃弈一陣針灸艾炙推拿,又帶來大包小包足足一個月要飲用的藥材,這一折騰,又是五兩銀子去了。
別說覃氏攥著剩下的十六兩疼的不行,連覃宛心里也暗暗著急心慌,恨不得上翅膀飛到寧遠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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