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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是被侍衛從鎮國公府的后門帶進去的。
他曾經來過鎮國公府兩回,所以對鎮國公府是有印象的。
侍衛將他帶到了一個院子就讓他在院等候,大概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左右,一個侍從才走了過來,說老爺要見他。
司晨跟著站了起來,心也不自覺的變得張。
侍從將他帶到了前院的一個小院子里,“老爺就在屋中,公子進去吧。”
侍從推開屋門示意他進屋。
司晨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屋子里并沒有人,正在司晨好奇時,屋一扇八開的屏風后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靜。
疑間,司晨聽見屏風后傳來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你因何要見我?”
聲音十分低沉,還帶著一沙啞讓司晨眼底閃過一疑,“國公爺可是染了風寒?”
“咳咳。”
屏風后傳來輕微的咳嗽聲,算是回應了司晨的問話。
司晨眼底帶著關切,“如今已是寒冬,國公爺可要注意才是。”
“恩。”
司晨袖中的雙拳微微攥了起來,沉默了一瞬間又開口道:“下今日大膽的攔截國公爺,是想要向國公爺檢舉昆城慶縣的縣馬智。”
“你要檢舉他什麼?”
“下發現他在慶縣發現了金礦后卻瞞著不向朝廷上報,私自開采金礦,更是將知人都謀害了。”
司晨話落,屋子里陷一片詭異的沉靜,靜得司晨只能聽見自己瘋狂跳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屏風后的人才沉沉的開口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回國公爺,下是昆與慶縣城相鄰的羊角縣的縣司晨,在地之后,下就立即對百姓展開了救災行,但因為位置距離的比較遠,羊角縣到的波及比較小,很快,羊角縣的百姓們就被妥善安置了。”
司晨說著頓了頓才繼續道:“將羊角縣這邊的事都妥善的安排之后,下就帶著人前往慶縣去幫忙,卻在無意中聽到馬智跟其親信的對話,當時下就留了心眼,的跟他們前往金礦所在的位置,發現他們真的在私自開采金礦。”
“昆城發生地之后,皇上立即就派人前往昆城進行救災行,你為何不向這些皇上派下去的員說明況?還有昆城的城守,此事可告知他了?”
司晨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漸漸變得猩紅。
“回國公爺,下在發現事不對后就第一時間找到了昆城的城守,讓他管這件事,他明面上是答應了,讓下回去好好的管理羊角縣別的事不用心,可下才回到羊角縣沒多久,就一連發生了好些意外,下的妹妹也失去的蹤影。”
有一天,司晨就收到了一封信,寫信的人威脅他說,讓他把金礦的事爛在肚子里,若是再敢提起這件事,就讓他的妹妹還有他所有的家人死無葬之地!
司晨心中氣恨不已,這件事他除了告知昆城的城守之外,再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了,如今事被泄出去,他就懷疑昆城的城守有問題。
朝廷派到昆城救災的人幾乎都是跟城守在一,他不敢再賭,不僅僅是擔心家人的安危,更擔心自己也會被這些人暗中解決掉,金礦的事就再沒人知曉了。
“下表面上裝作答應他們的樣子,讓他們放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對方十分的狡猾,一直都沒有將下的妹妹出來,甚至下的母親在街上差點就出了意外。”
至此,他也意識到,即便他真的愿意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趁著那些人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就將家中的父母安頓好了,之后喬裝上京,但還是被對方給發現了,一路派人追殺他,若不是他運氣好,躲在了一支前往京城的商隊里,他早就在路上代了。
之前聽藥提前皇后的事,他也想過去找皇后的,但最終還是覺得皇后乃是中宮之主,這可是前朝的事,可不了這麼長的手,便只能作罷,不作罷也不行,畢竟皇后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下能夠見過國公爺實在是太好了,還請國公爺將此事上奏皇上,決不能讓那些人貪圖了國家的東西!”
司晨話落,屋再次陷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司晨覺得,很可能是靖國公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實。
他正準備要開口說自己手中有證據,就聽得國公爺當先開口道:“此事本已經知曉,也難為你千里迢迢的上京告狀,你放心,本是絕對不會姑息那些膽大妄為的人的。”
聽國公爺這麼說,司晨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
“多謝國公爺,只要能讓那些人到應有的懲戒,下做這點事本就算不得什麼。”
“對了,此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曉嗎?”
司晨想要他手下一個親信小吏是知道的,但這件事牽扯太廣了,而且那小吏已經辭了,他不想再將他牽扯進來,便說除他之外無人知曉了。
“恩,你在國公府到底不便,本先讓人送你到其他的別院中,等事有所進展后,本會讓人告知你的。”
“多謝國公爺。”
屏風后的人了人進來,將司晨從后門帶出了靖國公府。
司晨離開后,坐在屏風后的人才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穿一件灰的袍,模樣跟靖國公有五六分相似,絕不是靖國公本人。
須臾,一個侍從走了進來低聲道:“大老爺,人已經送出去了。”
楚閔眼睛微微有些發沉,“解決了,弄干凈點。”
“是。”
“再給昆城那邊傳信,讓馬智小心些,若是再被人知曉,他也不用干了。”
“小的明白。”
京城的雪越來越大,清晨打開屋門,放眼去到都是白雪皚皚。
自從蕭燼下令要繼續減宮中的開支后,他們的飯菜已經從之前的四菜一湯變了三菜一湯了,不過分量上還是足夠的。
周輕推開屋門走了進來,“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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