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看一眼,沉默地抿了抿,猶豫兩秒,才在一邊的花壇邊坐下來,慢慢起了。
云漫夏一看那模糊的膝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抬頭,“你怎麼這麼能忍?你但凡把這傷勢出來,剛剛就不是那老頭訛你,而是你讓他賠醫藥費了!”
結合白翊之前的話,不難推測出是那老頭故意沖出來,導致他摔了車。
白翊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沒說話。
云漫夏這才發現,他笑起來有種靦腆又很溫的覺。
真不敢相信,和老公這麼像的臉,竟然還能做出這種表。
代了一下白鶴渡,頓時打了個冷戰,急忙甩甩腦袋。
“你等我一下。”
四顧一圈,云漫夏往距離最近的藥店跑去,買了一些理傷口的東西,很快又回到花壇邊。
練又細心地給白翊理傷,沒一會兒就起,“好了——”
一抬頭,猝不及防又撞見白翊一直在看,被發現后,他很快又垂下眼睫去,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一副寡言模樣。
云漫夏覺得怪怪的,“你怎麼老是看我?”
“……沒有。”他有些窘迫,顯然不太會撒謊,兩個字而已,都說得艱難無比。
云漫夏正要說話,白鶴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是說今天要來公司嗎?人呢?”
立馬笑起來,眉眼都變得鮮活許多,“馬上來了,我現在在路上!”
掛了電話,也沒心思和白翊再說什麼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打車能回去的吧?”
聽出的客氣疏離,白翊眼底閃過一苦,“可以。”
“那就好,我走了,再見!”
云漫夏招手坐上一輛出租車。
看著乘坐的車子在視線里消失,形單影只的年上,再不掩飾地流出落寞的意味。
車上。
云漫夏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好友sonder來。
給對方發消息——
【夏夏月:我到帝都了,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面?】
兩輩子了,還不知道sonder長什麼樣、多大年紀,之前在揚城時提過見面的事,但sonder說他不方便出門。
不過他過他家在帝都,那現在應該可以見面了吧?
【sonder:最近不太方便。】
云漫夏有些失。
sonder是不想見嗎?
但對方不樂意,就沒再提,以后再說吧!
半小時后,公司。
“……我是沒有預約,但以我和白家的關系,還需要預約嗎?你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給上面打電話就是了!”
“就是,我兒是白家未來的夫人,和白九爺也就是一家人,你們不要這麼不識時務!”
云漫夏才走進門,就聽見大廳里幾道跋扈的聲音,其中一個還有些耳。
往那邊一看,不正是何敏兒嗎?
此刻,何敏兒和一對似乎是父母的中年男,正在前臺胡攪蠻纏,鬧著要見白鶴渡。
眉頭一挑,走過去,“怎麼回事?”
前臺看見,眼睛驀地一亮,一聲“夫人”差點就要口而出,但又及時忍住了。
“這位小姐他們想要見九爺,但是他們沒有預約,我們當然是不能放他們上去的。”前臺有些無奈地說。
何敏兒眼睛已經瞪大了。
“云漫夏?!”滿臉震驚,“你怎麼會在這里?!”
云漫夏微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你當然不能在這里!這里可是白氏!”何敏兒繼續瞪著眼睛。
云漫夏笑了一下,“白氏又怎麼了?難道白氏是你家的?”
何敏兒鼻孔看人,“現在不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云漫夏角一,頗有些無語。
怎麼還能蠢這樣的?以為經過上次的酒吧事件,何敏兒已經看出來那男朋友就是個水貨了!
可沒想到現在還在做著主白家的夢……
回憶起多年前那稀薄的同學,難得真心道:“有的時候還是腦子吧,別別人說什麼都信,就你男朋友那樣子,你不會真以為他是白家爺吧?”
搖搖頭,直接轉,練地進了白鶴渡的專用電梯。
何敏兒差點氣炸了肺,“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云漫夏電梯門已經閉上了。
而這時候,何敏兒才猛地反應過來,“等等!為什麼能上去?!”
前臺微笑,“這個我們不太清楚呢。”
可不能暴夫人的份,不然萬一這人去糾纏夫人怎麼辦?
“敏兒,剛剛那是誰啊?”何母問道。
何敏兒一秒神鄙夷,“我以前的高中同學,云漫夏的,你們應該記得吧?就是那個殺馬特……”
“哦,是啊!怎麼會在這里?”何父也想起來了,當時何敏兒在家沒吐槽,而且他們出席宴會,也沒見過云漫夏出丑。
“誰知道怎麼來了帝都!”何敏兒厭惡道。
一家三口糾纏許久,最終還是沒能見到白鶴渡,又惱怒又挫敗地出了白氏大樓。
“敏兒,你那個同學能隨便上去,應該是在白氏有關系的吧?你要不找問問?”
“能有什麼本事?這里可是白氏!”何敏兒立馬否決了,十分為自己的份到高傲,又很瞧不起云漫夏的樣子。
但想到云漫夏竟然那樣隨便就上去了,前臺還對那麼客氣……何敏兒突然靈一閃。
“我知道了!”
“據說白九爺的父親在外面養了一個婦,這件事爸媽你們知道吧?”
“據說那個婦之前是嫁過人的,后來老公死了,看中了白九爺父親有錢,就故意設計勾引,最后把白九爺家庭毀了不說,竟然還給自己和前夫生的一雙兒改了白家的姓,以為這樣就了白家正經的爺小姐了。”
“云漫夏之前和一個男人很親,那個男人很可能是白家的,但是我問起阿林的時候,阿林又很憤怒,不愿意說,還說對方搶了他的家產,所以除了那個男人就是那個婦的兒子,還有什麼可能?!”
“所以云漫夏為什麼能隨便進白氏?當然是因為了這樣一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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