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一大早就在樓下等著周今甜了,很害怕誤機后被沈安執罵。
劇組要去的地方南島,是近幾年剛被開發出來的,還沒有很多人去過,那里風景優,有一片很大的海,唯一差一點的就可能是質條件方面了。
紀錚給做了早飯,周今甜拿著包裝好的吐司放進了包里,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沒多打招呼就離開了。
四個小時后,飛機安全降落到南山機場。
小優坐在出租車上,一臉的興致沖沖:“甜甜姐,馬上我們就能看到一大片藍海了,還有大沙灘!”
周今甜像是睡不醒一樣,臉上沒什麼表,手里還拿著有點皺的劇本,眼睛本不往上面看。
但是這毫不能磨滅年輕人的熱,小優來之前就在手機上把攻略和景點都搜遍了:“甜甜姐,那里還可以坐木船去燈塔上,還可以用石子堆塔許愿,還有人島......”
出租車司機不大會講普通話,“對的對的,我們這兒有很多漂亮的地方。”
小優與司機聊的熱火朝天,周今甜已經開始想家想紀錚了。
車子繞行在一條寬敞無比的道路上,整個氛圍都是淺淺的藍,在穿越一大片樹林后,海浪撲面而來,白的浪花打在淺金的沙灘上,一層一層高迭推進,空氣里都是味。
小優拍打著周今甜的肩膀,示意快點轉頭看:“甜甜姐,快看,是大海啊!”
周今甜將頭轉向車窗外,這個島上似乎只有一個季節,無論外面的世界落葉多麼紛飛,它這兒永遠常青。
“對咯,你們兩個外地的小姑娘一定不知道我們這片大海的傳說吧。”司機樂呵呵的說道。
小優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您給我們講講唄?”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啊,我們這兒來了一個很漂亮的人,但卻被一群壞人給糟蹋了,于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里,那個人穿著白一步一步走了大海之中。”
周今甜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沒想到司機說的傳說居然是個鬼故事。
司機繼續繪聲繪的講述道:“有一次,一個在夜晚打漁歸來的船夫在海邊看到了一個穿著白披著長發的人,他好心的想要上去問問是什麼況,結果啊,那人一抬頭......整個右眼都在流!”
小優結結的問道:“那...那然后呢?”
“然后啊這個漁夫就發瘋了,他把刀子自己的右眼之后也一步一步的走了大海里,過了好幾天尸才漂到了礁石上。”司機說道。
前面突然過來了一輛逆行的電瓶車,司機猛踩了一腳剎車,還了句口。
周今甜被嚇得不輕。
“你們不用怕。”司機笑著解釋道:“其實這傳說就是為了防止島上的小孩晚上去海邊玩,那太危險了。”
車子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會兒太出來了,照在上暖暖的很愜意。
周今甜蓋了個毯躺在沙灘上的白沙灘椅上,還戴了副墨鏡,里哼著小曲兒十分舒服。
沈安執走了過來,嘲諷了一句:“敢您來這兒是度假來了?”
“不是還沒開機呢麼。”周今甜回答道,“我臺詞都會背了,看看風景怎麼了?”
“那你去跟嚴駱培養培養去。”沈安執說道。
周今甜嘟著拒絕道:“我不要。”
海風有些咸冷,周今甜慨了一句:“島還是要買熱帶的比較好。”
沈安執敲了敲的腦袋,說道:“你不好好給我拍戲,我把你埋在這里凍死你。”
嚴駱在不遠打電話,他聲音很低:“哥,我見到周今甜了,對,我們一個劇組的,是主角。”
“怎麼樣?”嚴放沒的問道。
嚴駱回答道:“目前為止看著不錯吧,剛剛還被經紀人敲了一下,應該是有點缺心眼兒。”
嚴放扯了扯角,“你給我放尊重點。”
小優氣吁吁的從遠跑來了,“甜甜姐,我買到撲克牌了!”
沈安執瞇了瞇眼,臉有點僵:“還想打牌?”
“一起呀,三缺一。”周今甜說道。
小優一見到沈安執就下意識把手里的撲克牌給藏在了后,沈安執沒好氣道:“我又不是聾子。”
離開機時間還有很久,沈安執去把嚴駱給找來了,斗斗地主也是很能培養的。
嚴駱看見周今甜后熱的打了招呼:“嫂子好。”
他聽家里說了嚴放和周今甜的婚事,兩家的長輩都很互相滿意,所以這事兒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周今甜給得罪了,皮笑不笑地說道:“坐啊,一起打牌。”
嚴駱很大氣:“多錢一局?”
“一萬。”周今甜說道。
小優嚇的洗牌的手都抖了起來,哭喊道:“甜甜姐......”
“一百吧。”嚴駱提議道。
周今甜拍了拍小優的肩膀,“沒關系的,輸了算我的。”
只想針對嚴駱。
局局都是嚴駱的地主,他把手里的3給扔了出去。
周今甜了,毫不猶豫的把手里的王炸給丟了出來,嚴駱一臉震驚:“嫂子,你不會玩嗎?”
“會啊。”周今甜把黑桃4放在了桌子上。
嚴駱:“......”
小優出了6。
接著又到了嚴駱,他出了7。
周今甜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放了一張2。
嚴駱滿臉的問號:“你這也把我攔的太死了吧?”
“一張4。”周今甜不搭理他,再次出4。
小優過牌過的非常順利,嚴駱卻一直在周今甜這里吃癟,氣的都想給他哥打電話告狀了。
約莫玩了半個多小時,周今甜運氣好得很,不僅在過程中殺嚴駱,最后錢也全部都贏到手里了。
“今兒個請你吃頓大餐。”周今甜笑嘻嘻的對著小優說道。
嚴駱倒不在乎這些小錢,他說道:“孝敬孝敬我未來嫂子也是應該的。”
“你有完沒完?”周今甜咬牙切齒的對著他說道,“你再給我瞎喊,我就把你丟海里去。”
嚴駱點了點頭,“明白了,嫂子太害了。”
第一場戲開拍了,周今甜穿著白的長紗,黑的直發隨風飄著,雙腳赤的站在沙灘上,單薄的像一只在狂風中起舞的蝴蝶。
這一場戲講的是在大城市里打拼多年之后再次回歸故里的劇,一上來就要拿這種復雜的緒是非常難的,但周今甜表現的很好,眼眸之中藏滿了令人容的愫。
導演坐在鏡頭前,說了一句:“這小姑娘很有靈氣。”
好演技的演員很多,但是有靈氣的卻是之又,他這次也算是撿到一個寶了,眼沒看錯。
今天沒有和男主角的對手戲,導演說完“卡”之后,小優立馬給周今甜披了一件棉襖,這里越到晚上越冷。
一批人浩浩的回到了酒店里,周今甜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心里有一陣不詳的預。
果不其然,一走進酒店里就聞到了一發霉的味道,大廳的中間放了很多個紅的塑料桶,不斷有水珠從天花板上落下來,角落里都的長青苔了。
劇組一開始的配置確實很好,但是中間臨時有個贊助商斷資了,要版權的電視臺也紛紛撤了很多個,劇組資金一下子就變得張了起來,所以小優和周今甜共住一間屋子。
周今甜看著破破爛爛的雙床房,米黃的床單不僅不干凈還很薄,問道:“這里就沒好一點的酒店嗎?”
小優回答道:“有的,但是在鎮上,開車過去要很久。”
“那沒事兒,你快帶我去吧。”周今甜眼的看著小優說道,“就用我們今天斗地主贏的錢住好了。”
“住什麼住?”沈安執走進了房門未關的房間里,他緩緩說道:“晚上冷的話我讓工作人員再給你抱床被子來,你一個人帶著小優去鎮上算什麼回事?”
周今甜憋屈的很,“那我也帶你一起去好了。”
“滾蛋兒。”沈安執語重心長的說道:“就忍幾天吧,不然你出錢給整個劇組都換到鎮上去住。”
等到沈安執離開后,小優說道:“甜甜姐你別難過,我去小店里買點零食回來給你吃。”
周今甜拉開了窗簾,風帶起一大片灰塵把給嗆的咳嗽了起來,雙手一撐坐在了臺子上,然后拿起手機給紀錚發了視頻電話。
紀錚那邊接的很快,他正坐在車上,“工作結束了?”
“嗯。”周今甜點了下腦袋,難過的說道:“這里真的太討厭了,睡的地方又冷又臟。”
紀錚有些心疼,“那里就沒好點的酒店?”
周今甜將剛才沈安執說教的那番話都轉述給了電話里的男人,后者線平直:“那我出錢,把你們整個劇組的酒店都換了,好不好?”
“你怎麼這麼敗家。”周今甜眼睛瞪的圓圓的,“沒事的,我晚上可以穿棉襖戴帽子睡覺......我就是有一點點想你。”
“那我來找你好不好?”男人厚重有力的聲音穿了整個房間。
周今甜心臟猛的一,來南山的班機很,這個點要來都只能開一整夜的車過來,回絕道:“不用啦,你不用安我的。”
小優快回來了,周今甜匆匆掛斷了視頻通話,心里已經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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