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朗差點被噎到,狂咳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你去醫院找我妹了?還是來我們住的地方了?”
沈寒平靜地說:“算是后者。”
“算是后者?”
桑明朗有點不可思議地盯著沈寒,“你別告訴我,你住進隔壁那房子里了,我妹看到你了?”
沈寒:“是。”
比看到他還要更糟糕,看到了他和方嵐在一起。
“沈寒你搞什麼?”
桑明朗臉頓時沉了下來,“不是跟你說了讓你暫時別在我妹跟前出現嗎?”
沈寒如實道:“我來京城找人,有些事要理。”
“找人你去酒店住也行,干嘛非要住到隔壁?”
“事比較麻煩,那房子里有一套頂尖配置的電腦設備,正好用得上。”
沈寒解釋,“對方來得很晚,早上我們也走得早,沒想到會和淺淺上。”
桑明朗敏地問:“你啥意思?昨晚住在你房子里的,不止你一個,還有別人?男的的?”
沈寒默了兩秒:“的。”
桑明朗簡直怒火直冒。
怪不得昨晚桑淺淺回來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八昨晚就發現什麼了。
不然這些天一直都很正常,就昨晚回來就跟中了邪似的!
“沈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桑明朗黑著臉,“你明知我妹現在什麼心,你還故意帶著人在隔壁住一晚,你是心刺激呢??”
沈寒眸中有幾分無奈,“我真沒想到會那麼巧。”
桑明朗氣得已經徹底沒了胃口,手里的盒飯“咣當”一聲扔進了垃圾桶,“行,你跟我妹的事,你自己解決。我妹要真誤會,那也是你自己的鍋,怪不得別人。”
“以后我會跟解釋清楚。”
沈寒不急不緩地說,“倒是大哥你,這麼冷的天,還讓自己打車上班?”
“怎麼,你這是替我妹找我算賬來了?”
桑明朗被氣笑了,“這麼冷的天,打個車怎麼了,我妹還每天給我做飯呢。”
他斜睨了一眼沈寒,“話說回來,我就是待我妹了,你又能怎麼著?”
其實桑明朗還算是個合格的哥哥。
尤其在京城,他不放心桑淺淺,基本每天都會送上班,晚上接不了,也會安排助理或公司的司機去接。
家里也請了鐘點工,只是桑淺淺好像還喜歡自己下廚房的。
偶爾回來得早,還會主幫忙做菜,周末更是不讓鐘點工來了,來做一日三餐,其名曰鍛煉廚藝。
但這些桑明朗不想告訴沈寒。
想到沈寒帶著個人在他妹跟前出現,想到昨晚他妹被刺激那副模樣,桑明朗就著實惱火。
空氣靜了片刻。
沈寒波瀾不驚地說,“我以為大哥會足夠為考慮。是我的錯。”
桑明朗:“......”
拐著彎的罵他呢這是?
“我妹比你想的要獨立。沈寒,你還是按我們之前的約定,摻和我們在京城的事。”
桑明朗沒好氣,“這段時間,你也別在我妹妹面前出現,我可不想被發現我跟你串通一氣,還住了你安排的房子,到時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認了。”
沈寒俊眉微蹙,末了,還是點頭:“好。”
......
翌日是周六。
不知是不是前晚整宿沒睡,又了涼的緣故。
桑淺淺起來時,只覺腦袋有點暈,嗓子也有點啞,貌似是要冒的前奏。
下樓時,發現家里多了新員。
一個笑容甚是質樸和藹的中年婦,恭敬地喊“桑小姐。”
桑淺淺這個意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敲打的桑明朗,“哥,這是?”
“家里新來的阿姨,趙姨。”
桑明朗臉似乎有點不太好,“對了,家里還多了個司機,以后你上下班,他負責接送你。”
桑淺淺有些訝然,隨即樂了,“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不是我對你好,是,”
桑明朗頓了頓,“是我怕你出事。沒看前幾天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網約車新聞?”
桑淺淺也看到那個新聞了,前幾天一個孩打車,被網約車司機行不軌,孩跳車重傷。
笑道,“那就是偶發事件,哥不用太擔心,絕大部分司機都好的。”
桑明朗心道,是呢,我也想不擔心,可你那個前夫,非要著我擔心。
沈寒是真的狗,都說了不要他多事,結果他直接讓人自己上門了。
臨了還給他發了個新聞鏈接,里頭就是那個孩跳車的新聞。
這也就罷了,他還搞了個單打車各種出意外的新聞集錦發過來,搞得桑明朗一大早都心驚跳的。
沈寒玩心理戰,還真是一絕。
兄妹倆吃過早餐。
桑明朗拿了車鑰匙準備走,“我今天還得去公司加班,晚上我跟合作方有個飯局,你不用等我吃晚飯。”
桑淺淺點頭,送哥哥離開后,回房看了半天專業書,趙姨敲門吃午飯。
不知是不是桑明朗特意代過,趙姨做的菜,竟都是吃的。
莫名還的。
哥神經比較大條,雖然平日很疼,但有時其實注意不到一些很細節的層面。
但這次來京城,哥真的為考慮周到的。
只可惜胃口不是太好,沒吃多。
下午覺腦袋愈發重得厲害,爬到床上打算睡會兒。
結果這一覺竟是睡到了傍晚,昏昏沉沉之際,阮曉霜給打來電話,“淺淺,我已經在餐廳等你了,你快到了麼?”
桑淺淺這才想起阮曉霜約了晚上一起吃飯的事,忙道歉,“對不起,曉霜姐,我給忘了,我這就去。”
一開口,阮曉霜在那頭嚇一跳,“你嗓子怎麼啞得這麼厲害?”
“可能是冒了。”桑淺淺直覺應該是發燒了,燒得還不輕。
“那你別來了,好好休息。”阮曉霜說,“我們改天再約也是一樣。”
桑淺淺也確實不舒服,便沒有堅持。
京城的住沒常備藥,喊了趙姨過來,讓幫忙去買溫計和退燒藥,倒頭又睡了。
京城某著名餐廳里。
阮曉霜掛了電話,起準備離開。
余卻瞥到一個西裝革履高大拔的悉影,被幾個人簇擁著,進了一間包廂。
那些人對他似乎甚是尊敬,小心地賠著笑,喊“桑總。”
桑總。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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