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開言路,海納百川。”
季不幹,耍賴道:“不行,不好聽,以後在大臣麵前怎麽立君威?”
這麽一說也有道理,這名字聽上去跟鬧著玩似的。陸驍辭將那張紙起來丟到一旁,誰知,小家夥手腳並用爬過去,攥那張寫著“飽飽”的紙張,獻寶似的遞到季手上。
這……就難辦了。
“兒啊……”陸驍辭將孩子抱在膝上試圖講道理,“這個真不行,重新選好不好?”
小家夥哼唧一聲,將紙團放在陸驍辭掌心,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似乎在說:聽我的,就它了。
好吧,你可別後悔。最終孩子取名楚淳,名飽飽。
第54章結局下飽飽委屈
飽飽兩歲的時候,已經會走路了,就是說話說不清。咿咿呀呀半晌,沒人聽得懂他的話。娘隻能連蒙帶猜,整日哄著:“飽飽是不是啦,要不要這個……”
他跟誰都親,見了誰都開手臂晃悠悠走過來,口中喃喃:“抱抱……”
每當這時候季總是蹲下`子抱他,順便在兒子臉上親一口。他尤其喜歡黏著季,圓溜溜的眼睛盯季脖頸,胳膊,小,能抱哪裏抱哪裏,像個跟屁蟲似的,晚上也不放過。
陸驍辭氣笑了,這小子似乎是來跟他搶媳婦的。現在想來,小時候他選的名“飽飽”也別有深意。這個心機的小娃娃,從一出生就計劃著要怎麽和自己搶人了。
“你別這麽小氣,飽飽還小。”季被小家夥迷得七葷八素,整日縱容著孩子來。“睡吧——”季睡在側,輕輕拍著飽飽,等哄睡了孩子,又隔著飽飽哄飽飽的爹爹,“殿下也睡吧,時候不早了。”
隆嘉四十四年,孝誠皇帝薨逝,太子楚棲登基,改年號為平慶。寓意天下太平,萬民安居。
飽飽四歲的時候,已經在太傅手底下開始習書學字了。太傅是三朝老臣,白花花的胡子滿腹學問,要求也極為嚴厲。
季原本擔心孩子不聽話,會惹太傅生氣,不想去瞧過幾次後,飽飽倒是很乖。
飽飽的眉眼更似季一些,生的和溫潤,杏眼一眨小一撇,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因此犯錯的時候也愈發容易蒙混過關。
這日,飽飽想吃糖。這點隨他父親,父子兩都一個樣,嗜甜。可是季不讓他多吃,什麽時候吃,吃多都是有講究的。季不給他吃,更不許下人拿給他。
飽飽委屈,他真的很想吃糖。
這日季不在,飽飽支開宮人,搬了小凳子站上去,打開高高的櫃門手進去糖。糖果然在這裏,每次娘親都隻給他一小塊,然後就放到他夠不到的地方。
飽飽早就觀察這個櫃子好久了。他出來許多,躲在屋裏吃的正歡,隻聽殿門吱呀一聲,開了。
莫非是娘親回來了?他得快些毀滅跡。飽飽將剩下的糖悉數塞進裏,嗷嗚一口吃掉。
裏塞得滿當當的,忽然聽見有人喊:“楚淳——”陸驍辭倚靠在櫃子旁,喊他大名。
楚淳是誰?哦,的不是他,那他繼續吃好了。
陸驍辭忍無可忍,一把抱起飽飽,被兒子這副蠢樣逗笑。他佯裝嚴肅地問:“你在幹嘛?”
飽飽一臉懵:“沒——沒幹嘛,有老鼠東西,我——我抓老鼠。”
“哦?”陸驍辭拇指揩掉他邊的糖屑,“老鼠在這,朕抓到了。你說,朕要怎麽懲罰糖的楚淳?”
飽飽的腦袋瓜子反應的賊快:“糖的是楚淳,關飽飽什麽事?爹爹要罰就去罰他,不要嚇唬飽飽。”
說著眼睛紅紅,就要滾出淚來。陸驍辭無可奈何,幫他幹淨,哄道:“是,不關飽飽的事。不哭……”他以為自己是個嚴厲的父親,可麵對飽飽的時候,就是繃不住臉。
一地糖屑,櫃子也糟糟的,一看就被人翻過。
“爹爹——”似乎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飽飽趕抱大獻好:“楚淳了糖,但他是個好人,能不能不要讓娘親發現——爹爹幫幫忙好不好?”
陸驍辭再也繃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季不讓兒子吃糖,看把孩子憋的。“朕幫楚淳,可有什麽好?”
飽飽左看看有看看,確認沒有別人後,才從懷裏掏出一點留的贓,是他打算晚上吃的,現在不得不獻出來。“這個給你好不好?”
飽飽眨著星星眼求人的模樣,簡直讓人拒絕不了。“好吧。”陸驍辭妥協,收拾好了一切,還和人拉勾勾,一定不告訴娘親。
晚間季回來,果真發現櫃子裏的糖被人過了。“怎麽回事?”季奇怪。
陸驍辭主承認:“我吃的。”
季將信將疑,“你吃的?勤政殿的糕點不好吃?至於和飽飽搶?”
陸驍辭抱起,放在床榻上,低聲音道:“糖是我吃的,不信你嚐嚐。”
飽飽被娘伺候著洗完澡,在寢殿外走來走去,猶豫過後他不敢進去了。今日做了錯事,還是離娘親遠一點,反正有爹爹在……
娘牽著他要回屋歇息,飽飽回頭不舍地一眼閉的殿門,他很擔心:爹爹不會被娘親打手心心吧?
算了,打就打吧。娘親打手心很疼,幸好打的不是他。
爹爹,辛苦你了。飽飽在心中默念。
飽飽五歲的時候,某個冬日鬧著要去外麵玩。季和陸驍辭拗不過,正好近來陸驍辭事務不多,便帶人到京郊的跑馬場狩獵。
冬日稀薄,天地一片潔白。
路過鼓山時,季和陸驍辭對視一眼,忽然想起什麽,不約而同笑起來。飽飽不開心地問:“爹爹,娘親在笑什麽?”
季答:“你不懂。”
陸驍辭答:“這不是小孩子能聽的故事。”
話音剛落,季和陸驍辭又笑起來。飽飽氣得小拳頭打在墊子上,他討厭爹爹和自己搶娘親,那種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飽飽也要知道。
不管他怎麽鬧,就是套不出話來。飽飽撇,季忽然一轉,一口親在陸驍辭臉上。飽飽霎時就委屈了,有脾氣了,質問陸驍辭:“爹爹,你為什麽要親娘親?”
陸驍辭莫名其妙:“朕的皇後,想怎麽親就怎麽親,再說你看清楚了麽,是親的朕?”
“那你為什麽不拒絕?”飽飽不依不饒。
“朕為什麽要拒絕?朕不不拒絕,還要再親一口。”說罷,陸驍辭低頭吻了一下季。
飽飽哭的更大聲了。
季眉眼彎彎,親左邊兒子腦門一口,再親右邊陸驍辭臉頰一下,一番折騰才平息了這場戰爭。
鼓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飽飽還不死心,他問:“娘親,你和爹爹的是什麽呢?”
季拍著他的背,依舊不答。
好吧,飽飽放棄了。陸驍辭一直向窗外,好奇心旺盛的飽飽又問:“爹爹在看什麽心心呢?”
這次季回答了:“大概是在看,我們的一輩子吧。”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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