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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孔婉歌從衛生間出來,腳步卻不自覺一頓。
只見本應該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此刻正著上半,自然地靠在床頭。
男人的材勁瘦,肩寬腰窄。
皮很白,卻并不顯孱弱,因為常年健,蓬的力量十足。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令人將所有目都聚焦到他上的本領。
孔婉歌嚨輕輕了,開口聲音有些發道:“讓你坐,你就坐這了?”
慕容霆見出來,自然坐直,有些無辜道:“沙發地方小,我怕你施展不開。”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
孔婉歌搖了搖頭,轉去拿背包里隨帶著的針。
人作專注,彎腰時穿著的白修T恤和米綿質闊很好的勾勒出了腰間的弧線。
慕容霆上微微發熱,然后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和胳膊,更了。
沒一會兒,孔婉歌拿著銀針過來了。
坐在他旁邊道:“躺下。”
慕容霆聽話的躺在了床上。
孔婉歌無奈拍了他一下:“背朝我。”
慕容霆“哦”了一聲,趕忙翻了個。
男人上的疹子其實不算嚴重,脖子和胳膊是最明顯的,背上反而只有零星的紅腫。
孔婉歌見他這個況也多放了些心。
酒店的燈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照在男人瘦的軀上,讓孔婉歌心跳微。
這人……明明是個大男人,怎麼偏偏皮這麼白的,都快趕上了,真是不公平。
察覺到后的人半天沒,慕容霆不安的側頭:“婉婉?醫生眼里無男,是的吧?”
孔婉歌如夢初醒,清了清嗓子道:“當然,你在質疑我的專業程度?我剛剛在找位,現在……要開始下針了,可能會有輕微的刺痛,如果過程里有不舒服你及時和我說。”
“嗯,好。”男人乖巧應承。
孔婉歌是個天生的醫者,即便心緒再紛復雜,一旦拿起針,心態就瞬間沉穩專注起來。
周圍的聲音漸漸遠去,的目里只有的針。
心思淡定下來,而前方的男人卻顯然沒那麼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針灸。
說的刺痛他以為會很疼,然而真扎到上,他卻發現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與其說是疼,不如說是輕微的。
對他來說,就和蚊子咬了一下差不多,卻又比蚊子咬的重,讓他無法忽視。
不止是無法忽視,而是他已然不由自主的將所有意識都放到了他的背部。
他看不見,卻能覺人蔥白的手指在他上游走。
不輕易的宛若在他荒蕪的脊背上點了火星,頃刻便可燎原,他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反應。
然而,后的人卻似乎毫沒有覺。
灸完了背,站起來道:“這回坐起來,面向我。”
慕容霆措不及防道:“等……等一下。”
孔婉歌奇怪看他一眼:“等什麼?還差最后兩針了,你快一點。”
慕容霆依舊趴著沒,找了個借口道:“你扎的太疼了,你讓我緩緩。”
過了一會慕容霆才磨磨蹭蹭的起來。
孔婉歌拿著針道:“子往下拉一點。”
慕容霆故意問道:“婉婉,你想拉到哪?”
孔婉歌裝作沒聽出話里的戲,板著臉一本正經道:“臍下三寸,出氣海和關元。”
慕容霆扯著子往下拉了拉,一雙眼睛瞧著孔婉歌:“這里夠嗎,我看你是想看我拉到底吧?”
孔婉歌默默的拿起了醫療箱鋒利的刮骨刀,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慕容霆渾一,不敢再逗,老老實實的松開了手。
孔婉歌一言不發開始施針。
慕容霆看著眼前的人,的頭發有一個發夾夾住,有幾縷發垂落在側臉,讓的眼神顯得溫而專注。
慕容霆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的又在蠢蠢。
直到孔婉歌扎完針去收拾醫箱,他燥熱的才冷靜下來。
十五分鐘后。
孔婉歌給他拔了針:“好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這個藥膏你拿著,涂在有過敏反應的地方,就可以了。”
慕容霆連連點頭:“好。”
一個側臥趴在了床上。
孔婉歌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干嘛?”
“啊,不是要給我涂藥嗎?”慕容霆眨眨眼。
孔婉歌將藥膏丟到他跟前:“你自己涂。”
慕容霆裝作為難道:“后背我又看不到,怎麼涂?”
“你自己想辦法。”孔婉歌轉去了洗手間洗漱。
慕容霆無奈只能自己將手臂脖子和前紅涂了藥膏,隨后著后背刺的地方,了藥膏去涂。
他手長腳長,夠起來倒也不是很費力氣。
沒一會,洗手間的門響了,孔婉歌換了居家的服走了出來。
慕容霆聽到響,立刻把藥膏丟到一邊,趴在床上裝死。
孔婉歌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都涂完了?這麼快?”
慕容霆酸言酸語道:“不涂了,夠不到,讓我死算了。”
孔婉歌往手背了點護手霜,抹著手道:“行,那你著吧,反正的又不是我。”
接下來的十分鐘,慕容霆喋喋不休,時不時還要嘆一口氣。
“唉,早知道就去醫院了,醫院的醫生肯定不會見不救的。”
“婉婉,你在國外給病人看病也是這麼高冷嗎?真厲害,長我國人雄風。”
……
“婉婉,你怎麼不說話,我覺我快死了,死的。”
最后,孔婉歌不堪其擾,無奈之下,拿起藥膏去堵他的。
慕容霆心滿意足的回頭盯著。
燈下,慕容霆靜靜看著邊的人,簡直是越看越喜歡,覺得連頭發都是好看的。
孔婉歌手指在他背上打著圈,清清涼涼的很舒服,迎著男人的目道:“老實點,把頭轉過去。”
慕容霆眉眼帶著笑意:“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的手不老實才對。”
孔婉歌:“……”
投降了,這個男人的臉皮真是比城墻還厚。
終于,涂完了藥膏,聲音不冷不熱道:“好了,起來穿上服趕走吧,回去后24小時不要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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