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怔住,看向碧蘭,碧蘭點點頭,謝眼底閃過一抹狂喜,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把佛堂打掃的婆子支開,碧蘭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謝接過看了幾眼,想到其中一張要送去給雲二姑娘,心又不好了。
不過一萬兩能買到和雲二姑娘聯手也值了,畢竟這兩萬兩原本是屬於雲二姑娘的,人家隻分一萬兩還不滿意呢。
碧蘭道,“要送去給郡主嗎?”
謝拿著銀票,道,“送給我娘做什麽,人家欺負我,都不幫我!”
不是郡主不幫,實在是幫不了啊。
這話碧蘭不敢說,雖然是事實,但未免有長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嫌疑,說南康郡主的不是,可沒活膩。
謝著酸疼的手腕,道,“家規抄的怎麽樣了?”
碧蘭忙道,“奴婢找人照著郡主的筆跡抄了一百來篇,算上郡主抄的也差不多了。”
謝當即起,碧蘭隨後。
出了佛堂,見去的不是牡丹院,而是出府的方向,碧蘭忙道,“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出府!”
碧蘭趕勸阻,“才罰過,現在出府不合適啊。”
謝氣的抓狂,被關佛堂抄了兩天的佛經,人都快要瘋了,還不讓上街逛逛,謝氣道,“上回我出府給買手鐲,沒挑到合適的就趕回府了,我不得趕去買了賠,遲了以為我想拖著不賠了!”
謝不甘心賠蘇棠手鐲,但打著這個幌子能出去,又拿回了娘的損失,就沒那麽抗拒了。
謝挑的理由,碧蘭覺得說的過去,便沒再繼續攔人,雖然是大姑娘的大丫鬟,可要不識趣,惹大姑娘不開心,能從大丫鬟被貶使小丫鬟,甚至丟莊子上去都可能。
低眉順眼的跟在謝後往大門走,趙管事是聰明人,不會多問半個字。
謝坐上馬車,直奔沁玉軒。
看到來,沁玉軒的小夥計眼底閃過一抹不歡迎,上回幫謝大姑娘的小廝那一個慘,被掌櫃的打的皮開綻,當天夜裏就發起了高燒,請了大夫也不管用,沒扛到第二天傍晚人就沒了。
謝大姑娘害沁玉軒損失了大幾千兩,還賠進了名聲,掌櫃的親自去靖南王府找南康郡主拿錢,南康郡主還不高興,掌櫃的被東家罵的狗淋頭,那幾天對他們這些小夥計而言是苦不堪言,但凡出一丁點兒錯,非打即罵,工錢被扣去大半。
掌櫃的怒氣好不容易消了一點兒,好了,靖南王府大姑娘又來了。
災星駕到啊!
小夥計畢竟是經過訓練的,不快也隻是瞬間,很快就換了副笑臉,迎著謝進去。
一樓的首飾不了謝的眼,一般都在二樓挑首飾,但這回揣著一萬兩銀票來的,就直奔三樓了。
邊上樓還邊和丫鬟閑聊,很不委婉的要在三樓多挑些首飾的事,惹來不大家閨秀羨慕嫉妒。
有大家閨秀道,“上回謝大爺為謝大挑首飾,眼睛都不帶眨的,一口氣買了三十件,可惜我不在,沒能親眼見一見,不知道謝大姑娘有沒有謝大爺的氣勢?”
有大家閨秀笑道,“就算差,也差不了多。”
“走,去看看。”
謝大爺雖然是嫡長子,但靖南王妃不得靖南王的心,南康郡主才是靖南王的心尖兒,謝大戴的都是沁玉軒三樓的首飾,謝大姑娘卻不及謝大,以謝大姑娘和南康郡主的心氣怎麽可能容忍?
就算比不過謝大,也不能被人給比下去了啊。
抱著看熱鬧的心,二樓五六位大家閨秀跟著上了樓,然後就看到謝昂著脖子,氣勢十足的挑首飾。
繞著櫃臺轉了兩圈,就挑了三套頭飾,外加幾隻玉簪。
算算價格差不多一萬兩了,丫鬟碧蘭忙道,“姑娘,今兒就挑到這裏吧,回頭等沁玉軒上新了,咱們再來不遲。”
“行吧,就這幾樣吧,”謝把高傲刻在了臉上。
這豪擲千金的闊氣,把那些大家閨秀羨慕妒忌壞了,們挑隻玉簪還得左挑右選,貨比三家,人家套的買都不帶眨眼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什麽時候也到們這麽豪氣一把,這輩子才算值。
小夥計笑的合不攏,就喜歡這樣的客人,南康郡主定是知道沁玉軒惱了,才用這樣的方式稍微小小的彌補一下他們鋪子,大家閨秀攀比風,今兒有謝大姑娘帶頭,回頭必然有不人跟風。
二樓結賬,謝挑的首飾價值九千二百兩,丫鬟遞上萬兩銀票,小夥計也沒懷疑銀票有假,收了銀票,找了八百兩。
謝雖然還想再逛逛,但為了不影響給人留下的一擲千金的豪爽,隻能先走了,回頭再來慢慢逛不遲。
這邊謝坐馬車離開,那邊小夥計把萬兩銀票送到院,這麽大的數額不會直接放在櫃臺,結果剛把銀票送到二管事手裏,二管事了一下,眉頭一。
這手……不對勁啊。
二掌櫃對著銀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越看越像假的,但因為這銀票是出自靖南王府大姑娘之手,沁玉軒二掌櫃不敢輕易下定論,趕人去請大掌櫃。
大掌櫃匆匆趕來,二掌櫃把銀票遞給他看。
大掌櫃看後,臉黑了下來,咬的牙關裏蹦出來幾個字——
“欺人太甚!”
謝大姑娘害沁玉軒損名折利,南康郡主隻肯賠一萬兩,沁玉軒忌憚靖南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倒好,隻賠一萬兩,還想用假銀票把一萬兩套回去!
真當他們沁玉軒是泥的好欺負了!
大掌櫃帶上銀票就直接出了門。
再說謝,帶著首飾回靖南王府,在沁玉軒一口氣買九千多兩首飾的事已經傳回靖南王府了。
謝去牡丹院,看到,南康郡主就道,“你哪來那麽多錢?”
兒手裏一向存不住錢,也沒人會給這麽大筆的數目。
謝擺手,讓屋子裏的丫鬟退出去,才道,“害娘賠了沁玉軒一萬兩,我當然要想方設法的把損失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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