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快一時爽,提筆火葬場。
主要是,不會呀!
羅文靖提著筆,宣紙上的墨已經糊了一片。
他一臉煩躁的將其團丟了出去,隨后就開始唉聲嘆氣。
“大公子,既然寫不出,要不就先別寫了?”
跟在前伺候的小廝見狀,趕忙將那紙團撿了起來,湊過來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要不咱們先休息一會兒?您看這天都黑了,您還沒吃晚膳呢,總不能著肚子是不是?”
“剛二娘子差人送來了您最吃的紅燒,您看?”
“不吃。”
羅文靖蹦著一張臉,滿是不爽,毫無的一口回絕了過去。
小廝見狀,忍不住道:“公子啊,這可是二娘子命人送來的。”
“二娘子命人送來的怎麼了?”
羅文靖瞬間變了臉,“說了不吃,把人打發了吧。”
小廝見此直接愣住了,不過能跟在主子跟前的,自然都是十分機靈的人。
“大公子,這飯不吃就不吃了,可總不能就這麼將人大發了吧,二娘子就您這麼一個兄長,那可是打心眼里關心著您,這都小半個月沒去看了,都不知這會有多擔心,再說二娘子聰慧過人,沒準還能給你出出主意呢。”
“你怎麼想的?找給我出主意?”
這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此刻羅文靖正煩躁著,再加上前些日子子得知自己被好妹妹利用,正氣不順呢,因此頓時炸了。
“公子?”
小廝也愣住了,平時不都這樣嗎?
二娘子溫聰慧,待人也好,兄妹倆也極為深厚,平時有什麼煩心事,自家爺都會去二娘子那里坐一坐,而二娘子也厲害,總能幫他找到好法子。
可現在?
“公子什麼公子?我你主子還是你主子?”
“公子息怒。”
小廝嚇的直接跪了,而羅文靖見此臉更不好了,擺了擺手:“起來吧,起來吧。”
隨即喝了口茶,煩躁的道:“不就是一篇關于民生的策論嗎?除了我還找不到別人了?”
還別說,除了自家妹妹,他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去。
可想到被利用,他就很冒火,倔強的不想理人。
而小廝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公子,也不是找不到別人,聽聞老爺剛剛回府,您不如找他去?”
羅文靖頓時黑了臉,聲音高了八度。
“你讓我去找他?”
這不是把他往火坑推嗎?
想到自家老爹考究自己學問 時那一副恨不得拍死他,將他踹會娘胎里回爐重造的那狠勁。
羅文靖就一臉的心有余悸。
而那小廝見此趕忙道:“公子,這要是別的也就罷了,若是去跟老爺青蛟關于民生的策論,肯定能行。”
小廝一臉堅定之,而羅文靖從一開始的驚訝恐懼,聽完這話后,馬上靈機一。
一拍桌子道:“是了!”
瞧他這腦袋,此時不去刷存在,更在何時啊?
難道等著自家老爹在給他找一堆高壯的小娘子相親不?
怕是下一次,直接按著他進房了。
一想至此,羅文靖嚇的狠狠打了個寒。
于是心下一橫,挨罵就挨罵好了,又不會掉一塊,總比按著他親當傳宗接代的工人好吧?
這箱羅文靖著頭皮去找了羅知府。
那邊譚珉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喝茶聽曲,民生什麼的?
他哪里知道?
因此在書房憋了一小天,眼瞅著天都黑了,愣是一個大字都沒寫。
唉聲嘆氣,那當真是愁壞了。
可不寫又不行,萬一羅文靖那廝真寫出來了,到時候他豈不就被比了下去?
那怎麼能行?
雖然都是來當小弟的,但是也講究個先來后到,自己好歹也是比他早那麼幾天,若是被比下去,臉面往哪兒擱?
因此心中萌生了找人幫忙的念頭。
可書院里的人,他認識學問好的沒幾個,認識他這個不學無的倒是不。
這本就沒什麼,貿然前往,顯然不是啥好主意。
嗯,求書院里的先生到是也好法子。
可一想到那些死板的老夫子們,他就有些發憷。
別到時候他一問三不知,把這些人給氣了好歹出來,那可就糟了。
當然,他更擔心,這些人見他如此不爭氣,出門在跟誰說上一,那他丟人不丟到天邊去了?
那可不行。
他丟不起這個人。
何況,若真那樣,會把自家祖父活活氣死的。
想到這兒他趕忙打消了這想法,實在不行,大不了去求自己祖父好了。
他老人家就算再嫌棄他不學無數,也總會幫一幫他吧?
好歹他也是譚家三代單傳的寶貝疙瘩不是?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去找了自家長輩。
而不論是羅知府還是譚山長,是萬萬沒想到,自家不的子孫,居然也有來請教他們學問的一天。
莫不是太打西邊出來的?
然而沒想到,這不肖 子孫竟真的是來請教學問的。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該打打,該罵罵,可該教的那當真是一點不藏私啊!!!
要不是眼瞅著天亮了,倆人怕還不舍得放人回去。
難得有這麼好學的一天。
結果第二日兩個人頂著熊貓眼,一副被掏空了子的樣,將策論了上去。
卻沒想到鹿景淵正喝著羅知府遣人送來的茶,吃著譚山長命人送來的果子點心,看著倆人認認真真寫到天亮的策論。
等喝完了茶,吃完了果子點心,最后卻冷著一張臉,將策論往桌上一拍。
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重寫——”
瞬間,哀鴻遍野,倆人瞬間崩潰了。
怎會這樣?
倆人氣的直磨牙,吃著他們的,喝著他們的,最后還折磨著他們,這上哪兒說理去?
還有王法了嗎?
倆人活的那一個水深火熱。
可越是這樣,鹿景淵收到的禮就越厚,從最初的茶葉和果子點心,慢慢的變了字畫孤本,可憐天下父母心。
當夏小喬再此收到鹿景淵遣人稍來這小半車的字畫、孤本、玉和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當真是鹿景淵著人捎回來的?”
“夏娘子,千真萬確。”
對于什麼字畫啥的,夏小喬并沒有什麼興趣。
但不妨礙薛老爺子有這興趣啊!
“咦,這莫不是前朝大儒的墨寶?”
“這竟是歸元居士的《秋雅集》?竟還是孤本?”
“好家伙,這可都是好東西啊,拿出去能換不銀子。”
一聽到銀子,夏小喬來了神,“這些當真能換銀子?”
“自然,而且有價無市,丫頭,老朽勸你還是莫心思,這些孤本字畫著實難得,可遇而不可求。”
薛老爺子捋著胡子,一邊說一遍惜的看著手里的那本《秋雅集》。
夏小喬忍不住了角,對這些當真是無。
只是又隨手翻了幾本。
“等等——”
“醫書?”
“咦?竟還是本殘卷?”
薛老爺子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夏小喬手里那本枯黃,一看就有許多年頭的書了。
“這是醫書?”
夏小喬楞了下,在一細看,可不就是一本醫書?
鹿景淵收藏這些前朝大儒,當世大家的字畫孤本也就罷了,可他對醫學一竅不通,更沒有這方面的好,如今卻出現在這里,顯然是刻意尋給的。
想至此,捂書的手,忍不住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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