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傅國雍讓老林陪著他又來了陳麗云的病房。
陳麗云強撐著自己在床上坐起來,“國雍大哥你來了?”
傅國雍見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很是著急,“你怎麼樣啊?我聽老林說你被人氣到了?我就說,你怎麼沒過去呢,現在覺好點了嗎?”
陳麗云笑了笑:“沒事,好多了。”
傅國雍嘆了聲:“咱們這病最怕著急生氣,誰這麼不開眼敢過來氣你?”
陳麗云沉默了會兒道:“就那個后媽,不是退婚了嗎?兒割腕自殺了,覺得是給造的,就到我這來發泄!”
傅國雍怒道:“這跟什麼關系?若不是兒自己不檢點,能被人退了婚?還過來找你麻煩,真是能作妖!”
陳麗云見傅國雍如此護著,笑了,若嫁過去,應該也能放心了,至有人撐腰。
“我看到了你的孫子。”道。
“啊?”傅國雍詫異,“你見到了?在哪看到的?”
陳麗云笑了,“就在我這,那天就是你孫子幫我的醫生。”
傅國雍震驚不已:“真的假的?我說他昨天來的那麼晚,原來在這幫了你。”
說完便忍不住笑了,“哎呀好,你看這兩孩子多有緣分,救了我,阿深幫了你,他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陳麗云也笑了,“哪天讓他們見見吧,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只要不是威脅到我的事都聽我的。”
傅國雍道:“我也跟阿深說了,他也一點意見都沒有,那不如就后天吧,后天不是周末嗎?正好放假。”
“這周末恐怕不行,得回老家一趟幫我取點東西,我這次病真給我嚇到了,我擔心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連句言都留不下來。”
傅國雍道:“怎麼竟說喪氣話,我比你還大那麼多呢,我也沒跟你似的。”他說著嘆了聲,“我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想看著阿深和結婚。”
陳麗云笑:“要是兩個孩子沒問題,結婚也快。”
——
地宮八號別墅。
傅霆深剛在泳池出來,就見邱瑞急匆匆的跑來,“九爺,林叔的電話。”
他接過接聽,電話里傳來林叔焦急的聲音:“九爺,你快點來吧,老爺不好了。”
傅霆深聞言,心臟倏地一沉,“怎麼回事?”
林叔道:“剛才中午的時候,八爺帶了一個人過來,說要結婚,然后跟老爺子要他手里的公司份,老爺子一看那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沒同意,八爺說老爺子偏心你,就是想把產留給你,還說,老爺子這麼喜歡你,等他死后,把你也送過去陪他,老爺子當場就氣的昏了過去。”
傅霆深額頭青筋暴跳,“那爺爺現在怎麼樣?”
林叔道:“正在搶救,九爺你快點來吧。”
傅霆深應了聲:“嗯,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他安排人去抓傅海,自己則直接去了醫院。
——
傅國雍的這次搶救相當艱難,差不多兩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醫生出來后,對門口那一大群人道:“老爺子暫時搶救過來了,不過還要繼續觀察,家屬不用太多,留一兩個人在這照顧即可,也盡量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說完看向傅霆深,“九爺,老爺子要見見你。”
傅霆深走進去,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爺子,心臟鈍痛,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團的棉花,半晌才開口道:“爺爺……”
傅國雍抬手,傅霆深便急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爺爺你覺得怎麼樣?”
傅國雍的攥著他的手,聲音虛弱道:“還想把介紹給你,看你結婚生子呢,我恐怕,是不到那個時候了。”
傅霆深舌底泛酸,安道:“別胡說,你沒聽醫生說麼?你被搶救過來了,人家死神兒不要你,你好好養病,別胡思想。”
傅國雍費力的息著:“你不用安我,我的我知道,不過是早晚的事,其實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我也沒什麼好憾的了。”
傅霆深疼的心如刀絞,擔心他累勸道:“爺爺你別說了,休息會兒。”
傅國雍卻不聽,好像有今天沒明天了似的,歇了會兒又道:“老八總說我偏心,可能是有點吧,因為他們都有人疼,但你除了我,就沒人疼你了,爺爺一直催你結婚,就是擔心我走了你就沒人照顧你了。”
傅霆深眼眶通紅:“爺爺放心,你不是都幫我選好了朋友麼?只要同意,我可以馬上結婚。”
傅國雍問:“真的?”
傅霆深重重點頭:“真的。”
傅國雍像是放下了心事那般,終于松了口氣道:“好,你們盡快完婚,爺爺也就放心了。”
傅霆深:“嗯,你休息會兒吧,我去找醫生問問你的況。”
傅國雍點了點頭。
傅霆深給老爺子蓋了蓋被子,這才起出去。
打發走了一群在門口的傅家人,自己則是去了傅國雍的主治醫生辦公室,打聽了下老爺子的況。
傅霆深問:“那次聽你的建議,我也找了幾個有名的中醫,但他們都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而且并不敢保證能夠治好我爺爺的病,你說的中醫治療是有功案例麼?”
醫生道:“你聽過溫灸治療嗎?”
傅霆深詫異:“溫灸?”
醫生道:“對,我上次看到了一篇雜志,是關于恒溫溫灸治療心臟病的案例,我看適用老爺子的況,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會針灸的中醫進行溫灸治療,在輔以中藥調理,這樣就能事半功倍,你可以看下……”
醫生說著將那篇他看到的雜志找出來,遞給傅霆深。
傅霆深接過,看了半天,上邊確實列舉了很多癥狀,都是用恒溫針灸治好的。
“這個恒溫針灸創始人『誰寄錦書來』,能找到麼?”
“好像不好找,全世界的人都想找,但至今也沒人公布是誰。”醫生頓了頓又道:“我們醫院以前也有個很厲害的中醫,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說辭職了,不然可以找試試。”
傅霆深蹙眉,“就你說的一個月上一兩天的那個?”
醫生應聲:“是。”
傅霆深嫌棄道:“那可能就是曠工太多被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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