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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病?臍帶?
慕容霆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緩緩浮上腦海。
五年前,言言以孔婉歌的份嫁給他,他不知道的份,以為是貪圖慕容家的權勢,對說了不重話。
而卻……
那夜之后,便消失不見。
那一晚,對自己說什麼來著?
哦,對,說,想要個孩子。
一瞬間,慕容霆只覺得一難言的苦從胃里一直蔓延到舌尖。
對上了,都對上了。
他曾經以為是貪得無厭,不知滿足。
如今卻明白,來找他,生下遲寶辰寶,其實是為了救他們的另外一個孩子!
慕容霆一時間呼吸困難。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竟然承了這麼多……
他的手微微發抖,聲音道:“林程,你說,婉婉還會原諒我嗎?”
就在剛剛,他不是沒想過,婉婉愿意生下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證明心里可能有他,他們可以和好了。
但眼下,他只覺得如墜冰窟。
他若只是一夜荒唐,當年的事他如今努力或許還可以彌補,可婉婉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候,卻承了那麼多本來不該一個人承的痛苦。
他想到得知懷孕而他不在邊時的慌張。
想到孩子確診時崩潰無奈的絕。
想到收拾眼淚被迫讓自己堅強然后嫁給自己獨自生下小遲小宸的艱難。
想到被他追著狼狽逃竄被迫躲到孤躲到國外的五年……
越想,他越覺得呼吸困難。
活了快三十年,他第一次明白什麼心如刀割。
他死死攥著握住拳頭,眼眶發紅,只覺得每一口呼吸都像帶著冰渣一樣,扎得他肺破了窟窿,疼痛難忍。
經歷的種種,如今即便讓他刀山火海走一遭,也難辭其咎!
林程想到孔婉歌一個人經歷的那些,也覺得難:“唉,霆,夫人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啊。”
林程說完,見慕容霆神震驚過后全是掩蓋不住的痛苦,忍不住開口安:“霆……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你和夫人之間有誤會,好多事我覺得也不能全怪你,你當年為了找夫人,恨不得將整個錦鎮都翻過來,最后沒辦法才接了的死。”
“這麼多年,你也始終惦記著夫人,只是誰能想到,夫人有兩個名字?要我說,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得是那個劫信的人,這人真是惡心了,要不是他,你和夫人能一下子誤會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這些誤會,你和夫人早就幸福滿了。”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罵出聲:“那個信的簡直不是人,干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他也不怕遭報應!”
慕容霆沉默,半晌低聲開口:“說到信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林程回復道:“霆,我這幾天讓楚寧帶人把六年前的那段時間錦鎮的出記錄查了個底兒朝天,還真查到了點異常。”
“什麼異常?”
“有一個來自京都的人去過錦鎮。”
慕容霆抬頭:“京都的人?”
“對,錦鎮不過是個鄉下小地方,除了本鎮的人,外人流量得可憐,我們來來回回排查完,最后可疑的就剩這一個!”
慕容霆眸凜冽:“查到名字了嗎?”
“是個張瑤的人。”
慕容霆皺了皺眉:“什麼背景?”
“霆,邪門就邪門在這了,我們查到這人之后立即就去查了的背景,結果你猜怎麼著?這份是個假的,張瑤都死了好幾年了!”
慕容霆踱步回到桌邊,沒說話。
林程開始喋喋不休,自顧自分析上了:“你說,這人為什麼用假份啊,要我說,這明顯就是心虛,這人絕對就是當年給你下藥,又走信的人!”
慕容霆閉了閉眼,復而又睜開,起要往出走。
林程一愣:“霆,你這是……要干啥去?
“我去找婉婉。”
林程“啊”了一聲:“你找夫人,要說什麼啊?”
慕容霆眸微暗:“我要去把當年的事說清楚。”
“說、說清楚?”林程有些發懵:“可信的人我們還沒查到,你之前不是說找到證據再去和夫人說,不然怕不信你嗎?”
“之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等不了了,”慕容霆徑直道:“線索到了這里幾乎已經斷了,再要順著假份查,不知道又要用多長時間,我和婉婉之間經不起磋磨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大步出了書房。
林程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要不是說霆能事兒呢,這橫豎一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臥室。
孔婉歌上了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在想,如果不是孔家人,殺害媽媽的兇手到底是誰?
想來想去,決定找師父問問況。
畢竟除了孔家,認識的人里邊,最了解媽媽的人就是師父了。
翻出通訊錄,給閻鶴禮打了個電話。
幾句寒暄過后,閻鶴禮聽出孔婉歌的言又止,干脆道:“小歌兒,有什麼想說的痛快兒說,別磨磨蹭蹭的。”
孔婉歌想了想,也沒再猶豫:“師父……我確實有事想問您,是關于我媽媽的?”
“你媽媽?”閻鶴禮那邊一頓。
“對,師父,您知不知道,我媽媽其實是溫家人。”
孔婉歌說完,閻鶴禮那邊沉默了。
半晌,他嘆了口氣,開口道:“你都知道啦?是孔志釗和你說的?”
孔婉歌深吸口氣:“嗯,師父,我媽媽是溫家人,孔志釗也不是我親生父親,這些事您怎麼從沒和我提過?”
溫家是百年傳承的中醫世家,即便從小生活在鄉下,也對這個家族有所耳聞。
京都有四大家族,分別是安家、秦家、唐家和蘇家。
這四大家族實力雄厚,一手把握著整個京都的財權。
和這四大家族相比,孔家兒就是海里的小蝦米,看都不夠看的。
而溫家則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游離于四大家族之外,卻很得四大家族的敬重。
只因它世代相傳的驚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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