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見此并不懼怕,反而眼中笑意更甚。
隨后一本正經的道:
“咳,沒錯,這些稻種都是賒欠來的,大家都知道,生意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做賠本的買賣,可我家阿淵的那位舊友當真是個良善之人,待我跟他說了咱們村的困境之后,他想了想,便給出了這樣一個法子。”
眾人立馬洗耳恭聽。
夏小喬聲音滴翠,清涼耳。
“這種稻之事,乃是我所提,一應事我自當竭盡所能,因是第一年,并不知景如何,秋減產甚至顆粒無收的風險極大,倘若這時要大家出錢購買稻種,待到秋日顆粒無收,豈不是白白忙活一場?”
“所以,他就于我說,不若這稻種不收大家的銀錢,這田繼續種,大家該養魚養魚,該養蝦公養蝦公,待到了秋收之時,可按照正常佃戶五糧食便可。”
這話一落,眾人腦子嗡的響了起來。
“什麼?五?”
“這地可是咱們自己的啊?憑什麼五?”
“話是這麼說,可稻種畢竟是人家的不是?”
“是啊,人家種子不要銀錢,這秋收還不知啥景,人家這樣已經很是仁義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氣憤惱怒覺得到了欺的,也有認命躺平,以和為貴的。
反正什麼樣的都有。
鹿景淵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隨后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夏小喬,再然后直接握住了的手。
夏小喬詫異的看了過來,隨后就對上了某人給予肯定和支持的眼神。
忽然楞住了,結果就見某人拍了拍的手。
輕聲安道:“別怕!”
在非議的漩渦中,鹿景淵擔心不了。
可——
怕?
誰怕了?
夏小喬忍不住了角,“我沒那麼脆弱。”
說完直接回了手,而里正老頭這時皺起了眉頭道:“好了,肅靜。”
眾人這才熄了聲,而夏小喬則繼續道:“我知眾位叔伯們有想法,是覺得五糧食太多嗎?可大家有沒有想過,倘若這稻秋日顆粒無收,那人家豈不是全都賠了個徹底?”
“這人那,人家為你著想,大家也想想人家,那位舊友已經對咱們鹿溪村十分優待了,甚至都做好了,顆粒無收將銀錢賠個徹底的準備,說白了吧,人家就是看在我家阿淵的面上。”
“倘若各位還是覺得委屈,那我也無甚法子,你們也看到了,我一共就拉回來五車稻種,咱們村說也有兩千畝良田,斷然是不夠的,所以,有想法的就趕將自家改好水田,誰改完,就先給誰家種,種完為止——”
“還有,想要種的還得簽個契書,倘若秋日糧食有產,那位愿意按照世面價收購你們手上所有的稻米,但你們不可將其外賣出去,違者按照糧價三倍賠付。”
夏小喬也沒求著誰,反而話說的十分氣。
倒是也想和善一些,可很多時候,想做領導者就本不能跟和善沾邊。
弱是上一分,便會有人蹬鼻子上臉。
別看村里人樸實,可自古柿子都挑的,而且有第一就有第二,你若是依了這個,其他人待如何?
患寡而患不均!
這是大患!
而且,如今已經了夏,時間上本來就不夠了,要是在好生相勸一一說明,那猴年馬月能種下去?
所以,夏小喬快刀斬麻。
直接來了個釜底薪,想種的那肯定麻溜的去倒騰自家的田了。
而那些二二思思的,見有人拔了尖,也斷不敢拉下。
萬一真沒有了稻種可怎麼辦?
于是,散會后,有的人趕忙回家商議去了,而有的人直接招呼兒孫奔著地里直接開挖。
那一個速度。
看的鹿景淵都一臉稱贊。
“娘子,當真好本事。”
“小計爾,不足掛齒。”
夏小喬正在打著算盤子,可剛說完就愣住了。
“你管我什麼?”
“娘子啊!”
鹿景淵端著茶緩緩抬起了頭,而夏小喬聽完,皮疙瘩掉了一地。
“額,那個,你我名字就好。”
“名字?”
鹿景淵眸一頓,聲音毫無波瀾的道:“夏小喬?”
“小喬?”
“還是,阿喬?”
“我——”
可不等說完,鹿景淵眼中帶笑的道:“你我阿淵,不若我就喚你阿喬吧!!!”
“額——”
夏小喬滿頭黑線,總覺得那塊不對勁,不自在的對著他皮笑不笑的道:
“咳咳,你喜歡就好。”
倆人說完話,夏小喬就忙著指導鹿大山干活。
“對,把這一片都挖開,把地翻好,多找幾個人,作要快,育苗這事兒得抓,估計過兩天村里人就能挖好水田了,我們得在那之前把秧苗育好。”
“好嘞,弟媳你就放心吧,一定把活干好。”
就在眾人揮汗如雨,夏小喬站在地頭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時候,忽然有人興的跑了過來。
“夏娘子,夏娘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來人啦!”
夏小喬聞言抬起了頭,“我家來人了?”
“是啊,架著一輛特別闊氣的馬車,對了,還有好多隨從呢,都騎著高頭大馬,可氣派了。”
夏小喬一頭霧水。
闊氣的馬車,好多隨從?高頭大馬?
“誒,這莫不又是你哪位同窗吧?”
夏小喬看著院子門口這些人和馬車,詫異的看了一眼邊的某人。
“不是。”
鹿景淵眼神微咪,說出的話卻斬釘截鐵。
“不是你同窗,那還能是誰?”
趙靈珊?
應該不會,那丫頭要是來找,絕對不會如此低調,跟來的人也定也不會這般整齊有素。
“看其穿著氣度,怕是京城人士。”
“京城?”
夏小喬眉頭皺了起來,也不認識哪個京城人那!
莫非?
是那個鹿大人?
難道他回去打聽出了哪個子侄來了曲泉鎮?
查出了兩個孩子的份?
想至此,夏小喬瞬間張了起來。
鹿景淵見此看了過來,“怎麼了?”
“沒,沒什麼。”
夏小喬的表很是嚴肅,“我們還是趕回去看看吧。”
一想到兩個孩子可能被搶走,瞬間不淡定了。
同時后悔自己那麼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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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兒啦,麼,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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