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珉見夏小喬這般神,以為被自己的風流倜儻迷住了。
因此越發的樂在其中。
“我就說今日這房外的喜鵲怎喳喳個不停,原來竟是在這兒等著呢。”
夏小喬:?
“那個——”
“咳,夏娘子,你不必多言,你的心意珉已然知曉,待明日自當稟明長輩,上門提親,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他這話一落,夏小喬整個人驚的瞪大了眼睛,“提親?跟我提親嗎?”
“對。”
譚珉回答的那一個決絕。
而夏小喬則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人腦子沒病吧?
見一面就要跟提親?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了解我嗎?就要跟我提親那?”
譚珉馬上有竹的道:“知道啊,你姓夏,帶著村里人來陵州府做生意的。”
“沒了?”
“啊,那個,目前就打探到這些。”
譚珉有些不好意思,而夏小喬把玩著樹枝,抬頭往他后看了一眼,隨后角輕翹的道:“打聽到了這一點,就敢上門提親?”
“當然,那個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譚,單名一個珉字,剛剛及冠,三代單傳,父母雙亡,只跟祖父一人相依為命,尚未娶妻,也沒有納妾,祖父教書為生,我家中頗有些恒產,如今我已考得秀才功名,待到秋闈,中舉也指日可待——”
這話包含了好幾層意思。
第一父母雙亡,意味著夏小喬嫁過來沒有公婆可直接當家做主。
第二就是跟祖父相依為命,祖父頗為疼他,顯然是有求必應,開玩笑,三單單傳就這麼一獨苗苗。
第三,尚未娶妻,連妾也為納,潔自好的好男兒。
第四,家中頗有些恒產,什麼是恒產?房屋、土地、田產則都為恒產,可見家境殷實。
第五,有功名在,未來可期。
這簡直是嫁兒的不二人選啊!!!
有份,有地位,有銀錢,還上無公婆欺,下午弟妹找事兒,妥妥的鉆石級別的單漢好嗎?
這樣年輕有為的好婿上哪兒找去?
難怪羅家都心想把兒嫁給他了。
只是——
“咳,那個,譚公子的條件著實不錯,只是,我過親——”
“啊?”
譚珉正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結果萬沒想到夏小喬直接就扔來了一個驚雷,驚的張了張,臉上神變換,可見心并不平靜,可最后還是強忍著緒道:“嫁過人而已,我,不在乎。”
嗯?
夏小喬見他這般,眸微閃,挑了下眉頭道:“生了兩個兒子——”
噗——
譚珉忽然用拳捶,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什麼?你都生了倆兒子了?”
嗚——嗚——嗚——
他隨小廝急的額頭全是汗珠子,拼命的想提醒下自己的主子,可惜,愣是被堵的死死的,是一點聲都發不出來呀。
周圍此刻安靜的下人,空氣仿佛都要凍結在了一起。
然而某位缺弦的譚珉愣是什麼都沒發覺。
還沉寂在夏小喬說已經生了倆兒子的震驚中不可自拔。
心痛過后,譚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生,能生兒子是好事兒,我,我譚家三代單傳,待咱倆親,正好可以多生幾個兒子,夏娘子,你放心,這些我都不在乎——”
譚珉越說越順,直說到自己都把自己了。
真啊!!!
結果就在這時,后領子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只見鹿景淵臉沉的盯著他,薄輕啟,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說完直接將人提了起來,而突然發生的變故,嚇了譚珉一大跳。
“喂,誰呀?還不趕放開本公子?別鬧,我這談正事呢,你——”
結果還沒說完,忽然看清了抓他人的臉,頓時嚇破了聲道:“鹿景淵,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你說呢?”
鹿景淵鐵青這臉,冷冷的盯著他,“當著我的面竟敢調戲我家娘子,譚珉,你真是好本事——”
砰——
“啊—,你怎麼打人啊?”
“啊—,我的臉,我的眼睛——”
“鹿景淵,你發什麼瘋,你住手,快住手啊——”
隨著一片鬼哭狼嚎聲響起,鹿景淵每揍出一拳,四周的人就跟著一下角,發出嘶的一聲。
如此打了數拳之后,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比如周升——
“伯璟,別沖,千萬別沖啊!!!”
“你們看什麼熱鬧?還不趕過來拉架?”
這下眾人才反應過來,一邊拉架一邊勸道:“鹿兄啊,快收手吧,這譚家三代單傳,要是打壞了可怎麼是好?”
“是啊,鹿兄,消消氣,消消氣,趕消消氣——”
話是這般說,可這口氣誰能咽下去呢?
所以說啊,這譚珉簡直是活該。
只是眾人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鹿公子,打起人來竟然如此干脆利落。
你看看,看看——
這打完人竟臉不紅氣不,甚至連角都沒上一分。
可看譚珉那眼神,仿佛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嚇的眾人全都了聲。
而鹿景淵竟一句話未說,彈了彈袖,大步向夏小喬走去。
四目相對。
看著鹿景淵那滿是厲的眼神,夏小喬頗有幾分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你怎麼才來呀?”
鹿景淵淡淡的撇了一眼,也不說一言,抓起的手轉就走。
夏小喬被驚的睜大了眼睛,走了好幾步后,才回過神來,趕忙回頭對著被打豬頭臉的譚珉道:“那個,忘了告訴你,我兒子他爹就在這個書院,譚公子,下次跟小娘子提親前,切記一定要事先打聽好——”
還沒等說完,直接被鹿景淵一把拽進了馬車。
“四郎,駕車——”
“哦,這就來,駕——”
隨著四郎的馬鞭聲響起,馬兒甩開了四個蹄子,拉著車飛奔而出。
夏小喬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某人的懷里。
一條有力的手臂瞬間環上了的細腰。
夏小喬:?
鼻息相對,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知為何,夏小喬的臉不由得開始滾燙,仿佛有一道火焰在臉上燃燒。
“咳,那個,車穩了,能放開了嗎?”
可某人卻不答,就這般直直的看著。
過了許久,直到夏小喬快不過氣的時候,才見對方薄輕啟,聲音低沉的道:
“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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