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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哥起，上下打量了慕容宸一番：“你都能干什麼啊？”

“啥都能干！”慕容宸一張口就是一子標準的方言，怎麼看都一副愣頭小子的模樣。

鄭哥卻皺了皺眉：“張全，我們這活兒可需要腦子靈便的，你這表弟，我看不行。”

慕容宸：“……”

合著他這是弄巧拙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哥，俺腦子靈地，俺還會看票咧。”

鄭哥一愣，差點笑出來：“你說什麼？你會看票？！”

慕容宸點點頭：“您買這支，這支，還有這支，明兒鐵定漲！”

鄭哥看著他點的幾只票，眸一頓。

這幾只的確是他猶豫要不要手的，已經琢磨好一陣了，拿不定主意，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下子就給點出來了。

他眸微深，語氣猶疑：“張全，你這個表弟不是沒什麼文化麼？”

“俺是沒上過學，”慕容宸搶在張全前頭道：“但是俺會看票，以前在工地上，按就老幫包工頭看，他現在都自己買房咧！”

“哈？你這麼能，怎麼還在工地給人搬磚啊？”鄭哥聽他在這“夸大其詞”，又樂了出來。

“俺沒本錢，要是有，俺也能給自己買房咧！”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看應該還是會看的，就是有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神……

鄭哥琢磨了一會兒，開口道：“他留下可以，人你來帶。”

他指了指張全。

張全忙不迭點頭：“好嘞，沒問題。我肯定好好帶他，不給鄭哥您添麻煩。”

鄭哥卻看向慕容宸：“你什麼名字？”

“張宸！”

“行，張宸，你先跟著張全悉一下這邊的工作流程，等悉好了，明兒我再找你。”

“沒問題！”

從鄭哥宿舍里出來，張全往后瞧了一眼。

見鄭哥的心思又重放在了票上，轉頭忍不住給慕容宸比大拇指：“宸哥，你剛剛可真是技多不，臨危不！”

慕容宸瞥他一眼：“行了，先帶我去宿舍吧。”

“誒，好！”

張全帶著慕容宸一路到了宿舍。

這宿舍六人一間，以防萬一，他和張全還有孫賀住一個屋，另外兩張床空著：“這兩張床還沒進來人，另外住的是老趙，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待著，回來的時候不算多。”

慕容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繼而問道：“你之前說的選拔優秀的人去總部這事，說說。”

張全于是又把這事兒給他說了。

其實他們就是一個詐騙+傳銷+非法網貸集于一的犯罪團伙，但這個犯罪團伙部規則清晰，組織嚴，并且有完善的“人才培養流程”。

他們十幾個分部，每個月都會安排每個分部優秀的人才去做培訓。

如果表現的好，就可以直接留在總部。

總部的環境條件和待遇都更好，是以每個月這個名額都是大家爭破了頭在。

“按你這麼說，想知道總部的況和位置，就需要先得到這個名額。”慕容宸思忖道。

“對，是這麼個意思，宸哥你聰明腦瓜好使，又能打，拿到這名額，我覺得問題肯定不大！”

慕容宸卻沒說話。

和那麼多人競爭，在他看來是下策。

他不由得又想到那個鄭哥電腦屏幕里的票。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捷徑。

臨睡前，他給孫德海還有孔遲分別發了消息。

先是如期得到了孫德海一頓臭罵和讓他務必注意安全的指示，其次得到了他哥關于接下來投哪只票更賺錢的結論。

最后將消息都刪掉后，他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張全搖醒的。

“怎麼了？”他睜眼蹙眉含糊問道。

“宸哥你快起來，鄭哥讓你去他那呢！”張全焦急道。

慕容宸瞬間清醒起來，從床上坐起來，他下地冷水抹了一把臉，就往鄭哥的宿舍去了。

路上張全忍不住念叨：“宸哥你昨天不會是給他指錯了票，讓他虧本了吧我？誒，你不知道這鄭哥就是票迷，這要是真虧了估計可不能待見你了，到時候想要去總部就費勁了啊。”

慕容宸：“……說兩句，我腦仁疼。”

“哦哦哦，好，我不說不說了。”張全連忙給自己拉上拉鏈。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鄭哥宿舍。

張全忐忑地敲了敲門，心里頭無數個保命的諂話在腦子里轉了一百八十句，結果未曾想這門這次卻是被鄭哥親自從里面拉開了。

一看到慕容宸，他臉便笑出了褶子：“小張，你可來了，快進來！”

張全何曾看到鄭哥這麼高興過，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跟著往里進，卻被鄭哥擋在門外：“誒，我讓小張來，也沒你，一邊去，該忙什麼忙什麼去，這邊沒你的事兒啊。”

張全：“……”

眼睜睜看著鄭哥把慕容宸拉進去，直到門關上，他都沒研究明白怎麼回事兒。

直到里面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夾帶著票拉拉一堆他聽不懂的陌生詞匯，他才猛然反應過來——我，這宸哥和鄭哥說的幾只票，不會是賺了吧？！”

他本來以為這是緩兵之計，宸哥隨口說的。

結果沒想到……

天啊娘，既然有這麼個能力，還當什麼警察啊，攢點錢回家炒養老不香嗎？！

張全搖搖頭，心道自己果然理解不了人民公仆的境界。

……

當天上午，慕容宸和鄭哥在相談甚歡下出了辦公室。

回到宿舍，張全一骨碌爬起來：“宸哥，你和鄭哥談好了？！”

慕容宸的神帶著幾分郁，“嗯”了一聲。

張全有點愣：“這你和鄭哥聊好了不是好事嗎，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慕容宸不高興的點，就在于他和那個鄭哥聊得太好，以至于一個上午就將這個組織得更清楚。

知道他們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當有多喪盡天良。

他長出了口氣道：“沒什麼，起來吧，收拾收拾，鄭哥讓我們兩個出任務。”

張全愣了愣：“這麼快又出任務了？”

慕容宸神晦暗地“嗯”了一聲：“弄堂街388號，帶個姑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