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秦梁站在白板面前,上面寫滿了水果糖害人的資料,他苦思冥想著這幾個人的聯系。
一個警急急忙忙的拿出一份資料,“秦隊,我發現了,他們好像都跟十年前的一起獄中自殺案有關,這些人都是當時同一個監獄中的囚犯家屬!”
秦梁接過資料,說道:“快去查查這個自殺囚犯的直系親屬。”
“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資料顯示他一直在各地漂泊,除了以前的家,沒有在哪里定居過。”
案件的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
“秦隊,收到了線人的舉報,在平南板橋那邊發現了水果糖連環殺人犯的蹤跡。”一個小警察拿著剛掛斷的電話嚴肅說道。
秦梁拿起椅子上的皮外套,立馬走出了警局:“全員出!”
“是!”
兩隊人馬開著車向平南板橋出發,秦梁拉了拉耳朵上的耳麥,吩咐道:“另外一車往北面的橋里搜尋,有線索了立馬請求支援。”
另外一邊是很深的蘆葦,即使寒冬,這些蘆葦也依舊茂盛繁,是犯人躲藏棲息的最佳之。
秦梁下了車,用手勢吩咐另外兩個人去不同的地方搜尋,他低聲說道:“注意安全,必要時可以開槍。”
秦梁拿著手槍的姿勢很標準,他慢慢走近了蘆葦的深,寒風瑟瑟而來,吹的白的蘆葦不停晃。
這片蘆葦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悉這里的人,即使方向再好,也很容易迷失。
秦梁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他似乎是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警覺地轉了個,然后倒退時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水塘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又是一陣風吹過。
一個黑男不知道是從哪邊跳出來的,他跳到了秦梁的后背上,單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死命勒著。
秦梁大作的晃,摔倒在了地上,兩道影迅速扭打在了一起,黑男掌握著主權,翻而上后用手肘的關節狠狠敲打著秦梁的小腹。
秦梁手里的槍在剛才打斗時掉落了,他微微蜷,覺臟都被打出了一樣。
黑男頭上的帽子被風吹掉了,他戴著口罩,皮白到嚇人,似乎從來沒曬過太一樣,臉上的管清晰可見。
秦梁頭躺在剛剛的水泥塘里,視線越來越模糊。
黑男似乎是覺得他喪失了戰斗力,坐在他的上,停下了手里的作,微微氣道:“秦警,終于見面了。”
“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這兒來的吧?”秦梁問道,蘆葦地是這個男人的地盤,他很難反抗。
黑男笑了一聲,“你果然是那腐朽生灰的警局里最聰明的一個。”
他那麼細微謹慎,除非是故意為之,不然怎麼可能在一個線人面前出馬腳暴蹤跡。
黑男從口袋里抓出了三粒榴蓮糖放在秦梁的上,“你們這群警察都是廢,就和榴蓮一樣,里面是發臭的!”
“你怎麼會對我們警察有這麼大的恨意?”秦梁瞇了瞇眼,臉上全部都是臟兮兮的泥土。
“十年前,我的父親被你們污蔑為殺人兇手,你們仗著我們家沒錢沒勢,嚴刑拷打他認罪,最后害他慘死獄中。”
秦梁手指了一下,他看到了不遠的手槍,正在找準時機給黑男一個反擊。
黑男還在訴說著自己悲痛的過往,“警局門口明正大的著‘正義’二字,你們真的對得起這兩個字嗎?”
秦梁起時,覺到肋骨如同斷裂一般的疼痛,他來不及停下,一個直勾拳打在了黑男的臉上,然后他在地上翻滾兩圈,撿起槍拉開了保險。
黑男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道:“你倒是有兩把刷子。”
被他打的那麼重了,居然還能再次起來。
秦梁背部微微拱著,他朝天開了一槍,然后又將槍口對準了黑男,他從口袋里扔了一幅手銬過去:“自己戴上。”
其他的警員都聽到了這聲槍響,立馬停止向前搜尋的腳步,往聲音源頭跑去。
黑男舉起雙手,假裝低下子撿起了手銬,他只戴了一只手,然后抬起頭瘋狂撞向了秦梁,用金屬的手銬一拳一拳地揍在秦梁上。
秦梁用盡全力氣將他過肩摔摔在了地上,他單手制服住黑男的雙手,然后再次舉起槍口,冷漠的說道:“再我就開槍了。”
黑男不屑一顧,他的口罩在剛剛打斗的過程中掉了,此刻正出紅的舌頭,挑釁道:“那你就開槍啊,你和我其實沒有區別!”
“我是警察,你是殺人犯。”秦梁淡漠開口,將槍口抵在了黑男的腦門上。
他的角被手銬打破了,一個不算小的口子正留著很多鮮,再混合著泥土屑,看起來目驚心。
黑男被他刺痛了,大吼道:“你們算什麼警察,當年我父親那麼無辜的被關在審訊室里,就是你們這群所謂的正義使者對他嚴刑拷打的!”
另外一個警察很快趕了過來,他將黑男另一只手也戴上了手銬。
秦梁這才起,把他從水塘里拉了起來:“你父親的案子我會申請重新調查,但你濫殺無辜,死不足惜。”
“呵...呵...我殺的那些人不過都是都是冷漠自私人的后代而已!”
另外幾個刑警也趕了過來,押送著黑男上了警車,秦梁突然想起幾天前段青梧拉他看的一部電影,他緩緩抬頭,制住口腔里的腥味說道:“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黑男流下了眼淚,他不是沒有想過走法律這條途徑,但是司打起來實在是太難太久了,如果再缺乏社會的關注度,他不知道要用多年才能替父親申冤。
所以才誤了這樣的岐途里,害了自己也害了另外十幾個家庭。
記者們不知道是何時收到的風聲,此刻全部都站在蘆葦叢外面瘋狂拍照,還有新聞主持人正站在鏡頭前直播。
鬧的全城人心惶惶的水果糖連環殺人犯終于落法網,任誰都想要見見這一位兇手的廬山真面目。
秦梁拿出了一個黑的袋子套在黑男的臉上,護送著他上了警車。
有記者將話筒舉到了秦梁邊,“你是怎麼抓到這個犯人的?說說看你現在的想法吧!”
秦梁到眼前一陣黑厥,然后一口鮮吐在了記者的話筒上后,人就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秦隊!秦隊!”
“快救護車啊!”
段青梧收到消息后在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看著病床上吊著鹽水戴著呼吸面罩,上纏滿了白繃帶的秦梁,忍不住爬在床前哭了起來。
秦梁皺著眉被吵醒了,看到段青梧哭的如此傷心,心中竟然大喜,還開起了玩笑:“別哭了,我沒讓你守寡呢!”
“守你大爺的寡。”段青梧見他醒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有閑心在這開玩笑呢?”
秦梁出手握住了,依舊笑嘻嘻:“就算要守你也得守我的,守我大爺的寡算什麼回事?”
“秦梁!”秦母站在病房外也聽到了這番話,走到兒子的病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和你爸白發人送黑發人才滿意啊?”
秦梁一陣頭疼,知道秦母又要勸自己離職了。
果不其然,秦母這次的態度百分之兩百的堅決:“你要是再繼續給我當這狗屁刑警下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青青這麼好的姑娘你也不要娶了,反正你們還沒領結婚證。”
“媽!”段青梧看起來比秦母還急,“您別這麼說呀,秦梁會傷心的。”
秦父了解完兒子的況后也來到了病房里,他擰眉頭,“梁兒,這次你就聽你媽的吧。”
秦梁瞬間紅了眼眶,在被犯人打到肋骨都斷了的時候他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現在看著自己的父母全部都反對著自己的夢想時,他滿腹委屈與心酸。
甚至,他也開始懷疑堅持自己夢想的這條路是不是走錯了。
病房里的氣氛十分張,段青梧打開了電視。
各大新聞平臺都在如火如荼的報道著這起案件,他們奉秦梁為人民英雄,甚至還有一個小朋友撥打了新聞現場的電話,聲氣的說道:“我以后長大了也要為秦梁叔叔那樣的英雄,保護人民,用法律抓住每一個壞人!”
安靜了良久之后,段青梧慢慢開口說道:“爸媽,秦梁是我們的英雄,大家都這麼支持他,我們作為他最親近的人,沒道理這麼激烈的反對吧?”
秦梁低下頭,在聽到段青梧的話之后,那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終于滴落了下來。
“英雄總共是要有人做的,也總歸避免不了可能犧牲的結局。”段青梧頓了頓,反手握住了秦梁冰涼的手背:“聽起來可能讓人悲傷,但一想到是秦梁在做英雄,我就只剩下高興和驕傲。”
秦母嘆了口氣,也開始哭了起來。
秦父輕輕摟著,這一次之后,估計秦母再也不會提讓兒子換工作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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