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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慕容霆拿著手電筒照亮,走在前面。
孔婉歌這一瞬間覺得帶著眼前的男人來或許是個正確的選擇。
看到他寬闊直的脊背,似乎也沒什麼可擔憂害怕了。
深吸口氣,跟在了他的后邊。
兩人走進沒兩步,慕容霆頓了頓。
孔婉歌心下一:“怎麼了?”
慕容霆轉,將自己的外套下來,披到上。
外套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孔婉歌半秒鐘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要拿下來:“不用……”
“穿著,”慕容霆不容置喙道:“里面的溫度可能還會更低,你自己的質自己知道,別逞能。”
孔婉歌要外套的作滯住。
自從生完遲寶和宸寶后,確實有些畏寒。
他能覺到男人上熱烘烘的,估著他的確比自己抗凍些,半晌,將放在外套上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前方,察覺到孔婉歌的作,慕容霆的角勾了勾。
他輕咳一聲,干脆“得寸進尺”的去夠的手。
“你干嘛?”孔婉歌下意識掙扎。
他卻攥得更用力,理直氣壯道:“這里面不一定有什麼機關,萬一咱倆走散了怎麼辦?”
孔婉歌:“……你想多了,我們又不是來盜墓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慕容霆堅決不松。
意識到兩個人力量的差距,孔婉歌也懶得折騰。
拉拉吧,出去多洗幾遍手就是了。
覺到孔婉歌放棄了掙扎,慕容霆角的弧度更高了些。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明白為什麼這門后能這麼黑——
這屋子并非只在地面上,而是有一條條長長的臺階,通往下方。
臺階不知道到底有多長,是打著圈的,因此很難看到底。
慕容霆沉聲道:“這下面至距離地面有十幾米。”他轉過頭征求孔婉歌的意見:“繼續走?”
孔婉歌臉堅毅:“都走到這兒了,肯定要去看一看的。”
慕容霆點點頭:“那拉住我,別松手。”
孔婉歌:“……”
就跟能松開似的。
倆人一路下了臺階。
這臺階太高,旁邊又沒有圍欄,一路走下去,驚心魄。
不知道多久,總算走到了頭。
“呼,終于下來了,我剛數了,足足有六十階臺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的,真是神奇,這麼大個工程醫館的人竟然也沒有察覺到……”
孔婉歌說完話,卻發現前方的男人沒,且攥住的手不自覺收。
孔婉歌微微一怔,心頭驀然跳了一下:“慕容霆?”
慕容霆的聲音有些沙啞:“婉婉,你乖乖待在我后邊,先別探頭,聽我的,不要怕。”
孔婉歌的視線全部被他寬廣的后背擋住,什麼都看不到,卻能覺到兩個人相接的手滲出微微的薄汗。
故作輕松道:“怎麼了啊,你看到什麼了,總不會真來盜墓,一屋子的金銀財寶吧?”
話音落地,瞬間覺慕容霆的手收了。
孔婉歌:“?”
“真……真有?”磕著,嗓子發干。
“是棺材。”慕容霆突然出聲。
孔婉歌怔住,失了音。
半晌,慕容霆緩緩側了側。
孔婉歌這才看到,眼前是個空曠平整的室,石壁平,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正中央,擺著一副黑的棺木。
心跳加速,一時間說不出話。
“慕容霆,我沒看錯吧?”
慕容霆拉著,沉聲道:“沒錯,確實是一口棺材。”
孔婉歌其實也知道,但此刻還是有種巨大的不真實。
怎麼會呢?
所以醫館這扇門后的地下室,藏的其實是一口棺材?
這簡直太玄幻了!
這棺材是誰放在這的?
里面……有人嗎?
孔婉歌的手腳冰涼,不自覺微微發。
慕容霆攬住,看向周圍道:“放松一點,沒事,旁邊有蠟燭,我去點上。”
孔婉歌僵的點點頭。
慕容霆離開,后知后覺有些發慌,下意識道:“慕容霆……”
慕容霆“嗯”了一聲,轉頭道:“婉婉別怕,我很快。”
聽到他的回應,孔婉歌呼吸放緩。
隨著打火機聲響起,周圍的蠟燭一一亮起,冰冷森的屋子里總算有了一人氣,孔婉歌也慢慢鎮定下來。
微弱的燭下,剛剛冷冰冰的棺木顯得沒有那麼可怖了。
孔婉歌平靜下來,平日善于鉆研的神便了頭。
走到棺木前,要手去。
旁邊的慕容霆剛點完最后的蠟燭,轉頭見到,下意識急促出聲:“別!”
孔婉歌轉頭:“啊,怎麼了?”
慕容霆抿著沒說話。
孔婉歌反應過來,“噗嗤”一聲:“我剛剛觀察過了,這就是個普通的棺材,沒有機關。”
慕容霆輕咳一聲:“小心點總沒錯。”
孔婉歌搖搖頭,有圍著棺材仔細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來。
皺眉道:“慕容霆,你說誰會把一口棺材放到這里,這棺材里裝的又是什麼?”
“棺材除了裝死人還能是什麼。”慕容霆淡淡道。
“你是說棺材里有人,不會吧?”一口棺材放在這里就夠玄幻了,里邊還裝著人?孔婉歌覺得難以置信。
“有沒有人,打開不就知道了。”
孔婉歌抬頭看他:“能打開嗎?”
慕容霆點點頭:“沒看到有棺釘,應該可以。”
慕容霆走上前,雙手附在棺板上,低聲道:“事出有因,還見諒。”
那樣子仿佛篤定了里邊會有人一樣。
話落,他用力推棺板。
一陣轟隆聲過去,棺材里的畫面一覽無余。
孔婉歌看到蓋子推開,上前一步道:“我來看看……”
話說到一半,棺材里的景象卻讓呆住了。
宛若被擊中了一般啞然失語。
慕容霆同樣震驚。
他猜到了棺材里可能會有尸,但怎麼都沒想到,這尸竟然會保存的如此完好。
那是一尸。
五端正,雖然穿著素雅,但面平和,角上揚。
乍一看去,如果不是沒有一的面龐,簡直就像只是在這里睡著了一樣。
慕容霆是知道現在有一些能夠讓尸不腐的手段的,只是一般況下都需要強大的技支撐。
而現在,他除了一淡淡的草藥味,別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他側的手微微蜷,抬頭對孔婉歌,低聲道:“這人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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