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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間，藥端著熱水都了過來。

“公子喝點熱水吧。”

藥看著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抄著一口老京城的口音，一看就是久居在此的人。

“小兄弟若是沒什麼事也坐會兒吧，夜里沒吃吧，來，吃個煎餅。”

這些做藥的很多都是學徒，每個月也就只有小幾十個銅板做生活補，看著跟前噴香的煎餅，藥沒忍住拿了一個，“多謝公子了，這煎餅一看就很好吃。”

“小兄弟是京城人士吧？”司晨趁機問道。

“是啊，自就在京城長大的。”

“哦，那好，京城大，找活兒做的機會比較多，對了小兄弟，我曾經在茶館兒聽說書的先生說過，皇宮外是不是有一面供百姓冤的登聞鼓？只要敲響了登聞鼓就能見到皇上了？”

藥聽得一臉疑，“登聞鼓？這個還真沒聽說過，那些說書的都是胡編造的吧，哪里來的登聞鼓？”

司晨聞言，眼底出了一抹失的神，“是，是說書的胡編造的嗎……”

“是啊公子，我在京城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回事呢。”

“那，在京中有百姓要冤的話，該如何？”

藥道：“去找京兆尹啊，京兆尹大人不就是為民冤的嗎？”

司晨微微皺眉聲音很低，“這事怕是京兆尹管不了……”

“公子說什麼呢？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冤屈？你啊再早些來就好了。”

司晨詫異的抬起頭來，“怎麼了？”

“公子不知道，前陣子皇后娘娘親自帶著窮苦百姓到城郊的山坡上燒炭呢，你要是來早一些，豈不就能去找皇后娘娘冤了嗎？”藥吃著煎餅，話都說得有點含糊了。

司晨秀氣的眉都皺了起來，“皇后乃是中宮之主，又怎能參合前朝之事？”

藥一臉他不懂的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也許其他的皇后是不能參合的，但咱現在的皇后可不一樣，娘娘可厲害著呢，為我們這些窮苦的百姓做了不事。”

藥興致的跟司晨說了一通蘇縈的榮事跡，司晨聽得瞠目結舌。

暗道這世間竟有這樣的子，實在難得。

“所以我說你錯過了，你若是有冤屈又投訴無門的話，就去找娘娘，保準沒錯。”

司晨怔然，如今皇后已經回宮，他要如何才能見著娘娘？他能等，可是等他的那些人卻等不了啊。

藥吃飽后就打了個哈欠，他看司晨若有所思的樣子，怕是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對了，我聽說娘娘會時不時的前往子書院，公子想見娘娘的話可以到子書院外去候著。”

“子書院？”

“恩，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子書院，那是娘娘設立的，娘娘每個月至會有兩次前往子書院查看況，時間我也不懂，但你到那去守著，肯定能守到。”

司晨激連連，又問詢了子書院所在的位置，要不是現在天已經黑了，他恨不能現在就過去。

“公子別急，娘娘總不能夜里過去，時候不早了，公子上還有傷，還是早點歇下吧。”

“多謝，真是多謝了。”

藥不在意的擺擺手，打著哈欠出了屋子。

一夜無夢。

醒來，推開窗戶，目所及之都是白雪皚皚一片。

白霜吐出一口白氣，起洗漱后候在了殿門外。

白霜剛一站定，殿門就被張書銘打開，一龍袍的蕭燼走了出來準備去找早朝。

“恭送皇上。”

蕭燼腳步微微一頓，“娘娘昨晚念著要吃湯面，你到膳房去讓廚加一碗湯面進去。”

“是，奴婢這就去。”

蕭燼微微頷首，轉眼便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

天冷了，鸞宮距離膳房又有些距離，飯菜拿過來就涼得差不多了，所以這個時候們都會先將飯菜端回來溫在殿的小灶房里，等蘇縈醒來了就能吃到熱乎的。

白霜到膳房時賀首義正在忙著準備早膳。

“賀大叔，還在忙呢。”

賀首義聽見靜回頭看去，見著白霜就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都好久沒見著你了。”

白霜走燼廚房拿了個熱乎的包子吃進里，這些都是給宮里伺候的人準備的早飯，一路追過來就了。

“還是賀大叔做的飯菜好吃，什麼飯菜都好吃。”

作為一個廚子，最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對自己廚藝的認可，聽這麼說賀首義笑得眼角的褶子都變得深刻了。

“怎麼了，是不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白霜詫異的睜著眼睛道：“賀大叔怎麼知道是皇上的吩咐？”是娘娘的人吶，要說也該說是娘娘的吩咐吧？

賀首義笑意深了一分，“一般這個時辰娘娘還沒醒呢，再有，我給娘娘做了那麼久的飯，從來就沒有一大早的派人過來加過東西，除了皇上。”每回蕭燼都是給蘇縈加東西，他都習慣了。

白霜佩服的對賀首義豎起了大拇指。

“皇上說讓大叔給娘娘準備一碗湯面，紅棗枸杞湯面，說一大早吃進去肯定熱乎舒服。”

“娘娘這會兒起了嗎？”

“我來的時候還沒呢。”

賀首義點頭道：“行，我知道了，面我一會兒就做好，你把這些已經準備好的先拿回去，這一個來回面就能。”

“誒好。”

白霜提著食盒回到鸞宮時蘇縈就起來了。

即便是大冬天的，也沒有賴床的習慣，除非前一晚蕭燼折騰得比較厲害，實在累了才會睡得比較晚。

“娘娘醒了，正好飯菜還熱著，娘娘就趁熱吃了吧。”

“大皇子他們呢？”

周輕笑道：“這個點大皇子跟公主還沒起呢，說是現在上課的時辰比之前晚了半個時辰，可以多睡一會兒。”

蘇縈點點頭，到是人化的。

“皇上去上早朝前，還特地囑咐奴婢，讓奴婢去讓賀大叔給娘娘做一碗熱湯面。”

蘇縈微微一愣，好像昨晚是隨口一說想吃熱湯面來著，沒想到蕭燼竟然就記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