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深意的一句話說到二皇子的心頭上,他深沉的吸了一口氣,笑道:“你說的很對,我不能夠因為他的事,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暗中吐口濁氣,二皇子環顧一圈,看著諸位皇子眉宇間籠罩著一份愁緒。
他冷冷道:“大家還是商議一下接下來怎麼去見他吧。還有,他被關在天牢里面那麼久,我們從來就沒有去看他,同時,他還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被抓了。那麼,依照著他那小心眼的子,絕對會記恨上我。”
頓了頓,他接著往下說:“也就是說我去了那天牢,不但不會讓他激我去接了他,反而會揭心中的仇恨。因此,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杜絕他心頭有可能的算計。”
二皇子說的話,其他的皇子心中也很明白,同時,他們也在想,他們之前有沒有對魏夜辰落井下石。
想到自己沒有落井下石,一顆心依舊繃著,沒有松過。
只因為魏夜辰現如今的狀況是什麼樣子,他們也不清楚。
但是他本是一個睚眥必報,錙銖計較的人,他們就很擔心這一次前往天牢去把他帶出來,本就是把自己的面狠狠的甩在面前,讓他尋找一個機會踐踏!
“不過父皇對他的疼,已經是流于眾人之前,本就不加以掩飾,所以不管我們想什麼辦法,都無濟于事。”
二皇子看清了大家松一口氣的樣子,說了這麼一句之后,就再也不說了,只是默默的敲著扶手,若有所思的皺眉。
魏則鄞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整個書房陷了詭譎的沉默。
直到天漸黑,二皇子妃發現眾多皇子都沒有從書房出來,擔心的不得了,派人前來詢問,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后日,我們就去天牢接他吧。”
魏則鄞定了一個時間,看著大家面晦深,并沒有其他異議的神,便向二皇子辭別回東宮。
魏懿想到煩心事頗多,也沒有心惦記著跟二皇子的比賽了。
他連忙辭別眾位哥哥,追上了魏則鄞,喋喋不休地道:“三哥,這麼重要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呀?還有,其他哥哥們,臉都不太好。到時候見到那個人,豈不是又要吵一架?”
說到這兒,他的瞄了一眼魏則鄞,見他臉依舊如舊,眸子轉了轉,又說道:“我今天打算去東宮,三哥你可得像二哥那樣收留我呀。”
魏則鄞面上不聲,心中卻是放松愉悅了,“東宮屬于你的房間,一直都收拾的妥當,你今晚上好生的睡吧,明日上朝的時候,面對父皇,你可不要被父皇嚇到了。”
魏懿不服氣的撇撇:“什麼我被父皇嚇到?就憑他做的事兒,我就覺得他之后啊,他應該是最大驚嚇的人。”
抿了一下薄,他小心試探的問:“三哥,父皇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真的是想要那個罪孽滔天的混賬,登上他的位置嗎?”
問到這里,他修長的五指的握了起來,到最后骨節都泛了白。
“父皇只不過是想要手中的權柄更為穩固一些,同時,他年紀大了,子也不好,自然就希兒孫對他都是極為孝順的。”
魏則鄞沉默了許久,才回答了魏懿這一句問話。
魏懿聽了之后,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道:“父皇他是擔心我們這些所謂的兄弟,在他出來之后,會針對他,從而讓我們幾個兄弟都覺心里不平衡!”
說到這兒他的音調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我知道年紀大的人,都希看著兒孫孝順,可是父皇也想的太好了吧。明明他心中也很清楚,我們兄弟之間所謂的孝順,都只不過是為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則鄞就淡淡的打斷了他,“九弟,有些事心中清楚就明白,不要說出來,小心隔墻有耳。”
魏懿倒吸口冷氣,隨后乖乖的抿著,陪著魏則鄞回到了東宮。
到了正殿之后,他小心翼翼的環顧,低了聲音:“三哥,現在可以了嗎?”
魏則鄞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臉上卻是帶著一份極好的弧度。
“就算到了東宮,你也應該好好的收拾一下心,然后洗漱睡覺,不要再找我說什麼了。因為,你想說的,我都猜得到。而我想說的,你聽了之后都會很難過。”
魏則鄞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聲音漸漸沉下去。
“你年紀小,如今又是賢王,心中就算有什麼疑,作為兄長的我都可以向你解釋。不過個別的事,就需要靠你自己去領悟了。”
魏懿沒怎麼聽明白,卻見他雙手一拍,伺候的人就進來了。
他搖了一下頭,把心頭疑甩出去,就在人的伺候下,去了屬于自己的偏殿休息。
待到次日天明,他頂著一雙黑眼圈走了出來,把準備早飯的姜七嫚嚇了一大跳。
“九弟,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沒有睡好?不應該呀,還是你想了什麼事讓自己一夜輾轉難眠了。”
姜七嫚連忙詢問,隨后又吩咐桃夭,趕去廚房準備蛋,等一下剝開蛋殼,為魏懿敷敷眼睛。
魏懿聽到這一席吩咐,白皙的臉皮的一下紅了起來。
“三皇嫂,你不用這麼為我著急,我就是沒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魏懿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隨后聞著飯菜的香,他的五臟廟又很不爭氣的咕咕了起來。
“三皇嫂,我肚子好呀,三哥呢?怎麼沒有看見他?趕把他喊過來吃飯吧,等一下我們還要去上朝呢。”
魏懿說完后,就飛快的在旁邊坐下了。
姜七嫚見他一副狠的樣子,笑了笑,就連忙讓桃夭把魏則鄞喊了過來。
用過早飯后,看著兩人從容不迫地前往金鑾殿,便去了江淑妃的宮殿,和商議了個別事。
等到商議好,要離開的時候,江淑妃卻是喊住了,“反正時辰尚早,太子妃不如留下來和我好好的說一些閑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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