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魏懿跟在魏則鄞的后,一雙晶亮的眸子,掃了一眼二皇子,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又迅速的垂了眸。
“你有什麼事,等一下可以直接找二哥說,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就一直盯著二哥。不然,什麼都不知道的他,還以為他臉上有什麼東西呢。”
魏則鄞看著二皇子一臉莫名的自己的臉頰,角邁開了一抹微笑。
“好了,我們已經進金鑾殿,別再看過去了。”
魏懿聽了他的話,懊惱嘆息一聲,隨后猶豫地說:“我就是想要今天下朝之后和二哥好好的說一說,等到休沐的時候就直接去他家和他商議一下。但是現如今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要逗一逗他。”
說到這里,他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面劃過一狡黠。
“反正父皇來上朝還有一會,三哥,不如你配合一下我,好好的逗一下二哥吧。”
魏則鄞薄薄的瓣,抿出一道筆直的弧度,隨后又彎了起來。
“趕站穩吧!至于二哥那邊你就別去逗了,二哥跟我不一樣,你要是把他惹了,等一下父皇來了,他絕對不會給你面的,到那時,父皇一問,你們兩個豈不是一起罰,讓百見了笑話。”
他略微放低了聲音,再加上尾音拖了老長。
魏懿只覺得有一寒氣朝著自己的心口而去,一霎那間,就讓他整個人了心涼。
他忍不住了一下自己到微涼的口,隨后搖搖頭,輕聲道:“如果父皇真的那麼做了,到那個時候笑的可是整個皇家。”
也就是說,就算皇帝發現他在逗弄二皇子,他也絕對不可能當著百的面懲罰他們兩個。
魏懿念頭轉到這里,一臉得意的看著魏則鄞,那眉飛舞的小模樣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小孩,滿臉都是笑意。
魏則鄞心中微,當下板著一張臉:“那你就去試一試吧。”
魏懿聽了這話,頭滾了滾,隨后目遙遙的看著二皇子,見他的視線已經了過來,連忙垂下頭想了想。
他正準備抬腳過去和他好好的商議一下棋藝比賽的事,卻沒有想到高德華的聲音就在前面響了起來。
他臉微變了一下,迅速收回腳,收斂自己的臉,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
“原來父皇真的來了!三哥,你看到父皇來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反而鼓我去捉弄二哥。”
魏懿聲音低若蚊,魏則鄞若不是一直聆聽,還真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他輕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魏懿立即故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后若無其事的轉過眸子,淡淡的說:“其他人我確實不怕,但是我很怕父皇。”
皇帝疼他,但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王爺了,皇帝再怎麼偏他,也不可能允許他在朝堂之上,當著百的面鬧事。
“父皇兇的很,我可不敢讓父皇訓誡我。”
略委屈的說了一句,他忍不住抬眸瞄一眼皇帝,見他眸子沉沉,臉晦不明。
也不知怎麼的,忽然之間就想到了這幾日朝堂上吵的事,他心臟劇烈的跳了起來,面也帶了一份苦。
“三哥父皇今日的緒不太對勁,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今天應該就會把魏夜辰那個孝敬他的人放出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同時,音調之中也含了一份嘲諷。
魏則鄞聽清楚之后,狀似隨意地道:“昨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管他放不放出來,這都是父皇的決定,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只需要聽他的就是。還有,如果他真的被放出來了,作為兄弟你也要跟平常一樣,用一顆淡然的心對待他,不要用異樣的目去瞧他,免得,他狗急跳墻,傷到了你。”
他的話剛落,魏懿一張小臉脹得通紅,“都到了這個境地,他竟然還想要狗急跳墻傷害我?父皇,他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連這麼一件事都想不到。”
魏懿都不敢想象魏則鄞說的話真之后,他該怎麼辦?
他再次看一眼讓文武大臣開始稟告朝堂大事的皇帝,眸子沉了沉,正準備和魏則鄞在說一些事。
卻沒有想到左右丞相把事稟告完了之后,皇帝就開始說自己做起了夢,同時,也提到了魏夜辰為他抄寫孝經的事兒。
“朕這段時間夜不能寐,時時做噩夢,后來就想到了先帝,想到了昔年朕有了第一個皇子時的心境。”
皇帝幽幽一嘆,滿朝文武都是人,哪里不明白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雖然一直不說,但含義雙方都明白。
所以他們一致的垂著眸子,仔細的傾聽著皇帝到底要怎樣把魏夜辰那個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放出來。
卻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是用一個老父親思念兒子,并且兒子已經知錯,還用鮮抄寫孝經,祈求老父親原諒的借口,妄圖說服滿朝文武。
與此同時,皇帝的心腹,也像是早就收到了皇帝之前的打算。
現如今,皇帝回憶完,在說了幾句疼兒子的肺腑之言,他們就立即站了出來,引經據典,大闊談論,直接把一些新進朝堂的員繞來繞去,人都給暈了。
“諸位卿覺得如何?”
皇帝頗為滿意這些人的口才,看著個別人,眼睛暈暈乎乎的樣子,眉頭挑了挑,立即詢問道。
然而皇帝問出口之后,眸卻是準的落在了幾個皇子的上。
目逗留了片刻,他又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繼續說了魏夜辰知錯就改,并且很是孝順他的事。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高德華就立即把魏夜辰抄寫的字孝經拿了出來,給三品以上的大員觀看。
這下子,一些想要反駁皇帝的大臣,自然是沒有辦法在說什麼拒絕的話了。
“既然五殿下知道錯了,那就請他出來吧。”
姜衍雖然早就有些明白皇帝的打算,但是現在聽到皇帝認真的說出來,他忍不住心疼魏則鄞,但作為臣子,他不得不順著皇帝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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