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輾轉纏綿不休的親吻,對桑淺淺而言,不啻于是一場暴風驟雨,本難以承。
最后還是沈寒看實在不過氣才肯放過,他本就意猶未盡。
桑淺淺不知道別的正常談會如何。
有點不太懂沈寒,為什麼老是一見面,隨時隨地就想要親。
也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自己的辦公室。
危險,又讓人心悸,而且還肆無忌憚。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哥哥要來的事,這會兒突然就理直氣壯起來。
“明天我哥要來明城,他在這里的幾天,針灸時間都改到中午,地點麼,就在你租的那房子里。”
桑淺淺現在半點愧疚心都沒有了,“晚上,你也不準來找我,我要陪我哥。”
沈寒皺眉,“你這是,本不打算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哥?”
“不是不告訴,是,找個合適的時候再告訴。”
桑淺淺認真道,“你也知道,我哥不喜歡你。”
不但不喜歡,還恨死他了,覺得桑家的境遇都是拜他所賜。
沈寒沉默地看了眼桑淺淺,沒說話。
桑淺淺莫名就有些心虛,“我哥那脾氣,你是不知道。他要是發現我跟你在一起,準會找你算賬,他可沒聞旭那麼好說話。”
沈寒薄抿,還是一聲不吭。
桑淺淺只好走到他邊,作很輕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只待三四天就回去了,你就忍一忍,好不好?”
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大不了,等我哥回去,我那個什麼......讓你親回來......”
沈寒終于看著,角勾出些弧度:“這可是你說的。”
桑淺淺著頭皮:“嗯,我說的。”
......
桑明朗翌日傍晚五點就到了,給桑淺淺打電話時,剛好下午沒課。
“哥你把你住的地方發我,我這就去找你。”
桑淺淺匆匆趕到桑明朗定位的地方時,都傻了。
他哥這是真不做人啊,想要裝窮擺爛,也沒有他這樣的吧?
“哥,你到底想干嘛啊?”
桑淺淺一言難盡地看了眼狹小的一居室,里頭真正的家徒四壁。
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柜子,再加上一個破舊的單人沙發,幾乎啥都沒有。
這麼個地方,哥到底從哪兒找的,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吧?
“你把我的住址發給阮曉霜。”
桑明朗低頭挽著一件半舊不新的襯衫袖口,漫不經心地說,“告訴,我不去見,要想見我,自己來。”
桑淺淺無語:“哥,你讓別人孩子來找你,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
桑明朗瞥一眼,“淺淺,我跟之間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桑淺淺的確不了解他們之間的過去,也只好不瞎摻和,“那我現在跟曉霜姐打電話。”
給阮曉霜打電話時,桑淺淺有點忐忑,怕不愿意來。
但沒想到,竟是一口就答應了,“我這就過去找他。”
桑淺淺掛了電話,開始搜附近吃飯的地方,“曉霜姐答應過來,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晚飯吧。”
“不去,我點個外賣,咱就這兒吃。”
桑明朗拿過手機,“漢堡炸就行。”
桑淺淺訝然,“你不是從來不吃這玩意?”
以前偶然吃一次,桑明朗都特別嫌棄,說這是垃圾食品。
桑明朗:“現在可以吃了。”
桑淺淺:“可是讓曉霜姐也吃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桑明朗淡淡道,“誰說要給吃了。就只有我們倆的,沒的份。”
桑淺淺:“......”
所以阮曉霜這是怎麼得罪哥了,連吃個漢堡炸,都沒的份。
“那你也別給我點了,我不吃。”
待會單獨請阮曉霜出去吃好了,不然,讓人家看著和哥吃,真的很不像話。
阮曉霜來得很快,下了車該是一路跑過來的,臉蛋發紅,微微有些氣。
剛一進門,目落在坐在床上,毫無風度地吃著炸漢堡的桑明朗上。
阮曉霜的眼睛,慢慢地紅了。
漸漸地,眼淚落個不住,后來再也忍不住,微微哽咽出聲。
桑明朗只是在進門的時候,冷漠地瞥了一眼,基本就沒再看。
這會兒聽到的哽咽聲。
桑明朗黑著臉,抬手就將手里的可樂狠狠扔在地上,“嚎喪呢?哭什麼哭?沒見我在吃飯?”
可樂杯蓋彈開,可樂灑了一地,阮曉霜天藍的角都被濺到,染上點點褐。
桑淺淺忍不住道,“哥,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這麼說曉霜姐?”
看到人家姑娘哭,不聞不問不安就算了,竟然還說別人嚎喪?
“淺淺,沒事。”
阮曉霜說著,真的不再哭了,蹲下撿起地上的杯子杯蓋,放在桌上。
然后,慢慢走到桑明朗邊,聲音又輕又溫,“別吃漢堡了,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好嗎?”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不知道就怒了桑明朗的哪神經。
他的臉幾度變幻,近乎暴怒:“阮曉霜你他媽什麼意思?”
阮曉霜忍著眼淚,“吃漢堡不健康,我就是想請你吃個飯......”
“還是別了,你阮大小姐的飯,我可吃不起,輕則傷心,重則喪命。”
桑明朗冷笑出聲,“阮曉霜,你要是來見我,就為了在我面前再刷刷存在,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桑淺淺不敢思議地著桑明朗。
對著這麼溫的一個孩子罵臟話,態度還這麼暴,這還是那個悉的哥哥嗎?
“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桑淺淺是真的不能理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跟曉霜姐說?”
“我跟,沒什麼好說的。”桑明朗冷著臉。
桑淺淺:“......”
這要不是親哥,真的能當場被他不可理喻的舉給氣得暴起。
轉拉著阮曉霜,“曉霜姐,我們走,我請你吃飯去。”
阮曉霜深深看了眼桑明朗,然而桑明朗臉繃著,廓又冷又,不看。
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低眸跟著桑淺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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