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擺手,邊最得力的吳媽媽就退下了。
蘇棠還在抹眼淚,王妃看著謝柏庭道,“你多哄哄。”
謝柏庭點點頭。
等大家都走了,蘇棠就回屋了,一進屋就把繡帕扔在了羅漢榻上,過去洗眼睛。
謝柏庭手欠拿起來聞了聞,不過才嗅了一下,就覺得鼻子一陣泛酸,眼淚就要滾下來,嚇的他跟燙手山芋似的扔了。
“你這什麽東西,效果這麽強,”謝柏庭眼睛道。
蘇棠著鼻子道,“催淚啊,就是沒想到藥勁這麽強。”
謝柏庭角,“你調製的,你不知道?”
蘇棠呲牙,“我也就是托了你的福才用上這玩意好麽。”
謝柏庭,“……”
真話不投機半句多。
一想到以後可能還要用上,蘇棠就看謝柏庭不順眼了。
謝柏庭反省自己就不應該進屋,書房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不過他哪都去不了,枕邊人都哭淚人兒了,他還去書房看書,幹脆和書過一輩子算了。
蘇棠洗了眼睛,但還是眼淚直流,許媽媽兩次進屋,都在哭,許媽媽想上前勸幾句,被謝柏庭打發出去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蘇棠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吃晚飯,要不要表現的沒有食一點兒,外麵丫鬟進來道,“大,蘇夫人來看您了。”
蘇夫人?
娘嗎?
蘇棠趕起,去外麵迎接,才出門就看到許氏走過來。
許氏看到蘇棠眼眶紅著,心都揪到了一,蘇棠下臺階,喚道,“娘,您怎麽來了?”
許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娘怎麽能不來,讓你委屈了。”
謝柏庭出來給許氏行禮,“見過嶽母大人。”
許氏從懷裏掏出兩張萬兩銀票,遞給蘇棠道,“這是老王爺老王妃讓我給你送來的。”
蘇棠沒手接,許氏直接塞蘇棠手裏了,道,“是丫鬟不懂事,惱你推雲二姑娘落水,趁著府裏手忙腳之際換了銀票,已經招供了,三太太下不嚴,老王妃奪了的管家權,如今信王府宅歸娘管了。”
這倒是蘇棠沒想過的,甚至沒想過信王府會再補償兩萬兩。
不過也難怪,畢竟沒人能料到會識破謝和雲葭的謀,還將計就計,雲三太太抵死不認,信老王爺也隻覺得,畢竟雲葭落水就是算計讓背鍋。
而戴雲葭一點頭飾,都那麽憤怒,舍不得讓占兩萬兩的便宜也很正常。
這回讓們搬起石頭砸了們自己的腳,看們以後還敢不敢狼狽為。
天很晚,許氏都沒進屋喝杯茶就要回去,蘇棠道,“娘這麽急就要走?”
許氏著蘇棠的臉道,“老王妃怕你晚上會氣的睡不著,說什麽也要讓我把銀票給你送來,再勸你幾句。”
“這銀票你收好了,今兒時辰不早了,我就不去見靖南王妃了,改日我再登門。”
時辰確實很晚了,蘇棠就不多留,送許氏出門,謝柏庭要一起,蘇棠道,“我送我娘就行了。”
有他在,想說幾句心話都不行。
謝柏庭道,“嶽父大人登門,我理應去見個禮。”
蘇棠詫異的看著許氏,“娘,爹也來了?”
許氏還未說話,謝柏庭先道,“這時辰,嶽父大人怎麽可能放心讓嶽母大人一個來。”
蘇棠,“……”
斜了謝柏庭一眼,不攔著這廝積極表現,但有必要襯托的這親生兒跟缺心眼一樣嗎?!
兩人的小作,許氏看在眼裏,心大好。
兒婿關係是真好。
許氏笑對蘇棠道,“你爹確實來了,沒進院,和王爺在書房說話。”
等蘇棠和謝柏庭送許氏到外院,正好王爺送蘇鴻山出來,謝柏庭上前給蘇鴻山行禮,時辰不早,隻邊送出府邊聊了幾句。
目送信王府馬車離開,蘇棠臉上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半夏更高興的合不攏,姑娘什麽都沒做,隻往自己梳妝匣暗格裏放了兩張假銀票,就到手了兩張真銀票,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半夏也不敢相信。
回了屋,蘇棠喝了半盞茶就開始欣賞銀票了,看的很仔細,不能跟謝似的,拿著假銀票就跑,得虧去的是沁玉軒,要換個鋪子,不認得是靖南王府大姑娘,拿假銀票買東西,臉得掉一地。
蘇棠來回的看,覺察謝柏庭眸一直在上,耳尖微紅,抬頭瞪他,“你看什麽?”
“看自己娘子,”謝柏庭回答的一本正經。
“……”
半夏捂一笑,趕退下。
才走到珠簾,就聽自家姑娘的聲音追出來,“別說話隻說一半。”
然後姑爺的聲音就傳來了,“看自己娘子是怎麽立於不敗之地的。”
半夏,“……”
姑爺可真欠揍。
還以為他在調戲姑娘呢。
還要不要轉回去伺候啊?
謝柏庭還從未見誰讓南康郡主吃癟到這種程度過,他甚至懷疑到蘇棠,南康郡主是不是喝水都塞牙。
嗯,喝水塞牙倒不至於,但氣頭上,人喝水容易嗆。
聽丫鬟稟告許氏給蘇棠送了兩萬兩來,還奪了雲三太太的管家權,南康郡主臉都氣綠了。
端起茶盞猛灌一口,然後把自己嗆住了。
就猜到是雲三太太在背後搞的鬼!
這邊南康郡主懷疑是雲三太太搞鬼,那邊雲三太太更是氣的要吐,沒做過的事,卻有口難辯,南康郡主覬覦信王府爵位不,連區區兩萬兩都不放過,好歹也是趙王府郡主,又管著靖南王府中饋,竟貪心到這種程度。
得虧兒沒嫁,不然還不得被這樣的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丫鬟端來晚飯,蘇棠和謝柏庭對麵而坐,蘇棠問道,“三嬸找我什麽綢緞鋪子,母妃說可靠,真的可靠嗎?”
謝柏庭瞥了蘇棠一眼,笑道,“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沒人能占你便宜。”
蘇棠,“……”
“我謝謝你這麽抬舉我,”蘇棠呲牙。
謝柏庭給蘇棠夾了一筷子青菜,道,“三嬸這個人,我看不,沒事盡量不要和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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